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慶祝申冉冉大病初癒,和夏特意在黃昏時分舉行了一場盛大的宴會,就在碎玉島的岸邊,面對著叢叢蘆葦,欣賞著老樂工們的精彩表演。
和夏的諸多姬妾,零零落落出現了五六個,據說大部分遣送出府了。最近朝廷使用緊張,和秋寧可削減宮廷費用,也不肯減少無雙王府的一分一毫。
和夏吩咐李總管,將一部分姬妾、歌舞伎遣送出府了,分發他們一筆豐厚的錢財,自己過活或者另嫁他人,都不成問題。據阿七說,那群姬妾一出府,身價百倍,紛紛為京城中的達官貴人富豪納為小妾。
只有二十來個美男,和夏不捨得放,讓他們一個個塗脂抹粉,伴隨左右。惹惱了凌煙、久久不見露面的小福,也打扮一新,坐在和夏附近。
申冉冉望向右邊為數不多的姬妾,凌煙有意躲避著她的目光,從不向這邊望上一眼。
蕭梟匆匆跑來,在和夏耳邊說了幾句話。和夏立刻望向凌煙這邊。凌煙的心砰砰亂跳。
「各位愛姬,你們陪我和夏也度過了一段開心的日子。如今,有京城西門有名的富商謝玉衡出價一萬兩銀子,求取一名姬妾。」
此言一出,凌煙身邊炸開了鍋。
誰不知道謝玉衡年方三十,家財萬貫,出了名的會體貼妻妾。萬兩身價,不知求取的是哪一位?
和夏一路望著凌煙走過來。凌煙只覺得胸口一團火燒得緊,兩腿不由顫抖起來。
「栗四娘子,你跟我年月匪淺,情誼最深,我本捨不得你。但是謝玉衡處,的確是個好去處,保你下半輩子無憂。你我既無兒女,就去吧。」和夏不緊不慢地說。
栗四娘子就坐在凌煙右手,約莫三十歲,圓圓的臉,細細的眉,非常的溫柔。
她顫巍巍地站起來,向和夏行了一個禮,道:「王爺,阿栗不去。這王府之中,阿栗只要一碗飯一碗水,求求王爺不要攆走阿栗。」
「我明白,我都明白。你對我的好,都在心頭。這四年,苦了你,你,去吧。這萬兩銀子,就給你做陪嫁。」和夏說道,手一招,阿七領著幾個僕婦過來,扶起栗四娘子。
「王爺,往後多多保重,阿栗再也不能侍候王爺了。王爺的大恩大德,阿栗永世難忘。」栗四娘子喊道,涕淚零零,一步三回頭,慢慢走了。
和夏彷彿沒事發生一般,繼續招呼眾人飲酒作樂。
申冉冉心頭百感交集。他發放姬妾歌舞伎出府,是臨時起意,還是蓄謀已久?就算朝廷環境再艱難,從來未見哪家王府侯門減少姬妾的,他這樣做,究竟有何用意?
她望向左邊的他,他正一手舉著酒杯,一手輕輕敲打在紅漆几案上打著拍子,臉上怡然自得。
看不透他,真不知他這樣做的用意。
「還想?沒有其他用意,有你們姐妹,已經足夠了,其他的,不過過眼雲煙。」和夏伸頭過來,在她耳邊輕輕地說。
申冉冉的心猛然一陣亂跳,連忙低下了頭,上次被他熱吻的情景禁不住又浮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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