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千洛看到花若薰又長又密的睫毛沾上了晶瑩的水珠,在燭光淺淺的照射下楚楚動人。
他忽然有一種要她的慾望。
但他不能,他沒有趁火打劫的惡習,況且她都快哭了。
「怎麼,你愛上冷御真了?」他玩笑地揚起嘲弄的笑容。這樣的話,這份感情多麼荒謬。
她用著連自己都沒有聽到的聲音,輕微地說:「算是吧……」
尹千洛在那瞬間瞳眸斂小,覺得自己出現了幻聽,他保持著優雅的氣息,邪邪笑道:「說什麼呢?沒發燒吧。」
「算是吧。」她這一次說得不輕不響,平淡的語調撓得尹千洛的心理癢癢的。
「花若薰,我可沒時間陪你鬧著玩。」他不知道是怎麼了,臉色倏地一沉,他不希望她愛上冷御真!也不覺得她有可能愛上冷御真那樣沒心沒肺的惡魔!
她感到他語氣明顯變了,淡淡地笑道:「就算我對他有那麼一點心動,也不可能在一起,我沒有那麼偉大,我承受不了他給的折磨。」
「你是不是瘋了?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他低聲道,富有磁性的聲音格外陰沉。
「我知道。」她笑得風輕雲淡,「他是我的第一個男人,也可能是最後一個。但這並不是最主要的原因,最主要的原因是……」
她沒有說完,只是莞爾一笑,笑得很傾城。
他曾經給了她溫暖與感動。
她就像飛蛾撲火,義無反顧地愛上了。
愛是沒有原因的,當他對她展露溫柔的時候,她就明白自己已經深深地依賴上了這種感覺。
可離開他,卻是情非得已。
因為她受不了他的折磨,她對他的愛,還沒有到那種能夠容忍他憎恨自己的程度。
所以她為了不被他討厭,不受到折磨,她選擇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