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困了,就先睡一會兒好了,反正還有一段時間,等會兒到了我叫你。」
弗雷德見她口中哈欠連連,俊臉上帶著一抹淺淺的笑意,開口說道。
「好吧,那我就先睡一會兒。」
希辰說著,已經放下座椅,斜躺在座位上,閉上雙眼,感受著車窗外透過玻璃射進來的微弱的暖暖的陽光,一臉愜意地沉入夢中……
車子又開了一段時間,方才到達醫院。
弗雷德將車子停好之後,轉頭看去,希辰仍然睡得死死的。
柔和的光線打在她的臉龐上,越發顯得此刻的她,週身是那麼的寧靜和安逸。
那張清秀白皙的臉龐上,只見平日裡炯炯有神的雙眼此時正緊緊閉起,長長的睫毛時而微微撲閃著,在眼縫處投下一縷淡淡的剪影。
見她睡得如此香,如此熟,弗雷德竟忽然間有些不想叫醒她了。
看看手錶,距離預約的時間還有一會兒。
於是,他便真的沒有去叫醒她。
而是就那麼單手托腮,斜倚在車座椅的靠背上。幽藍的雙眸帶著愛戀,帶著欣賞,更帶著一抹饜足地看著她此時熟睡的模樣。
尤其是當目光移到她那粉嫩嫩的唇瓣之時,更是讓他有一種想要吻下去的衝動。
這麼想著,弗雷德也真的這麼做了。
所以,明確的說,希辰並不是被他叫醒的,而是被他吻醒的。
睡夢中,她只覺雙唇上傳來了那令她熟悉無比的濕濕熱熱的觸感。
弗雷德一開始也只是淺嘗即止。但是,隨著吻的漸漸深入,他越來越捨不得離開她那柔嫩的雙唇。
他的目光,注視著睡夢中的她的一舉一動。
直到,希辰睜開雙眼之時,被眼前這張近距離放大的俊臉給嚇了一大跳。
卻見他的眼眸中寫滿笑意。而後,直接伸手擒住她的後腦,將她更加向著他的方向壓去。
而他的雙眼,也在這一瞬間,緊緊閉起,盡情感受著這個他並不打算短暫結束的吻。
只見他輕而易舉地撬開了她的貝齒,靈舌很快便侵入腹地,盡情地汲取著她口中的芳香。
希辰亦是心有所感地閉起了雙眸,雙手不自覺地環上他的脖頸,盡情地回應著他那帶著濃烈愛意的深吻。
恩愛纏綿的氣氛在車內蔓延著……
直到,兩人皆是氣喘吁吁,方才放開對方。
粗噶的喘息聲在車內響起,良久之後,方才漸漸平息下來。
弗雷德看了看手錶,很好,這個時間上去,時間應該剛剛好。
於是,只見他唇邊牽起一抹邪魅的弧度,淺笑著說道:「時間不早了,我們上去吧。」
「嗯。」希辰甜甜一笑,點了點頭。
不用多說什麼,此時的她,心中已如吃了蜜糖一般,甜膩無比。
動作十分默契地開門下車。
朝前走去的時候,弗雷德十分自然地牽起她的手,一同朝著醫院裡走去。
陽光下,相攜的兩隻手緊緊交握,兩人的臉龐上,俱是蕩漾著無法抹去的笑容。
希辰手上那顆六角星形的鑽戒,在午後陽光的照耀下,更襯的光芒無比閃亮。
兩人上去以後,雖然預約了,但是卻還沒輪到他們。
所以,兩個人只好坐在走廊上的長凳上靜靜等待著。
一旁,還有幾名孕婦坐在旁邊等候。
有的有丈夫陪著,有的,則是孤身一人。
眼看著弗雷德這麼英俊迷人的男人陪在希辰身邊,好幾個女人眼中都露出一抹十分羨慕的表情。
今天醫院裡的人似乎特別的多,所以,等了半天,還沒有輪到希辰。
弗雷德見狀,轉首問道:「口渴嗎?」
「還好。」希辰微微一笑,搖了搖頭。
可是,儘管如此,弗雷德還是一邊站起身來,一邊說道:「你等我一下,我馬上回來。」
說著,便大步轉身離開。
一旁有兩名孕婦一見弗雷德離開,連忙湊了過來,眼中閃爍著艷羨的小星星開口說道:「這位太太,你丈夫真體貼。現在這年頭,像他這樣又帥又體貼的男人真是不多了。」
希辰聞言,則是露出一抹十分謙虛的笑容說道:「哪裡,還好啦。」
「是啊,你看我家那口子,明知道今天我來做產檢,也不請假來陪陪我。整天就知道工作工作工作。唉,真是無聊透了。」
另一人一聽,連忙湊過來滿臉怨憤地開口抱怨道。
「就是,我家那位也是。我今天還特意提醒他要陪我過來。結果我都到醫院了,打電話給他,他居然說他忘了。」
「男人嘛,當然以事業為重,」希辰聽到這裡,著實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只好開口安慰道,「他如果不是閒著沒事做,也不會親自陪我過來的。」
然而,她這隨口一說,卻又再度引起一陣軒然大波。
「什麼?你丈夫沒有事情可做?他沒有工作嗎?那你們這日子可怎麼過啊?我就知道現在這世上哪裡還有這麼好的男人!」
「嗯,果然長得帥的男人都沒什麼出息!」
另一位聽後也是重重點頭。
希辰怎料她們竟完全曲解了她的意思?心裡頓時哭笑不得。
只好臉上無奈一笑,卻是並不作何解釋。
她真想不通,她們是怎麼做到想像力可以如此豐富的?如果弗雷德連工作都沒有,他那一身名牌又是從何而來?
光看看也知道了,僅僅是他身上那一身行頭,拿出去賣錢恐怕都抵得上普通人一年的收入都不止了。
所以,當弗雷德拿著買好的水朝著此處走來的時候,很理所當然地接收到了來自一旁幾位孤身前來的孕婦投來的鄙夷目光。
對此,他雖然心存疑惑,但卻並未過多在意。
別人看他的眼光,他向來不會往心裡去。畢竟,這於他而言,並不重要。
「給。」
弗雷德微微一笑,將手中一瓶礦泉水遞給希辰。他自己手中也拿著一瓶。
「我特意叫便利店裡的人給溫過的,趁著還有些熱度,趕快喝了。」
這麼說著,他已然率先擰開瓶蓋,站在醫院的走廊上,仰首喝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