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星期後,所有的事情基本都平息了下來,在夏知茹被抓之後就找到了安琪拉,她在國外和男人旅遊。
辛冉也被好好安葬,至於辛柯……辭掉了冷澈息的手下一職,畢竟辛冉的死,都是冷澈息造成的,辛柯呆不下去也是人之常情。
就在這麼一個寧靜而安詳的早晨,已經轉到普通病房的花若薰,醒過來了……
她睜開眼,看到自己身上密密麻麻的針管,蒼白消瘦的雙手。
「若薰,你醒了!」
首先落入她眼簾的是雲丹然那張美麗無瑕的臉,帶著欣喜若狂的笑容。
「嗯。」花若薰微笑道,感覺腹部仍舊有些疼,「我,睡了多久了……」
「一個星期多。」紀凌在旁邊補充道。
「紀凌?」花若薰有些驚訝紀凌的來到,但她對這個來到,表示十分的歡迎。
「嗯,是本小姐。」紀凌揚了揚下巴,故作驕傲地笑道,「能讓本小姐親自來探望的人不多,你應該倍感榮幸。」
花若薰被紀凌那副樣子逗樂地笑了出來,而雲丹然在旁邊盯著她的笑容,呆住了,凝視她好久好久。
「怎麼了?我臉上有東西嗎?」花若薰邊問,邊摸了摸自己的臉,皮膚依舊光滑細膩。
「沒有。」雲丹然這才回過神,答道,「只是好久沒看到你笑了。」
花若薰在心裡暗暗感慨,自己是有多久沒有笑過……
接著,紀凌和雲丹然你一言我一語,把辛冉和冷御真的事情從頭到尾地給花若薰說了一遍。
「所以,冷大總裁對你是真心的。」紀凌語重心長地拍了拍花若薰的肩膀。
正巧這個時候,接到消息的冷御真來了。
他焦急而驚喜地推開了房門,原本從容優雅的步伐變得有些急促。
「白癡花若薰,你總算醒了。」冷御真走到花若薰的面前,緊緊擁抱住她涼薄的身子。
「我……」花若薰還沉浸在辛冉被冷澈息利用,被夏知茹殺害的這件事中,她有些措手不及地落入了冷御真熾熱的懷抱。
「不要說話。」冷御真把頭埋進她柔軟的髮絲間,「你還活著,真好。」
她梗嚥了,淚水模糊了雙眼,她,誤解了冷御真……
「對不起……」她空靈的聲音婉轉而悠揚,「對不起,那些事我都聽紀凌她們說了,是我不夠信任你,是我誤解了你……才會造成這個下場,最近發生那麼多事,你一定很累了吧……都怪我不相信你……」
冷御真低聲道:「真是白癡。」可狹長而勾魂的眼角卻微微上揚,形成一個漂亮的弧度。
紀凌看到這溫馨的一幕,不免有些感動。她不想打擾到冷御真和花若薰,準備叫雲丹然一起出去,可她轉頭,卻看到雲丹然一副悲傷的樣子。
原來,愛情,終究,容不下第三個人。
「丹然……」紀凌小心翼翼地在雲丹然耳邊輕聲說,「我們先出去吧。」
雲丹然連忙收斂起悲傷的神情,衝著紀凌淡淡微笑,示意自己沒事,然後,跟著紀凌一同走出了病房。
病房裡,只留下冷御真和花若薰。
「被刺中的那時,我以為我真的會死,可等我昏過去後,我夢到了,夢到了我在很遠的地方,看到你站在那裡,朝著我揮手……」花若薰也抱住了冷御真,閉上眼,靜靜地享受著這灼熱的溫暖,「我拼了命地朝你那邊跑,沒想到,我們真的遇到了,那是一個很美的夢,對不對……」
「是啊,白癡花若薰。」冷御真胡亂地揉了揉她的頭髮。
她有些不滿意地嘟嘴:「喂,為什麼一定要加上一個白癡……」
「因為你白癡啊。」冷御真理所當然地說道,「你得快點好起來,瘦成什麼樣了。」
「瘦的不好嗎……」她抬起水眸,清澈見底的眸子裡彷彿晃動著純淨的泉水。
「不該瘦的地方瘦了,就不好了。」冷御真饒有深意地揚起玩味的笑。
她其次還沒反應過來,仔細一琢磨,臉立刻變得火紅,「喂,那裡哪可能瘦啊……」
「不可能?那讓我檢查一下?」冷御真玩世不恭地挑眉。
這傢伙……
她別過頭,不想理他,若有所思地望著窗外的藍天。
已經春天到了啊。
「生氣了?」他冷清的聲音從她的身後響起,隨後,他從她的背後抱住她。
「沒啦。」花若薰搖了搖頭,「我只是在想,等我出院後,要不要繼續讀書。」
「讀書?」冷御真微微皺眉,劍眉緊鎖,俊朗的臉上有些遲疑,「你想讀?」
「嗯。」花若薰點頭。
「那可以請家教,像以前那樣。」
「可……」花若薰還想說些什麼,就被冷御真打斷。
「你是我的女人,萬一有危險怎麼辦,這點必須聽我。」他低沉地說道,冷冽魅惑的男聲極為富有磁性。
「好吧。」花若薰只能妥協,只要有書讀就不錯了,而且是上等的教師,何樂而不為?
「你好好休養,周新宇定期會來看你,公司還有事要處理,我先走了。」冷御真輕輕拍了拍她的頭,冰冷的目光變得愈加寵溺。
她聽話地點頭,微笑地目送他離開,心裡說不出的甜蜜。
然而,花若薰身子奇跡般地好的很快,不到兩個星期就出院了。
……
兩個星期後的龍門內,正在舉辦雲丹然的生日Party。
冷御真,花若薰,紀凌以及冷幫的兄弟都紛紛到場,不同於之前花若薰初見雲丹然的那次,這次的場面很融洽,大家都其樂融融。
「丹然姐生日快樂!」
「丹然,生日快樂!」
「親愛的丹然姐,生日快樂啊!」
歡笑聲,祝福聲絡繹不絕地迴盪在包廂裡。
作為今天的主角——雲丹然,她拿著啤酒杯,一杯又一杯地與朋友們碰杯,然後一口氣喝下,喝掉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