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澈息有些心慌地切菜,卻不小心劃破了自己的皮膚,拉開一道血跡。
他趕緊用水洗掉,可痛楚卻殘留在上面。
他忍著痛,繼續做著菜。
只聽到客廳外有腳步聲,輕輕的,肯定是花若薰。
「你醒了?」冷御真望著從樓上走下來的花若薰,問道。
「嗯,睡了很久的感覺。」花若薰迷迷糊糊地答,然後坐到沙發上,說,「澈息呢?」
「在做飯。」
「哦。」緊接著又是一串腳步聲,只不過步伐快了很多。
當腳步聲停止時,冷澈息看到花若薰已經站在了廚房門口。
她揉了揉眼睛,睡意惺忪地說:「幫我也做一份,謝謝。」
「嗯,好。」冷澈息點頭,卻沒想到花若薰驚訝地叫了出來,「澈息,你的手指怎麼了?在流血!」
「沒事,被刀劃到的。」
「不行!」花若薰急匆匆地跑了出去,過了一會又跑回來,手裡多了一瓶紅藥水、一包棉花和一片創可貼。
她拿出棉花,沾了點紅藥水,小心翼翼地幫冷澈息的傷口上輕輕擦拭,可還是很痛,冷澈息忍不住輕蹙眉心。
「痛嗎?」她的聲音溫柔,眼睫毛靈動地閃著,看得他有些走神。
「喂……我說,痛嗎?」她看他沒回答,再次重複了一遍。
「哦,不痛。」
「真的?」她試探性地問,眼眸瀰漫著精靈般的調皮。
「嗯。」他微笑著點頭,心口的漏風似乎被堵住了,變得很暖很暖。
她緩緩幫他包好創可貼,然後釋然地笑:「那就好,以後小心點。」
冷澈息覺得,她,如同天使般,墜入人間。
「你別做了,去休息,我來做飯吧。」她試圖奪過他手中的菜刀,被他靈活地閃躲開。
「不用,嫂子,你就好好的陪哥吧,你們在一起的時間很寶貴。」冷澈息笑瞇瞇地說,如果有鏡子,他知道,他笑得一定比哭得還要難看。
而冷御真,在客廳,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唇角的笑詭譎而冷酷,他沒有多說什麼,嘲諷地譏笑,如果花若薰知道是冷澈息協助安琪拉綁架自己,她的表情,還會是這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