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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天,他們中又多了一個人晴兒,很文雅的少女,說話總是很秀氣,有些時候還真讓人就算不喜歡,也提不起氣焰。
在這裡,他們過得很平靜,當然,僅於表面,四天,邱馨兒已經傳來消息,僅能拖四天而已,也是她柔厲並用,以家鄉要準備送別人的儀式,這種人之常情的方法,才得來的應許。
當然,其中還有什麼其它手法,安安他們就不必要多想了。
這天,夜晚,晴兒已被某人藥物弄入睡,而安安他們一群人卻是聚集到了一間房間裡。
看了幾人一眼,安安隻字不提計劃,率先的便把目光落在了喬艷身上,很溫和的目光,卻是看得她直覺發毛。
終於,在喬艷眉頭蹙了起來時,安安莞爾笑了,道:「小喬,我需要你幫一個小忙!送一點東西!嗯!應該說首先去誘-惑一下咱們『英明』的聖上!」
他的話很直接,即便喬艷早有預料他有事找她,也肯定不是好事,不過,這,這——
「唐安,你是叫我去勾-引吧!」臉瞬間拉了下來,她真的是可忍,孰不可忍了,憑什麼啊!靠之。
「可以這麼說!」絲毫無自知的,安安點頭半點不否認,更令人髮指的是說得那般坦然,彷彿就是在說一種很平常事。
這看在喬艷眼中真是分外有種想殺他的衝動,指尖被捏得咯咯做響,她幾乎是強忍的咬牙吼了過去,「我呸,你還是去死得了!你什麼意思?幹什麼要我去?這裡又不只我一個女人!還有……」
說著,她淡瞄了一眼姬十三和雷裡斯,後面的話不言而寓了。
「小喬,你扯我可就不道德!」姬十三挑挑眉,睨了小喬一眼,撇嘴道:「再說,有人見過我好不好,還有老狼要是易容去,那到沒什麼,可萬一被發現是男的怎麼辦?這個你能預料麼?」
「就是,鬼做事,自有分寸,還怕真吃了你啊!」雷裡斯也乘機接連道。
話說得似乎還真挺有道理,可,她是怎麼看,怎麼覺得是在合夥欺負她這個外來戶呢!
思忖著,喬艷臉色愈發鐵青了,忿道:「你們這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完全可以用其他方法,比如用錢買通那裡人送!」
「我不放心其他人!」沒有多餘的話,安安墨眸深深的看向了喬艷,那裡面彷彿是真誠。
一句話,是信任麼?喬艷不知道,安安總是藏得太深,深得讓人看不到內心,但這一刻,恍惚間,似乎真的無以反駁。
半晌,直視著那雙眸子,她終於深吸了口氣,坐了下來,偏開頭,哼道:「要我去做夢!我不去!」
看上去有點似小孩子鬧彆扭的意味,按常理某人彷彿是應該反駁什麼,但安安看了看喬艷那冷氣昂然的面容,卻是輕垂下了眸子,淡淡的點頭,嗯了一聲。
而在喬艷耳中,這聲可能是應許的嗯聲,卻讓她無論如何都感覺十分不爽,這是無視麼?
「我不去!」
扭頭,她狠狠的瞪向了安安,不過,得來的還是那聲——
「嗯!」
「你嗯什麼嗯啊!我說我不去,你聽到沒有!」豁然起身,一拳落桌,喬艷真是怒不可揭了。
「嗯!你說不去,我嗯嗯!哪裡不對了?難道我還會綁著你去不成?」這似乎算是一句回答了,安安輕垂著眸子,讓人看不清所有思緒,按住被喬艷震得跳躍的茶杯,斟滿,輕輕的抿了一口,看似還真的悠閒得可以。
「你……」女馬的,這什麼人啊!她討厭這副面孔。
「幫不幫一句話,不幫算了!」挑挑眉,安安總算給了某女一個眼神,但僅片刻,垂下,他又繼續喝茶。
求人麼?如果這也算的話,呵呵!姬十三他們幾乎都可以看到鐵青著臉的喬艷,頭頂那愈漸裊裊燃起的無形火焰。
「你這個自以為是,剛愎自用的混蛋!」她兀然大吼,震耳發饋,只是——
「嗯!」一如即往,那般淡定,水波的動盪,彷彿也沒有影響安安的品茶興致,吹了吹,又繼續。
「嗯?我是在罵你,不是在誇你!你嗯什麼啊!」實在忍不住,喬艷一把奪過茶杯,吧嗒摔在了地上,深皺的眉,鐵青臉,看上去還真有幾分猙獰的味道。
「嗯!」依舊是那聲,迎著夥伴們奇異的眼神,安安淡看了一眼空空也的手掌,不所為動。
「你別嗯了行不行!唐安!」喬艷氣噎。
「嗯!嗯!」
「唐安!」某女幾乎想哭了,她就沒見過這樣地!o(╯□╰)o~
「嗯!」
「你——我討厭死你了!」胸口起伏不定,喬艷終於不知該說什麼了,憤怒的一腳踩在安安腳上,使勁的撮了撮,也不管他啥感覺,轉身,砰,門開間,又重重關上了。
遙遙望去,還能看清那忿滿的背影,無形的怒火飄蕩,姬十三和雷裡斯砸砸嘴,對視一眼,不禁爬桌上笑了。
「哈哈!鬼!你真是會把小喬美女給氣死的!」
喬艷美女彷彿一遇到某安,這冰山也得化火山,什麼淡定幾乎都沒了,嗯!不過,他們看到某女氣氣,也挺好地,誰叫某女時常這麼拽呢!O(∩_∩)O~
…………
僅僅是一段小插曲,喬艷老是說不去,那人情儘管也算還清了,可左右衡量,除非想一直呆這裡,否則不同意也沒辦法了。
色中的皇帝說實在,十分好-誘-惑,裝裝宮女,再來一個小意外,只要長得漂亮,一切就沒什麼大問題。
很自然的,喬艷輕易的被某色看上,經過婉轉的拒絕,嗯!對於某皇來說這是欲拒還迎,反正也不急在一時,便也應了她夜晚的相邀。
當然,在期間,某皇卻不知道他身上的某件東西,已莫名其妙的不見了。
守衛林黛玉和唐錟的地方,無疑,經過那次過後,實在嚴密得很,除了指定的送飯宮人,還有皇帝親來和有他的令牌之外,根本就進不去。
這也是安安讓喬艷來的原因之一了,不僅因她蒙面,別人不認識,更因她的偷盜手法,如若換成他們,絕對不可能在那些武功高強者的暗中保護下,悄悄的把令牌給偷到手。
夜晚,原本是喬艷-誘-惑皇帝時,指定的時間。
但,莫名其妙地,在傳報有人執令而分別到了林黛玉住所,還有牢房時,一個古怪的消息,卻也幾乎在同一時間傳了出來。
很古怪的,三人,林黛玉和唐錟,還有喬艷,古怪的死亡了,毫無預兆。
經太醫檢驗是中毒,且確定已氣絕身亡,無力回天。
疑點是有,可人已經死亡了,也沒有什麼辦法,林黛玉這段時間也是有邱馨兒在中間幫忖,且又以死相逼,皇帝又捨不得美人死,才沒有動她,所以亦沒封妃。
既沒封妃,按規矩只能如同宮人等一般處理屍體,便是丟棄在荒野上。
陰風呼嘯,遍地屍體的荒野上,有著本身該有的森氣,可怖的黑暗。
這時,兩道身影卻是詭異的出現在了這裡,走到了兩個冰涼的屍體旁邊。
更詭異的是,在一個少年一顆藥丸餵下後,其中的兩個屍體卻是突兀的睜開眼眸,明亮的光度,在這黑暗的邊界,實在說不出的駭人。
「安安?」輕蹙眉頭,林黛玉首先入眼的便是安安溫和的笑臉,接著被同樣醒來的唐錟扶了起來,對視一眼,總算在這麼長時間的糾結中,鬆了一大口氣。
在皇宮時,她們就被喬艷囑咐過,只有服用了這個,就可以呈假死狀態,無人能看出來異樣。
當然,這是有危險的,如果兩天之內沒有被服食解藥,那便真死了。
韓禾,說起來,連喬艷都不得不承認,是醫學界的奇跡。
「你們先走一步吧!」安安笑著給韓禾使了個眼神,林黛玉古怪的瞅了地上還閉目的喬艷一眼,到也沒多說。
安安或許是怕她們吵架吧!說實在,儘管救他們喬艷有功勞,在林黛玉心中惡感也減去了,但同樣談不上什麼喜歡,某些事似乎也就說不一定了。
等到林黛玉囑咐了兩句,離開之後,安安搖搖頭,這才把一顆藥丸按韓禾所教的手法,給喬艷餵食了下去。
但,僅片刻,唰,一陣厲風捲過,一隻纖手已扇了過來。
安安眉一挑,出乎本能防護手法,一把便抓了住去,「醒來就打人!還真是暴力!」
「你從來沒告訴過我這麼痛,而且為什麼他們不痛!」臉色有些蒼白,喬艷咬著唇,忿恨非常,她到現在還不舒服呢!
「呵呵!不好意思,因為時間問題,材料不夠,你那顆是加了一點其他代替品!」安安訕笑,難得臉色掠過一絲尷尬,說實在,時間真的太緊,不然,也不至於不把其他兩人也弄出來了。
「你……」喬艷聲音一哽,不知為什麼,卻是說不出話來,從來沒有過的委屈,竟然莫名的沉沉壓在了心中,很酸,很漲,堵得慌。
這,這不是要哭吧?不就是來了個另類的先斬後奏麼?安安眼一抽,古怪的看著似乎朦朧了雙眸的喬三小姐,心中暴汗!
「好了,好了,你不是沒事了麼?呃……那個,你辛苦了,我背你回去,就當賠罪,行了吧!」很無奈,安安攤手,彎身直接把某女背了起來。
只是——
「誰要你背了!」沒有多大的反抗,但喬艷一撅嘴,彷彿是方便使然,低頭一把咬了過去。
「嘶!」安安倒抽氣,沒有回頭,他也能感覺到一絲濕潤,出血了。
「夠了麼?」他很懷疑肩膀上一定留下了一排細牙印,丫丫的,他真體會到了毛叫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破壞他美感哪!
「唐安,我恨你一輩子!」翕翕鼻尖,喬艷此時很多的彷彿就像孩子,受到了極大的委屈,在怨懟的埋怨。
「是麼?一輩子呀!這麼久,少一天不行麼?」心中失笑,安安打趣道。
「唐——安!」
「開玩笑而已,你就別生氣了,不然,到時候氣壞了,你的恨不是又要加日期了?」安安還是那副雷打不動的微笑,可,看在喬艷眼中更氣人。
「我恨你!」咬唇,某女實在忍不住,一把掐了過去,純女人招式。
「嘶,知道了,你就彆扭了,你不疼,我還疼呢?」安安皺皺眉,隨即莫名的心一動,回頭戲謔道:「可別說,你是在跟我調情哦!」
「呸!調你個大頭鬼!你怎麼變得這麼噁心!」喬艷臉色兀地一陣紅,一陣青,也不知道是怒的,還是羞的了。
半晌,她不說話了,直惹得安安一陣大笑。
嗯!其實,逗逗某女,似乎蠻好地,呵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