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舒的臉上一片的潮紅,心動紛至沓來,層層迭湧,房間內只剩下她一個人,一片的幽靜,明顯地聽到自己的心跳之聲,怦怦地直擊著那沉睡已久的心。
她輕輕地撫摸著剛才童諾吻過的地方,男性的氣息依然繚繞四周,充斥著她。
渾身散發著一陣陣的潮熱,她衝進洗手間,打開水閘,不斷地往自己的臉上澆水,不斷地澆,企圖將心中那抹深埋著的慾火澆滅,望著鏡中的濕漉的自己,她重重地呼著氣,自己怎麼啦?這樣就被迷惑了心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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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的童諾飛跑著回到自己的房間中,一把關上自己的門,然後自然地靠在門上,心跳異常地重而快,像要跳出來似的,這種感覺真好,由小至大從來沒有過,右手輕輕地撫著自己的心臟位置,嘴角笑了。
手輕輕地撫著那唇,像有一種女人特別的香味吸引著他,此時的他像極了一個偷吃的小孩子:夏平舒你今生注定是我童諾的女人。內心起誓般地暗暗想著。
這幾天裡平舒見到童諾像有意無意地去躲避,童諾卻覺得她只是羞澀而已,不過這樣的平舒確實可愛。
他們在這裡共住了一個星期,每天都玩得很開心,特別是平舒見到自己的孩子,萬事都滿足。
「平舒,明天我們就要回去了。」童諾遠遠望著那可愛極的小孩子,與平舒並肩地說。
「怎麼?」平舒非常愕然地說望著童諾,從來沒有想過時間可以過得如此之快。「這麼快就走了。」平舒失落地說。
「嗯,總不能老是在這裡呆著,你是天帝派來的區域經理,上了一天的班,閣置了一個星期,怎麼樣也要回去把剩下的活兒幹得好好的。」童諾對著平舒平靜地說。
平舒也知道,可是她真的太捨不得自己的兒子了,「那夏哲呢?會帶走嗎?」平舒問,這是平舒才為兒子起的名字。
童諾肯定而堅決地搖了搖頭,望著失落的平舒,將手輕輕地搭在她的肩膀上。
「你不覺得夏世伯的死,不尋常嗎?分明是有人要置你於死地,你剛才回來,又沒有得罪過其它人,那就說明了,其實背後藏著極大的陰謀,是什麼陰謀,我現在還不能確定,但是有一點,就是你現在的處境很危險,要是將夏哲也帶回去,對他來說極度危險,懂嗎?」童諾理智地為她分析。
平舒點了點頭,只要一想起自己的爸爸,她的心就在滴血,不過童諾說得確實有理。是誰要置她於死地呢?
「為了夏哲的人生安全,不能再有其它人知道夏哲存在著這個世界上,這對誰都好。還有你以後要設立一個私人的保鏢,以防萬一。」童諾一邊說一邊特別認真,臉色也凝重了,為平舒想得確實周到,這直接關係到她的人生安全。
「嗯,我知道。」平舒也很乖地點了點頭,為了自己的兒子,她什麼也肯去做,更何況這些簡單的事情。
童諾非常喜歡這樣乖乖的平舒,「那就對了,這裡的一切依然要交給這裡的下人,他們會照顧好夏哲的了。」一個就是特定負責夏哲的身體營養狀況,只要身體有些許的維生素缺乏,他們都可以查得出來,還有一個就是專門負責夏哲的教育,一個就是負責夏哲的日常生活。
平舒也深信,這些年來,他們真的帶得夏哲很好,「對了,怎麼上來的時候不見他?」突然平舒想起了一件事情,上次,就是她生完兒子不久後,也來過這裡。
童諾也知道她一定會問,「因為這裡適合他生活,所以,在他一歲的時候,我就安排他來這裡住了。」
平舒點了點頭,確實適合,這裡的一切全是完美,最主要是讓孩子遠離了那些陰險的人類。
這裡的一切,真的變化很大,兩年多前的時候還有很多地塊是沒有開發,現在都差不多完善了。
「收拾一下吧!咱們馬上就要走了。」童諾再一次地催促著平舒。
「那我們什麼時候再來?」平舒要童諾一個確定的時間,因為這樣她會有目的地去等,不要再做以前的自己,漫長的等待是最苦的。
童諾望著一臉正經的她,笑了笑:「傻瓜,要是你想什麼時候來就怎麼時候來,我隨時都會帶你來,不過呢下次留下的時間可能沒有那麼充裕了。」童諾無奈地說,帶著點失落。
「真的?」平舒一聽,很興奮,像極了一個小孩子。
「嗯,當然是真的啦?」童諾肯定地點了點頭。
依依不捨地告別了夏哲,然後坐上童諾的直升機,回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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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的方衡拿了一份親子鑒定的結果,捏在手中,內心猶豫不決,是拆還是扔了?內心一直地在徘徊。
要是拆了,這就代表對美琪的不尊重,要是結果顯示若童真的不是自己的,那他們之間就徹底地玩完了,這個家也徹底地玩完了,這無疑也是對自己一個很大的傷害。
「錯就是錯,對就是對。」方業的話突然在方衡的耳邊響聲,對,不管如何,他可不要活在夢中,這對自己是何其的殘忍。
方衡雙手瑟瑟地慢慢地打開那個按有鋼章的文件袋,鼓起了自己最大的勇氣,打開了那份親子鑒定。
『方衡先生與方若童小朋友的基因相似為0%,沒有任何的關係。』
這一行不足三十字的結果,讓方衡的心有如五雷轟頂的震驚,自己最不願意看到的事實,泣血般地瀝瀝地呈現出來。
雙手拿著的文件也不知不覺地在手中吹落了。
他木然地矗立在那裡,沒有任何的思想,腦子一片空白,嘴角揚起了一抹冷如雪的笑容,這就是自己最愛的女人,為什麼?為什麼她一次又一次地在考驗著他的底線,一次又一次地傷害他?
方衡閉上眼,失敗,真的太失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