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這一切的原因都是來源於我咯?」聽了他的敘述,一直洗耳恭聽的戀似乎聽出了他生氣的原因。
「其實也不能都怨你,畢竟事事難料。」懷特重重的歎了一口氣,面對現在的事實他只想知道他到底有沒有死,憑他的能力,即使僅有二分之一但也是能夠挺下去的吧?唉……
「這件事好像對你很為難,不妨說說看,有什麼可以幫忙的我會盡力的。」微微的皺了下眉頭,她淡淡的說道。
卻沒想到贏來了懷特恨鐵不成鋼的眼神,「戀歌小姐,雖然初次見面我們多有誤會,但是既然你把那麼大一個麻煩丟給了我們,即使你現在什麼也不記得那也不應該說的像我們求你一樣!給我們惹麻煩的是你!要去解決的人自然也是你!」
戀微微的點了下頭,「在理,要怎麼做。」
「跟我走!回去把那個什麼藍色鬱金香收拾掉!」懷特一提demons就一肚子氣,當時她摔自己摔的那叫一個爽,自己竟然連根毛都沒有碰到,真是氣到家了。
「呵呵,既然我記憶都沒有恢復,那我要怎麼幫你收拾那個藍色鬱金香?」戀不是不想去,只是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去做。從醒來之後她就總覺的好像忘記了些什麼,但是隱隱約約的總是記不起來。
「既然是這樣的話……哼哼……」懷特陰險的笑容令戀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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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戀說要隨他一起離開的時候,如歌和摩爾斯都非常的不樂意。好不容易來了個大美女,豈能就這麼放走。
「喂,連個小姐,你把地獄當作是旅館嗎?這裡豈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
「可是我並沒有死不是麼。」戀輕輕上揚了下嘴角露出冷峻的笑容。「即使我並沒有恢復記憶,但是從我的感覺中這一定是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戀的話令摩爾斯非常的無語,看來到嘴的肥肉就要這麼和自己說拜拜了。
見他沒有再說話,戀轉過身就準備離開這個熾熱的地方。
就在戀轉身的那一霎那,如歌一個跳躍擋到了她的前面,「不知道我可否隨小姐一起前去,對於你們人鬼之間的恩怨我還是有些興趣的。」
戀看著眼前這個擁有著妖艷的紅髮以及會散發火苗般的雙眸,挑了挑眉毛說道:「當然,我不在乎多一個替死鬼。」
「呵呵,我也不在乎做這一個替死鬼。」如歌無所謂的聳聳肩。
「……」懷特無語,這兩個變態二人組估計會雷到夜他們吧?算了,現在的他還不知道是死是活呢,多一個人總比不多要好。
伴隨著一陣黑色的旋風,三個身影漸漸的消失在熾熱的地獄中。
「這樣放他們離開真的好麼。」一直躲在一旁的安吉拉終於開口了,看著對面的池水有些不甘。
「隨他們去好了,早晚都要走的,又何必在乎這一點時間呢!」摩爾斯隨意的回答著,轉身摟著小妞就走向了裡間,渾然沒有注意到留在原地的安吉拉嘴角的那一抹邪惡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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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的一路上,如歌不斷的朝俊美的戀眉目傳情的,可戀卻總是一副看不見的樣子,冷著個小臉像是一尊雕像一樣,讓如歌無聊到極點。
「喂,我們還要走嗎?累死了……」如歌不滿的抱怨著,揉著小胳膊還是馬不停蹄的跟在她的旁邊。
「如果你後悔了現在可以回去,沒有人攔著你。」戀冷冷的說著。
「切~既然來都來了幹嘛還回去啊!我是說馬上就要天亮了,應該找個地方避避太陽吧?」如歌一聽就知道是她誤會了,連忙解釋道。
「這個我當然知道,在走一會兒會有一個竹林,裡面有避光的地方。」話說間,戀和懷特不禁又加快了腳步,把如歌一個人落在了後面。
「怎麼樣,這個山洞還不錯吧。」懷特站在洞口,雙手環胸自豪的看著洞內的一切。
戀從他身後走出來,這個山洞……「你怎麼會知道這裡……」戀呆呆的看著那堆毛草,一個鏡頭忽然從她的腦海裡穿梭而過。
「我去尋找你的時候在這裡棲息了一下,怎麼,懷疑?」懷特不顧她的發呆,先一步坐在了毛草上,倚靠著石壁深深的吐了一口氣。
「嗯,沒有。」回過頭瞥了一眼跟在身後的烈如歌打了一個手勢,這才靜靜的踏進了這個山洞。「泉水好像變渾濁了……」
俯下身細細的打量著洞中央的小泉眼,眉頭不禁微微皺起。
「額?你說什麼?」剛進山洞的如歌聽到她在疑惑什麼,他也不禁跟著疑惑起來。
「沒有。」僵硬的站起身,走到一個角落裡坐了下來。望著那抹泉眼腦海裡卻亂成一團。為什麼自己會對它那麼敏感,明明只是第一次到這裡。如果不是,那剛才腦海中的那個人影又是誰……一大串的問題從腦海裡東竄西蹦的,像是快要裂開了一樣。
強忍著頭的疼痛,低下頭把臉埋在雙臂,緊閉的雙眼強烈的要求自己平靜下來。
不知不覺自己竟然睡著了,自己來到了一個空白的世界,總是有人在卑微的呼喚著『如果你還活著……找撒旦……求他……求他……』
這個鬼魅的聲音就像是魔咒一般一邊又一遍的重複在她的耳根,害怕的摀住雙耳,卻一點作用都沒有,反而是那祈求的聲音越來越大。
她的聲音越大,給她的壓力也就越大。
『呼』的一下,整個人從茅草上彈了起來,驚恐的雙眸睜的老大,汗水不住的從額頭上滑落下來,一滴一滴啪嗒啪嗒的落在地上;微風拂過,後背感覺到一陣的陰冷。
望了望已經休息的懷特和如歌,再看看外面依舊艷陽高照的天氣,忽跌忽落的心情終於有些好轉。
慢慢的站起身,用黑色厚重的斗篷將自己裹的嚴嚴實實的,慢慢的走出了洞口,找到了一個枝葉最為茂盛的地方坐了下來。
靜靜的聽著鳥叫、蟬鳴,那種感覺很熟悉……很孤獨但卻很溫暖。
「在想什麼。」突然一個聲音出現在她的身後,戀不由得皺了下眉頭,回過頭看見是他,才放下了警惕的心。
「沒什麼,怎麼沒有繼續休息。」
「看見美女一個人這麼憂傷的樣子,我怎麼忍心一個人躺在那裡自樂呢?」他坐到了她的旁邊,火焰般的紅髮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格外的妖異;稜角分明俊朗的外表陽光氣息十足,絲毫看不出來是個死神的角色。
「呵呵,有沒有人說過你不適合扮演死神這個角色。」
「沒有。」如歌很誠實的搖了搖頭。
「是嗎,看來是我多想了。」
「因為能夠見到我的都不是人,所以沒有人會這樣對我說。」看了她有些失望的表情,如歌的心裡燃起一絲得意之氣。
「呵呵,你的笑話有夠冷。」戀也不自覺的被他的話逗樂,無奈的搖了搖頭。
「可是冷笑話也有能夠笑出的人啊!就像是你。」
「怎麼說?」戀一下子被他的話所吸引,目光也不自覺轉向他。
「每一件事物都是分給不同的人,也因此不同的人使用這同一種東西也會有不同的效果;就好比我講一個一般人聽了都會哈哈大笑的故事,而你聽了卻並不覺的它是個笑話;這也許是我運用的不恰當,但也許是因為這個故事不適合你。」
「呵呵,好複雜的關係。」戀無奈的笑了笑,這的確是個很複雜的道理。
「世界上又有什麼事情是不複雜的呢?但是只要看開了,什麼事情都會是一張條條有序的紙張,任意一眼都可以把它給看破。」
「也許吧。」他的話不禁讓戀對他刮目相看,這真的是自己剛認識的那個吊兒郎當的地球冥王嗎?現在看來分明是一個哲理家。
「你心裡很矛盾吧!」如歌笑了笑,仰著頭用藍色的眸子直視著茂密的樹葉。
「額?」
「想要恢復記憶,卻又害怕恢復。」
「是你自己想多了,贊同你一個觀點並不代表所有的事情都是你一句話可以斷定的。」戀皺起了眉頭,不悅的瞪著這個悠閒的少年。
「是我想太多了嗎?想要恢復記憶是因為那個男人告訴你應負起的責任,可是你並不想要去恢復,因為在你的心底有太多的疑問和害怕。」
「夠了!」戀伸出拳頭想要打他,可拳頭全在離他臉一厘米的地方被他緊緊的握住。
「不要告訴我至今為之你一點也沒有想起來!你只是在一味的恐懼!一味的害怕!再這樣逃避下去對你有什麼好處?命運就是命運,是你無法擺脫的!如果你真的能夠擺脫命運的糾纏,那個男人就不會出現讓你去負什麼責任!你現在需要做的就只有面對!」
如歌的吼叫讓戀惱羞成怒,甩開他的手轉身朝山洞走去,可背後的他卻還是不斷的說著。
「戀歌!這不是你能夠逃避的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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討論:祁夜和瑪雅到底有沒有被Blue Demons殺掉呢?戀又是否會面對現實?敬請關注《暗夜裡的殺手:嗜血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