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絕不可能。」
「你死了這條心吧。」
……
申冉冉說好說歹,勸說到口水都干了,和夏就是不鬆口。
「你不放水是不是?」申冉冉怒視著他。
「是。」
「好,算你有種!」申冉冉道,「反正死的人不算你的子民,只算和秋哥哥的,就算和國皇室倒台了,就算天底下人死絕了,你還能大搖大擺舒舒服服地做你的無雙王爺,起碼有一大堆鬼魂會日夜不停地服侍你陪伴你!」
「說得好,鼓掌!」和夏輕輕拍了幾下手掌,意思意思。
「和夏,你個死和尚,上天不收你真是上天的罪過,你多活一刻鐘都是浪費!幸虧當年先帝有先見之明,沒有立你為太子——」
她的手給緊緊鉗住了,和夏的臉扭曲成不可思議的角度,猙獰而惡毒:「你再說看看!」
「我就說,我就說,怎麼樣!你不就沒有當上太子嗎?沒有當上皇上嗎?像你這種沒心沒肝的人當上皇帝,和國早滅國了!」申冉冉望著他眼裡的怒火,繼續用最銳利的言語刺激著他。
她只覺天旋地轉,緊接著砰的一聲,渾身又痛又麻,完全粉碎似的,爬也爬不起來——他竟敢將自己擲出了門外!
她回過神來,覺得自己身下一片溫軟,似乎壓著一個人。低頭一看,壓著一個青衣的人,多虧了他,自己才沒有受到更嚴重的傷害。
她趕緊爬起來,去拉那個人。
「喂,喂,起來。」
那人一動不動。
「喂!」申冉冉的聲音已經明顯帶著哭音。
「你起來啊,起來!」申冉冉用力去掰他的手。
他的手臂軟綿綿的,似乎已經摔斷了,碎了。
「起來吧。」和夏冷冰冰的聲音從裡面傳出。
「是!」那人一躍而起,轉眼飛出牆外不見了。
明顯的女聲。
王府女侍衛紅的成員?飛身出來保護自己?幸好她沒事,虛驚一場。申冉冉鬆了口氣,
「你怕死?掉什麼淚!」和夏語氣中火藥味依舊很濃。
「誰怕死?你不怕死,卻連放水都不敢!」申冉冉道,「你肯定又在猜測朝中宮中他人的想法,既然你什麼都不在乎,何必管他們怎麼想?畏首畏尾,算什麼男人!你不放水,正好中了他們的圈套!」
「你管我!說了你也不懂,天下大事,你們女人少管!」和夏冷笑一聲,轉身大踏步走了。
申冉冉按著自己疼痛的手肘,拖起袖子,才發現好大一塊皮沒了,血滋滋的往外冒呢。
方才躲了出去的青紅黃白四丫頭慌裡慌張地進房來,一見她滿手的血,紅杏哼也不哼一聲,如爛熟的麵條般直接癱倒在地。
青蓮使了個顏色,黃英架起紅杏往外就拖,白梨則拿來清水罐為王妃清洗傷口。
清理完畢,申冉冉直接問:「鏡湖連通外面的閘口在哪裡?」她打定主意了,和夏不肯放水,她自己去放,反正鏡湖那麼大,一時半刻和夏也不會知道。
「閘口?沒有聽說。」兩個丫頭都搖了搖頭,「娘娘不如等李夫人來時再問。」
阿七?那丫頭中午又給李總管請了回去,李總管真是有萬夫不當之勇啊。申冉冉壞壞地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