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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天,唐錟都陰沉著臉,似乎誰欠了他錢一般,唐氏集團總裁辦公室,冷氣是成直線的上飆,整棟大樓的員工更是人心惶惶,就怕一不小心觸及到唐總裁的怒火,被殃及池魚。
說到殃及池魚,下班還沒找到人的一干唐氏集團的保衛員工,二話不說,連上訴的機會都沒有,就被怒火氤氳的唐三少集體開銷了,史無前例的炒魷魚事件,也不過如此了!
安安這個原本可愛的天才兒童,也被大多員工轉向為了惡魔存在,誰叫某安惹誰不好,要惹他們唐大總裁呢?誰先倒霉?那當是他們了,不悲憤是騙人地!
其實,安安很委屈的說,要不是他把某媽帶走了,恐怕他消失個幾天,唐錟也不會管,在唐三少心中別人先出事,恐怕還輪不到安安,這已然成了一慣的定義了,某子非人類是也!
地下停車場。
唐錟持續的拖著他那張俊美且陰沉到了極點臉,走到哪,哪的溫度就急速的下降,如臨寒冬,就只差六月飛霜了。
唐錟身後一身適體的工作正裝的華岑小跑的跟在後面,輕喊著什麼,但是唐錟卻是徑直的不理不睬,無視性的半分顏色都沒給她。
「唐三!你等等我啊!」華岑輕喘著氣,終於追上,拉住了他,美麗的容顏,本能的溢出了一絲輕微的悲傷,看著分外的惹人憐惜。
當然,這點就要見人見智了!
「你到底有什麼事!」冷冷的開口,唐錟轉眸,不耐煩的揮開她的手,氤氳的火氣很明顯的在他的眼中醞梁著,就彷彿那一觸及燃的炸藥。
「我只是擔心你!」華岑眼光一悲,咬咬唇,她柔情道。
「擔心什麼?有什麼好擔心的?」唐錟眼輕瞇,好看的薄唇驟然地勾出了一絲諷刺,道:「怎麼?怕我犯病又進精神病院了!你就沒靠山了麼?」
「我不是這個意思,你明明知道……」華岑眉輕蹙,急了,想解釋,但唐錟卻是冷冷一喝,打斷了她。
「行了!我沒空跟你在這裡囉嗦!」驟地拉開華岑,唐錟打開車門,坐了進去,一踩油門,逕直飆了出去,黑色車,如同他本人泛著寒氣,帶了冷酷的無情。
「唐三,唐三……」
華岑在車後呼喊,追逐了幾步,頹然的跌坐了下來,冰涼的地面,幾乎讓她感覺不到寒冷,一陣風吹過,帶起她的髮絲,飄蕩在空中,望著那漸遠的黑色,她臉上儘是無止的傷感。
她愛他,整整六年,沒有要求的愛著,她知道他不夠溫柔,更不夠體貼,但她心甘情願的在他身邊,只是想在他身邊而已!
他明明知道她不為了金錢,還有其他,她甚至可以為他做任何事!
為什麼總是要說這樣的傷害她的話呢?為什麼總是對她這麼無情呢?
她有什麼錯?擔心他有錯嗎?還是她做得不夠好?
心委屈的鼻尖也酸了,華岑奔騰的眼淚再也忍耐不住的墜落下去,一點一滴都含著悲傷與淒婉,綻放在半空,落下成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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