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兩個星期,已經是冬季中旬。
最寒冷的時刻,一向乾燥的城市竟然下起了漫天大雪,純白的雪花飛舞在天空中,一點點地飄落。
私人別墅的療養院裡,隨著溫熱的水波緩緩流動,一個略帶慍怒的女聲響起。
「你還要回去一趟?花若薰,你瘋了啊,你回去不是自取其辱嗎?」
雲丹然看著倔強的花若薰,拉住她的手,說道。
「我還有東西忘在冷御真那裡。」她固執地掙脫雲丹然的阻攔。
「花若薰,你……」雲丹然還想說些什麼,卻被一旁躺在按摩椅上的尹千洛打斷。
「丹然,就讓若薰去吧。」尹千洛似笑非笑地看著花若薰,「快去快回,注意安全。」
「謝謝!」花若薰道謝完,立刻逃一般的溜走。
「喂,你也仍由她胡來……」雲丹然沒好氣地瞪了尹千洛一眼。
「反正我們很快就要去國外了,讓她在看看冷御真,也沒什麼不好的。」尹千洛明明是在笑著,可雲丹然卻聽出了他話中的悲哀。
花若薰,還是忘不掉冷御真,找個借口回去,其實只是為了再看冷御真一面。
而自己呢?
好像也忘不掉冷御真……他心狠手辣,絕情冷酷,可她愛上他,亦是沒有原因的。
「難道這年頭女人的眼睛都瞎了嗎,怎麼都愛冷御真……」他戲謔地自嘲著,然後又閉目養神,沉浸在按摩之中。
「是啊,面對愛情,女人都是盲目的,就像……就像紀凌當初愛你一樣……」雲丹然說著說著,淚水竟然慢慢溢出來。
尹千洛微微蹙眉,並沒有聽清楚雲丹然的話,而他的眼睛又閉著,自然看不到雲丹然的表情。
「你剛剛說什麼?」
「沒什麼。」雲丹然立刻恢復了狀態,擦掉眼淚。
尹千洛並沒有睜開眼,看起來他真的很累了,這幾天工作繁忙,又要回來照看花若薰,是很累。
此刻,花若薰正搭乘出租車,開往冷御真的別墅……
她揣著忐忑不安的心情,有些許期待,有些許緊張……已經快半個月沒見到他了,他還好嗎?
「到了。」隨著司機的一聲提醒,花若薰這才回過神。
她付了錢,推開門,那棟奢華高雅的別墅依舊沒有變。
她慢慢地走著,站在大門前許久。
最後,她還是敲了敲門。
開門的是——夏知茹。
她有些失落,只聽到夏知茹尖銳又譏誚的質問:「花若薰,你還真是陰魂不散啊!又想來幹什麼?我告訴你,你已經和冷御真沒關係了!」
揚起眸,看到夏知茹穿著當下Dior最流行的款式。
她暗暗發笑,原來夏知茹的本性就是這樣惡劣。
她說道:「我只是來拿回一些我自己的東西。」說罷,沒等夏知茹回答,花若薰繞過她,直徑走向了自己曾經的房間。
「喂!花若薰,你給我站住!」夏知茹拽住花若薰的手,煩躁地吼道,「你的東西我已經扔掉了!」
花若薰睜大眸子!
那些衣服扔了她不在乎,可是,她父親的照片呢?!是她從冷御真日記本裡翻到的,她便偷偷地珍藏了起來。
那是她父親唯一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