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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錟和林黛玉如往常一般去上班了,安安被安排看著玲玲,很自然的沒有出去,和姬十三他們這幾個黑手四神,很和諧的正好能湊成一桌子,搓麻將。
沒法,要讓福伯看著玲玲,回來後,家裡一定是雞飛狗跳了,有先例啊!
就算是排除福伯的溺愛,怎麼說,他也玩不過玲玲不是?
麻將桌上,姬十三挑眼,打出了一張牌,「三筒!」
安安莞爾一笑,優雅的把牌抹正在桌,「糊了!88番,大三元!」
「不是吧!」姬十三嚥了口唾沫,愕然,話說,這他們都輸了幾次了?好像,似乎還沒贏過吧!
狐疑的看了看面容依舊的安安,她狠狠的不甘的把牌抹亂,繼續洗牌,她就不信總這麼邪乎,哼哼!
只是——
「自摸,青一色!」
「64番,清ど九!」
「十三ど!」
「大四喜!」
「九連寶燈!」
「…………」
一聲聲,伴隨著麻將清脆的響聲,姬十三和雷裡斯的額頭已冒出了絲絲細汗,整張臉不停的抽搐,那叫一個歡快啊!
就連淡漠的韓禾眼中都不覺的出現了些許細微的變化。
邪乎,忒邪乎了!
終於,啪嗒一下,在安安又一次糊了時,姬十三砸了麻將,全然已輸得火怒了,「我靠,鬼,你丫是不是出老千啊!」
女馬的!絕對有問題,雷裡斯和韓禾同時紛紛看向某安,他們很懷疑,灰常懷疑!
「十三姨,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哦!當然,你們也可以選擇不玩!」推了推眼鏡,安安笑得很溫潤,真的很溫潤,上加很坦然,真的坦然。
不過,千萬別相信某安的表面,那絕對錯誤的,即便把你整死了,笑面狐也不會輕易改色吧!
丫的,這什麼人啊!
姬十三囧了,好吧!她確實逮不著安安出老千的說!
「行,你狠!」忿忿的咬牙,她不甘的坐下,瞧瞧空空的抽屜,再一次鬱悶了。
「繼續,繼續,本小姐就不信了!」一摸麻將,發出清脆的梭梭聲,只是,這搓聲實乃太大了。
這群似乎都很抑鬱,很抑鬱哦!
嘿嘿,不過,這不能怪人家安安的說,安安無良的繼續,嗯!出看不見的老千!O(∩_∩)O~
日下西山,夕陽漸逝。
別墅中,除了韓禾面容上好一點之外,某十三姨和某老狼輸得雙眼都赤紅了,死死的瞪著麻將桌,就似兩匹以待行兇的豺狼,那叫一個凶悍啊!如果眼神可以把麻將撕碎的話!
唐錟和林黛玉下班後,攜手回家,看到的便是這麼一副景象,只是——
「玲玲人呢!」看了數圈,林黛玉就是沒見著自己的寶貝女兒,不禁下意識的又擔心了,上前,就打斷了幾人的一方倒麻將局。
姬十三和雷里斯本能的一瞬間沒回過神,紅著眼望向林黛玉,幾乎有點傻傻的,安安眉一挑,道:「不是在園子裡麼?」
「剛不久前還見到她!」韓禾接說道,依然是漠漠的樣子。
林黛玉眉一蹙,園子?他們回家經過園子,後來又看過了,沒人啊!
古怪著,幾人沉默的對視一眼,似乎越想越不對勁,嗖,嗖,驟然,數道身影豁地起身,開始找人。
順著路,數人找了很多地方,皆不見人影,徒然,另一處尋找的安安,猛地停下了腳,鏡片後的精光一掠,快速踱到了一處草叢中。
「十三姨,你看這是什麼!」安安說著,翕著殘留的余火味,拾起一小片黃色的碎厚紙。
姬十三瞳孔一收,熟悉,太過熟悉了,這,這不是——
「我研製的小型無煙炸丸!」
這東西,無煙無聲,僅此一家,別無它賣。
「應該有其他人來過這裡!」安安沉聲道,碎厚紙被他輕輕捏了起來,轉身,就往房子裡走。
眸光輕閃,姬十三蹙眉跟了上去。
聚集一起,安安無可否認的把他們的發現說了一遍,有百分之八十的幾率懷疑,玲玲被人抓走了。
為什麼,恐怕就不用說了,唐錟和安安他們的仇人,可不少呢!
「玲玲到底被誰抓了啊,我,我……」唰唰,林黛玉嘟喃著,眼淚如花綻放,毫無預兆的墜了下來,哭得那叫一個悲悲慼戚。
其他還沒勸解,唐錟到是首先擰眉了,「你哭什麼哭啊!那死丫頭,那麼鬼靈精,難道你以為她還會吃虧不成!而且又不是才玩消失第一次,以前不是都好好的麼!說不定到哪裡去玩高興了!」
幾乎是本能的見不得某女哭泣泣,沒法,這儘管現代醫療高明,但要是總這麼愛哭,也不是個事兒吧!這不生病,也得哭生病了!
當然,唐三少彆扭的關心,在林黛玉聽著,立即升級成了無良人,凝眸,她就吼過去,指責道:「你……你這什麼父親啊!女兒再怎麼不好,那也是小孩子,你怎麼這麼記仇!」
「哈!你以為我在跟她記仇?」唇輕抽,唐錟氣極反笑了,他,他有這麼惡劣麼?
「難道不是麼?」抽泣著,林黛玉輕輕的用手帕擦了擦眼淚,哼哼說道:「哼!你這樣的父親,真是無勝於有,我都替玲玲感到悲哀,不要也罷了!」
「你什麼意思?」
格老子的,她啥意思啊!
鐵青著面容,唐錟開始往壞處想起了,林黛玉翕翕鼻尖,冷哼回道:「你愛想成什麼意思,就什麼意思!」
「你……」林黛玉不鹹不淡的語氣,實乃讓某唐三少火大,想說什麼,但看某女傷心哭泣的模樣,一句話不禁又哽了回去。
「哼!老子還真是犯賤!你愛幹嘛,幹嘛吧!」冷冷一哼,逃避似乎也成了慣常的唯一方法,轉身,唐三少直奔上樓。
看著某男的背影,林黛玉挑挑眼,心中越不滿了,瞧瞧這,保證書都沒用,哼哼,惡劣的男人!
只是——
任何人都沒有發現的安安鏡片後的眼中掠過一絲戲謔,帶著狐狸的光芒,陰險十足。
轉爾,這種光芒沉寂了下去,安安依然似優雅的學者,斯文儒雅,使了個眼神,他把其他三人喊到了遠離林黛玉的一個角落。
沒待幾人詢問,安安直接母指磨索著食指,放到了臉側,望著三人,笑得很溫和,「賠錢,加上玲玲的!」
溫和是溫和,但眾人咋看咋這麼惡劣呢?
三人微微怔了怔,彼此對看一眼,心中不禁卻都升起了一絲狐疑,雷裡斯瞇眼,狐疑便問道:「鬼,你不會是和那小丫頭串通好,故意整我們吧!」
「隨你們怎麼說吧!反正你們都輸了,一句話,願賭服輸!」習慣性的推了推眼鏡,安安的手掌很無良的伸到了幾人眼前,笑臉依然。
「嗯!記得,在『冤枉』別人的時候,得抓到別人把柄才行!」接著,某安還很好心的加了這麼一句,直叫除了韓禾這塊活化石之外的兩人,臉色那是瞬間由青轉綠,整一油油菜花也。
抽著臉皮,姬十三完全是惡狠狠的掏出一張金卡,吧嗒打放在了安安的手中,「沒現金了,自己去取吧!老狼和石頭的一起!還有今天欠的!」
丫丫的!一天時間,加上麻將桌上記帳的,他們算是輸得都快掉褲子了,他們懷疑,灰常懷疑,要是再跟安安多賭幾次,會不會真傾家蕩產,成光屁股呢?
嗯!幾率似乎蠻大滴!o(╯□╰)o~
轉身,三人很抑鬱的閃離某安,好吧!他們得去平復一下忿忿的心理。
可是——
「老狼,記得你還欠我一件事哦!」
安安實乃無良的聲音飄過,某狼一個踉蹌,差點沒被這話給無形的嗆倒。
三人抽唇,對看一眼,仰頭望天花板。
錯了,錯了!他們錯了啊!
他們發誓,再也不跟安哥玩賭博遊戲了!~~~~(>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