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淨的病房內,營養鹽水一滴一滴地正輸入平舒的體內,安靜地睡在病床上。
整個病房透著一陣陣微弱的藥味,方業自從昨晚起一直地坐在床頭上陪著平舒,看到她的臉色比剛進來的時候好了些許,他就放心了。
手,情不自禁地輕輕地撫著她的臉,光滑細膩,皮膚像冰肌一樣,有了點紅韻。
突然,電話響起,手止住了,電話上顯示的是爸爸打來。
「爹地,有什麼事?」方業走了出去,接通了電話問。
「業,你現在在哪裡?快回來。」對方語氣沉穩,帶著點急切而又緊張地要求。
「爹地,我現在走不開,你可不可以現在在電話裡說。」方業拒絕了,要是現在走開了,平舒醒來後,看不到一個認識的人,要是走開了怎麼辦?
「嘟——」,對方沒有說一個字,就可樣掛了。
方業無奈地收起電話,爹地打來有什麼事呢?難道家裡出了什麼事?
回到病房,打開電視。
屏幕上正播放著哥哥——方衡!他滿足地向傳謀公佈著婚禮的時間,旁邊的女子就是美琪,他們都在接受著採訪。
「方先生,你可以抱著楊小姐,讓我們拍攝一張合照?」其中一傳謀要求著。
方衡點了點頭,抱著美琪,而且還在她的臉上吻了一口,以表恩愛,引起了一大群傳謀的嘻笑聲。
「方生,聽說你跟楊小姐是奉子成婚的?有沒有這回事?」另一傳謀毫無諱忌地問。
方衡害羞地點了點頭,「嗯,是真的。」很大方地承認了,確實有這回事。
「那有了多長時間,應該不久,對吧。」再追問著。
「嗯,一個多月吧!」方衡少有耐性地一一回答了。
「就要當爸爸了,心情如何?」記者們再次追問著。
「當然開心,那是我的骨肉。」他很自豪而又霸道地說。
「聽說,你們是青梅竹馬長大的,三年前為什麼又捨得讓她離開,隻身去外國的。」其中一個記者開玩笑的問。
氣氛一下子驟降了,方衡的臉色一黑,一提起三年前,讓他不禁想起那個夜晚,她在他懷中無助地哭泣,每一聲的哭泣聲都在震憾著他,而且還在那晚要了她,讓她成為了自己的女人。
該死,為什麼最近老是想起與她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只要一想起,那抹愧疚之心又在作慫,緊揪著他的心,異常地難受。
「每個人都有自己要做的事,我不能這麼自私,為了自己而去扼殺她的夢想的。」方衡突然提不起剛才高興的心情,只要一想起那個女人,他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