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若薰正準備離去,忽然想起了什麼,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張殘缺的白紙,由於長期被放在口袋裡的原因,所以有著些許皺痕。
「媽,你知道這張紙嗎?」花若薰期待地問道,她很希望父親所說的那個大人物就是她的親生媽媽,林初秋。
「這是?」林初秋皺著眉,拿過來,仔細地打量了一番,疑惑地搖了搖頭,「我不知道這代表什麼,不就是一張只有一半的白紙麼?怎麼了?」
不知道?
花若薰的心裡一沉,烏黑的水眸不免帶著失望,她佯裝無事地笑了笑:「沒什麼,不知道也不要緊,那我先走了,媽,注意身體……」
她微微笑道,卻鼻尖一酸,她其實很想陪陪林初秋,但考慮到冷御真最近好不容易閒下來,兩個人獨處很難得,她所以選擇回去陪冷御真。
林初秋的眼眸裡泛著淚光,點了點頭,好像是迴光返照前最後的寧靜與安詳。
「保重……」花若薰說完,關了門。
房間裡一片寂然。
坐在輪椅上的林初秋,流下了感動與心酸的淚水,冷清的月光被淚滴倒映出光澤。
幾日過後,管家發現林初秋安詳地病死在家中,最後的遺囑寫到,林氏企業留給了花若薰,暫由她的男友冷御真接受。
這個消息轟動一時!不僅僅是林初秋的女兒真的是花若薰,而且沒想到,花若薰和冷御真再次復合!
媒體的焦點又放在了花若薰和冷御真身上!他們是真的復合,還是只是為了林氏企業而演戲?花若薰又到底是不是林初秋的親生女兒?
媒體議論紛紛,也批判連連,有說冷御真和花若薰好是為了奪得林氏企業,並非感情,有說花若薰用林氏企業來拴住冷御真的心,總之眾說不一。前者嫉妒冷御真撿了個大便宜,後者則嫉妒花若薰竟然能與冷御真和好。
冷氏企業的一樓大廳,冷御真派周新宇舉辦了媒體見面會,全國直播,所有頻道都在播放這則盛事!
冷御真一襲銀色范思哲西裝,而花若薰則穿著Chanel大牌設計師的限量版長裙,她挽著冷御真的手,笑容溫暖爛漫,而冷御真的唇角微揚,帥氣逼人。他們看起來天造地設。
與此同時,機場頭等艙等候室的大屏幕也出現了這一幕場景。
尹千洛戴著墨鏡,慵懶地靠在沙發上,微微抬眸,便看到了這一幕。他唇角玩世不恭的笑,漸漸消退。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冰冷。
呵,冷御真,冷御真……
他尹千洛,很快,就會來奪回花若薰。
花若薰比之前對待記者的態度要從容了許多,沒有了吞吞吐吐與慌亂,有的只是微微一笑。即使面對一些諷刺性的言語,她雖然難以回復,但她卻明白了一笑而過。
流言蜚語,越在乎,越難受,不如隨它流散。
冷御真抓住花若薰的手,高傲的語氣彷彿在宣佈著他的佔有權:「她從此後,便是我的女人,無論之前發生過什麼,都不會改變。」
全場嘩然!
參加媒體見面會的還有雲丹然和紀凌,當然,她們只是在佈置場地和聯繫媒體的,並不參與其中。
「心酸了?」紀凌微微側眸看向臉色並不怎麼好的雲丹然,笑盈盈地問道。
「你還是這麼嘴賤。」雲丹然沒好氣地說,卻依然掩蓋不了她眼眸中的無奈與憂傷。
「哈哈,習慣而已習慣而已。」紀凌擺擺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說真的,難道你不難受嗎?如果是我,我真的會哭。」
「哭……有什麼用?」雲丹然抬起頭,眼神空洞迷茫,淡雅美麗的臉上寫滿了悲傷,「如果哭,可以讓冷御真愛我,那我會哭。可他不會,他永遠只愛花若薰。」
「哈……」紀凌倏然也笑得蒼白,「尹千洛那個傢伙也是的,你說怎麼命運這麼諷刺?我真的好嫉妒花若薰,可當我看到她溫暖的笑容時,我卻恨不了她。」
雲丹然低下頭,默然不語。
「對了,聽說尹千洛那個臭傢伙要回來了,時間就在今天。」紀凌再次開口,表情顯然有些彆扭。
「什麼?!」雲丹然有些驚訝,發現引起了不少記者的回頭,她壓低聲音,「他要回來了?」
「嗯,藍澤風和我說的。」紀凌聳了聳肩,「噓,這件事不能告訴花若薰,更不能告訴冷御真。」
「為什麼不告訴花若薰?」不告訴冷御真她想得通,可不告訴花若薰,沒有理由啊。
紀凌聳了聳肩,撇撇嘴:「不知道,藍澤風就這麼和我說的,他特愛賣關子,也不告訴我理由。」
「哦。」雲丹然也無心考慮這些,尹千洛和她,萍水相逢,朋友一場罷了。
接著,媒體見面會圓滿落幕。
勞斯萊斯幻影的車內。
「明天有個晚會,是慶祝林氏企業的。」冷御真淡淡對著花若薰說道,「請了很多的人。」
「哦。」她點頭。
「澈息也會來。」他補充。
「……知道了。」她看著他冷漠的神色,猜不透他說這話的用意,「所以?」
「不要和他有過多的交流。」
原來他是擔心她和冷澈息會發生什麼啊。
「那你會吃醋麼?」她眼角一挑,笑容璀璨奪目。
冷御真蹙眉,啟動了車子,心照不宣地說道:「怎麼會。」
「啊?不會啊……」她失落地耷拉下小臉,櫻桃小嘴嘟著,看起來可愛無比。
他看著她的樣子,唇邊的笑容玩味大增。
他伸出一隻手,拚命地揉了揉她的髮絲,道:「生氣了?」
「才沒咧。」花若薰賭氣地看向窗外的風景。
「真沒?」
「沒有啦!」她的語氣聽起來像個孩子沒有得到糖一般無奈。
明明是她戲弄他,怎麼反被他戲弄了?
算了,不去計較了。
總而言之,現在這樣的小吵小鬧,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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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之前的最後一點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