然而宇文毓卻在吮吸了一會兒後,自覺得沒什麼趣味地放開了她的唇,也起身讓他沉重的身軀離開了她小小瘦瘦的嬌柔得幾乎要被揉碎的身軀。
「想死,還沒那麼容易,我還不想沒當上皇上,自己的皇后先因為陪我上*床而死在床*上,那我豈不是白白地委屈了自己娶你這個病懨懨的南朝公主?」他冷酷地笑道,大踏步地走了出去,留下陳茜如風中的落葉一般在床*上不住地顫抖著身軀。
春天風涼,特別是傍晚的時分,然而此時的魯王府卻更感淒寒。
「四哥,你別喝了,這些天你都喝太多的酒了……」齊王宇文憲劍眉深鎖,一把將宇文邕手中的酒杯奪了下來,從陳茜被宇文泰他們的父皇封做太子妃時起,他這個四哥就沒有一天好過過,平時那樣意氣風發,神采飛揚的人,竟然頹廢至此,宇文憲雖然和他並非同一母親所生,但是兄弟關係特別好,同樣是雄才大略,人品和才華都非同一般的兩個人,他們手足親情甚至於要超過宇文邕同宇文毓的感情,他們之間的默契,不言而喻,齊王看得出來他的四哥是因為感情而受了傷,可是他卻沒問出來他究竟因為哪位佳人難過,堂堂的魯王爺,皇上第四子,想要什麼樣的女子得不來,此刻他卻偏偏這樣的表現,就說明那個佳人定然是無法得到的,宇文憲聰明至極,他四哥一趟南朝接來位南朝和親公主,一朝回朝,卻被他們的大哥搶先要了當太子妃,那只有這一種可能……
「五弟,不要管我,我還想喝,漢人常說,『一醉解千愁『,我也想知道這一醉究竟能不能解千愁……」宇文邕想要奪回宇文憲手中的酒杯,真的想喝個醉,忘掉這所有的一切煩惱與神傷,可是他卻天生的海量,喝了那麼多,竟然就是醉不過去呢?
「四哥,我求你了,這是我們北周的司空大人,戰場上的威武大將軍,深得民心的魯國公嗎?算是五弟求你了,別再喝了,人生苦短,有什麼想不開,放不下的呢?」宇文憲仍然身形奇快地躲開了他來奪酒杯的手。
「五弟,你不知道我心裡為什麼難受呀……」宇文邕長長地歎了口氣,頭都有些沉重不堪了,他深鎖劍眉,他怎麼告訴他的五弟,他的心事呀?
「四哥,是不是陳公主?」宇文憲毫不懷疑他的猜測。
宇文邕顯然驚訝地抬起了頭,看了看宇文憲那張英俊而睿智的臉,他不該奇怪他五弟能夠猜得出來那個女子是誰的,可以讓他這樣的身份和地位的人愛上卻無法得到的女子,只有這種身份的女子。
「五弟,你……」
「四哥,我猜對了,是嗎?」宇文憲苦笑著將他扶坐在床邊,手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看著他沮喪的臉,他也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