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房間在二樓的第一間,待會有保姆來。」冷御真的唇邊掛著一縷若有若無的笑,冷冷的笑意,迷惑的眼神,極具神秘感,她看不懂。
以她這種低年齡程度的水準,對付冷御真難度頗高了。
她不指望和冷御真玩曖昧,到頭來一定是她輸,安安分分地循規蹈矩,才是最好的。
「好。」她推著行李箱,一步步邁上旋轉又豪華的樓梯,台階上鋪著進口的毛絨毯,有一種走紅地毯的感覺。
就真像是在做夢。
她的母親在「糖果」夜店工作,很晚回家,父親以工作為借口,常年不回來。
她很多時候懷疑,他們還記不記得他們有這個女兒。
他們死了,她沒有哭,沒有傷感,一滴眼淚也沒有流下來,反而感到了解脫。
她不是沒心沒肺,只是她真的沒有感覺。
但她沒有想到,自己竟然被拐賣到夜市去了……
緊接著,就有了這一切。
花若薰上樓,二樓的第一個房間。
推開門,走進去,房間是以溫暖的橘色調為主的,深橘色的窗簾透著晶瑩的微光,地板是低調的銀白色,橙色亮麗的公主床,整體看起來溫馨又甜美。
看來,冷御真竟然別有準備。
他難道調查過她的身世麼?不過像他這樣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大總裁,查她的身世應該很容易。
呵,他得知後一定也像那些人一樣流露出了同情的神色吧。
不過她已經習慣了形形色色人,也習慣了形形色色的虛偽,比如憐憫,比如同情。
這時候,極為魅惑的男聲響起來:「喜歡麼?」
她側眸,看見冷御真不知何時走上了樓,他側著身子靠在門上,姿勢慵懶,口吻冷淡,卻又多了莫名的溫柔,是她的錯覺麼?
真奇怪,這樣冰冷的人竟然會對她這麼好?
老天原來也會眷顧她啊。
「嗯,很好。」她展露出滿意的微笑。
「喜歡就好。」冷御真冰冷的表情漸漸柔和下來,和剛才的他判若兩人,似笑非笑的唇角帶著幾抹玩味。
花若薰低下頭,沒再說什麼。她能感覺到他強大的氣場,以及他的……深藏不露。
她能感覺到,他冷漠的外表與內心的殘酷,與他偽裝出來的溫和形成極大的反差。
這樣的男人,太過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