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星期後,蔚藍的天空中漂浮著朵朵鬆散的白雲,明媚的陽光慵懶地灑落在大地上,為這個冰冷的季節增添了幾分暖氣,明明是晴天,可是,這卻是一場災難的開端……
冷氏企業的總裁辦公室。
豪華氣派的大門被輕輕推開,隨著一聲嬌滴滴的女聲:「御真,有沒有想我?」
冷御真正坐在辦公桌前看著文件,然後懶懶地抬眸,看了一眼來人。
是夏知茹,他雖然並不是很喜歡她的性格,但她是他所有玩過的女人中,最懂得分寸的,因此他這麼久都沒有厭煩她,只要她不得寸進尺,他就不會對她怎麼樣。
他懶得開口,她卻先一步地粘上來,抱住他的脖頸。
她玲瓏有致,性感豐滿的身材貼上他,酥軟的妖嬈身軀,只隔著薄薄一層衣料,充滿著曖昧的暗示。
「御真……」
「放開,我還有事。」冷御真按住那股慾念,淡淡地說。
「不嘛!」夏知茹的小蠻腰彷彿沒有骨頭似的,全靠在了他的身上。
冷御真微微蹙眉,不假思索地覆上了她……
一時間,房間內滿緋色旖旎……
過了許久,冷御真總算放開了她,兩個人都氣喘吁吁,衣衫凌亂,臉色帶著暈紅。
「御真,我有一個不知道算好消息還是壞消息的事情……」夏知茹總算開口了,可以延長了尾音。
「說。」他理了理衣服,冷淡地道。
她把藏在口袋裡已久的驗孕單子拿出來,說:「我懷孕了。」
冷御真皺眉,冰冷的黑眸裡彷彿有某種不知名的情緒在流淌。
「我向來都有安全措施。」他輕吐幾個字,字字絕情。
「可是,你那次醉酒後並沒有……」夏知茹可憐兮兮地看著他,水靈靈的大眼睛含著淚花,梨花帶雨。
他的口吻稍稍溫和:「我帶你去打掉。」
「不,不要!」夏知茹捂著肚子,雖然表情是一副驚慌失措,可眼底卻多了一份意料之中的得意。
冷御真沉默了,心裡動搖著。
要知道,他冷御真向來都處理事情乾淨,不會留下野種。
可是,這一次看起來事情比較麻煩。這個女人竟然有了他的種,而且還不想拿掉!
「我會給你一筆錢,足夠你……」
「不要,御真!你就像這樣打發我嗎?我想呆在你身邊,我知道你有妻子,但請允許我待在你身邊,這個孩子是我們共同的啊!」夏知茹一副憂傷的樣子,慍怒地吼道。
冷御真的腦海裡劃過的是花若薰故作堅強的面孔,該死,他是怎麼了,竟然想到她……
他就算做了對不起她的事情,那也沒關係!可是,他竟然會於心不忍……
他明明是想要看到她痛苦的!怎麼全反了……
「不要鬧了,這不可能。」他輕啟薄唇,俊帥的臉上一片冰寒。
「御真!你就算不愛我,你也想想,他也是你的孩子啊……也是一個生命,你就忍心讓他這樣拿掉嗎……」夏知茹的眼淚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不停地劃過臉龐。
冷御真蹙眉,他還不希望日後有這種麻煩,誰知道夏知茹以後為了這個孩子,還會幹出什麼驚天動地的事情。
長痛不如短痛,他下定決心,冷冷地開口:「打掉,週末,我會派人陪你去的。」
夏知茹稍稍一震,她原以為冷御真會看在她的舉動上,留下這個孩子,沒想到他比她想像中還要絕情。
不行,她必須留下這個孩子,這可是她取代花若薰,成為他妻子的關鍵!
「不要!御真,我……」夏知茹抽噎地說道,「我可以帶著孩子,不拖累你的,我保證……」
冷御真雖然心裡已經軟了下來,可他是聰明人,自然知道這樣只會給他帶來麻煩。
他低聲道:「如果你再這樣,那麼就滾出去,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夏知茹這回是真的驚訝了,她沒想到冷御真那麼的不近人情!
「好……好吧……」夏知茹勉勉強強地回答,心裡確實很失落,她吸了吸鼻子,很不情願的樣子,表情真摯又動人,用著最清澈最恬美的聲音,像個孩子一樣期盼地問道,「那我還能呆在你身邊嗎?」
「只要拿掉這個孩子。」冷御真頭也不抬地答道,清冷的話語聽不出任何情緒,然後他又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當中,彷彿夏知茹不存在般。
她看著他,心裡很不是滋味!這麼難搞定的男人,她還是第一次遇到!他竟然能做到這麼冷酷的地步,難怪別人說他如同魔鬼般絕情殘忍,看來是真的!
既然用孩子說服冷御真已經不太可能,那麼,就用一些手段,更直接地去打擊花若薰,讓她能夠有自知之明,主動讓步,那自己就很有成為冷御真的妻子,那是何等的榮耀!
冷御真看著她眼淚汪汪的樣子,心裡還是軟了下來。她的第一次是給他的,這點來說,他愧疚於她,他向來不找一手貨,因為後期工作很麻煩,可她從沒抱怨過他,只是默默地。
想到這裡,冷御真的黑瞳裡劃過幾抹猶豫。
「御真……那你能親自陪我去打掉嗎?」她陳懇地看著他,「這畢竟是我們的孩子,我不忍心,而且我很害怕……我怕……有你在,一定會好很多……」
冷御真深邃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如果真的是他的種,他確實虧欠了夏知茹,但是很奇怪,他的腦海裡卻想到了花若薰。
她,應該不在乎的吧。
不對,她也沒資格在乎!
他沉默了許久,隨後淡淡地開口:「好,但盡量不要被人注意到。」
「嗯!」夏知茹表面上只是淺淺地笑了,但是心裡早已開了花。
冷御真望著她,有些愧疚,竟然只要他陪她去,她就不計較打孩子這件事情了,她難道真的愛他?他不太信,只是她的表現,令他感到了久違的感動。
這是在娛樂圈混的女人中,少有的善良和淡泊名利。
可他不知道,她的本性,是他所想像不到的惡劣醜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