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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日過後,群眾一致期待的時刻,總算來臨。
某顆變態葡萄道長,終於要離開唐家了。
「走好啊!」
門口,眾人很『捨不得』的在送他,表情那是很真的,心中卻是全在說:馬女的,走了就別回來了。
「葡萄!」抓著小辮子,揪呀揪地,僅有玲玲才是真正不捨,沒法,葡萄走了,人家上哪去再找這麼一個玩不死,還很配合的同夥,上加不倒翁啊!
玲玲真的,真的捨不得的說!
「嘿嘿,寶貝兒乖,有空,貧道會再來的!」葡萄親親小丫頭面頰,同樣不捨。
眾人唇一抽,聞此,姬十三那是面印心,幾乎脫口而出,道:「NO,NO,NO,你不用來了,絕對不用!」
轉爾,她似乎又覺得不對,連忙改口,「呵呵!我的意思是,老道長肯定公務繁忙,就不用這麼勞累了吧!」
「對,對,對!」大多日紛紛應聲,沒應聲的人,那眼神也同樣再肯定十三姨的話真實,但心中無一不另外在腹誹,丫的,你要是再多來幾次,我們還不憋死?
「哦!原來如此!」葡萄恍惚大悟,接著又再一次十分不捨的望向了玲玲,留戀道:「寶貝兒,貧道吃慣了你的美食,下一餐吃不著,可怎麼辦啊!」
說著,葡萄還十分回味的添了添嘴巴,好似真的很好吃。
出乎意料的是,玲玲嘿嘿一笑,瞬間從自己百寶袋掏出了一袋東西,通過透明的袋子,眾人能看見裡面是用五顏六色的精紙包裹的圓型東西,每一個都畫了一個玲玲式招牌笑容,很是可愛。
可,這是蝦米啊?糖果麼?
「這,難道傳說中的糖果是也?」葡萄一愣,接過,瞧了瞧,也同眾人的想法一致。
「錯!」玲玲搖頭否定,甜聲一笑,糾正道:「這是玲玲製造,正品絕世餅中圓干,專門給葡萄做的喲!」
餅中圓干,確實了,餅乾也有這樣的?絕世,還真是。
眾人表情怪異,葡萄卻是感動得內流滿面,「哎呀呀,我的小寶貝兒,你真是太疼貧道了,對貧道太好了,叫貧道怎麼回報才好啊……」
邊說,某顆葡萄還連忙剝了數個往自己嘴巴裡塞,越吃越滿足,連帶著還用酒拌著,看起來實乃瞧不出半點做作,似乎還真很好吃。
可,一干群眾,看得是直嚥唾沫,全身發顫,葡萄啊!太強大了,這點他們不得不佩服,玲玲做得東西,也能吃?還能吃得如此,如此美味性,那是,當真強悍,絕對這世界找不出這樣的,也不怕中毒了!
感動了半晌,小袋子裡的『餅乾』幾乎已經被葡萄吃了一小半,他這才不捨轉身,而,驟地,葡萄剛行幾步,卻是突兀的停了下來。
「嘿嘿,各位貧道送你們一首詩哦!」對著眾人回頭一笑,露出了某顆葡萄招牌的雪白牙齒,只是這白皙的肌膚,可比第一見面的全黑好太多了,但那對小眼,那個笑容,配合著,實乃一樣的猥瑣。
沒等幾人反應,他咧牙就吟,「命裡到時終需到,命裡不到依然到,日出皆半,朝朝夕伴,貧道,喜哉,喜哉!」
轉身,他吃著玲玲牌餅乾,喝著小酒,唱著唐伯虎的桃花庵歌,漸行漸遠。
「桃花塢裡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
桃花仙人種桃樹,又摘桃花賣酒錢。
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換來花下眠。
半醒半醉日復日,花落花開年復年。
但願老死花酒間,不願鞠躬車馬前。
車塵馬足富者趣,酒盞花枝貧者緣。
若將富貴比貧賤,一在平地一在天。
若將貧賤比車馬,他得驅馳我得閒。
別人笑我忒瘋癲,我笑別人看不穿。
不見五陵豪傑墓,無花無酒鋤做田……」
他的歌聲很難聽,比老狼都難聽,但眾人除了噁心之外,還有的就是怪異,葡萄那什麼爛詩,真的奇怪。
命?說他們麼?到?什麼要到?日出皆半,朝朝夕伴,又是何意?貧道,喜哉,喜哉?他喜什麼?
怪,就一個字。
回到家中,一干人是對葡萄的離開,算是鬆了口氣,但那話,他們依然不明白,就連安安這智多星對此,也很難分析出什麼,畢竟太簡短,簡短得找不出答案。
葡萄麼?這個瘋老頭,在相處的日子中,確實也瘋得很正常,安安是找不出絲毫做作之感。
但憑感覺,如果,要他形容葡萄,他只能用八個字:大智若愚,慧葬於胸。
而他,極端相信自己的感覺,所以這是一個肯定句。
安安溫和中帶著沉靜,無人能看出他在想什麼,而驟然,眾人的屁股還沒坐熱,氣也剛松,一聲聲鈴聲響起,某顆心大多又再次提了上來!
「老道長,你怎麼又……」姬十三悶悶起身,幾乎反射的以為是那葡萄又回來了,她首先奔到了門口,可一看影像器,卻剎那止聲了。
「弗老頭?」她詫異,按下開門按扭,儘管沒見過真人,但弗蘭德教父的照片,他們誰都見過。
眾人神色不同,不到一會兒,一身西裝格領的弗蘭德走了進來,帶著上帝式的慈祥笑容,環顧了他的四位黑手四神一眼,道:「孩子們,終於見面了!」
確實,這是第一次真正見面,同樣,是某人不請自來!
唐錟眉輕佻,冷哼,「哼!黑頭頭居然也來了,就不知又要派我家兒子害什麼人了!」他急劇拉下的臉,很顯然對黑頭頭芥蒂更大。
弗蘭德莞爾,雷打不動的慈祥,禮貌點頭,道:「唐先生,說笑了!這回,我是要讓他們去上學!」
「上學?」林黛玉目光古怪,好稀罕的事哇!
還是,這黑四人群,用得著麼?
無疑,那肯定就不是單純的了!
安安僅是眸光一動,卻溫笑依舊,「爹地,媽咪,我們先上樓了!」說罷,禮貌的把弗蘭德
請離了客廳。
有些話,是不可能當外人說的,當然,對於黑手黨來說,沒加入的都是外人,而加入的也是分層次的。
就算是唐錟很看不慣,每次任務,也不會多問,同樣,這次,弗蘭德教父親臨,也是一樣。
安安房間。
黑手五人坐落了下來,悠閒的把玩著一件小東西,安安首先淡淡的一笑,說道:「跟玉珮有關吧!」
這是肯定句,不是疑問,如果這點他都猜測不到,就該OUT了。
要不因此,安安也不會讓十三姨他們一起回來,是,等待,他在等待。
而弗蘭德教父會自前來,也在他意料之中,第一,說明這事關重大,至少黑手黨看得很重要,第二,說明山口組和暗夜艷門,這兩大組織肯定在此。
「鬼,我知道,你應該查過了!」弗蘭德輕笑,皺折的老皮,越發成了一團,慈祥仍舊。
「是!我查過!」安安不否認,弗蘭德若看不出,那麼也不配執掌黑手黨多年了,鈴蘭古玉麼?據說,是被一個教瘋癲的老頭所購買。
這個瘋癲,據說是Monster學院的校長,一個古怪到極點的全封閉學校,但其他,查不出,不可否認的是所有勢力都很忌憚。
傳聞是因Monster學院的學生,桃李滿天下,各處分佈極廣,似乎畢業出校後,都會給學校一個承諾,以後只要校長有需要,必為其做一件事。
失信的人麼?有!但卻無一消失了,而多個勢力想要知曉Monster學院的底細,也同樣派遣過間諜去查探,可依舊,沒有另外,消失,還是消失。
什麼人所謂,沒人知道,同時,以後,也沒人敢再派間諜前去,Monster學院,也被公認為一個暗組織的恐怖存在,它,是未知的。
Monster學院,到底是個什麼地方?瘋癲到底又是何身份?誰都想知道,但無人知曉!
「我明白了!」安安眸光輕斂,很短的聊天,也很短的交接任務,其他黑神人員無意見,反正安安懂就行了,到時候,也會說的。
但弗蘭德眼中,安安這句我明白了,卻有三意。
其一,是任務。
其二,就是他到唐家的原因,安心,給安安一個肯定的立場,給安安一個安心的承諾, 保護,應該保護的人!
其三,反之,是安安的承諾,物必到手。
當然,安安的承諾,是在其二意的前提之下,弗蘭德更懂!
很快的時間,弗蘭德離開了唐家,安安定下了出發的時日,明天,速戰速絕,他總是如此。
主要的是,學院正好快開學了,而過時不候,Monster學院的規矩。
Monster學院,一個在建造在非洲以南,森林深處的地方,收學生年齡無差別,只要能通過他們的一系列考試,皆可。
絕對封閉式教育,不畢業不能出,畢業按能力為主,最後校長通過,但生死無保障,一個極端古怪的地方,極致古怪的方式。
無可否認的,據說畢業之人,其能力,也同樣比其他學校,不知強大多少倍,幾乎要不是全能型人才,便是單項頂尖強者。
無疑,這樣的學校,這樣變態,教育不出高手,那才叫奇怪了。
故此,幕名的人,也不在少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