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對方突然停了下來,陸飛不驚反喜,刀身一震,猛的衝了過去。
那黃袍男子現在一心只想找一個墊背的,對於陸飛的強大,已經不是那麼重要了,眼中冷電直閃,體內的精血開始迅速燃燒了起來,一股強悍的威壓油然而生。
對方產生的這股威壓不可謂不強,如果陸飛是一般的大羅金仙初期實力,僅僅是這股威壓就可以讓他的身形放緩許多,但陸飛並非常人,八十一個元神珠不是作假,對方的這股威壓在他的面前根本起不到絲毫作用,身形一晃,流光閃過,以更快的速度向對方衝了過去。
看著一道道殘影直奔自己而來,黃袍男子冷哼一聲,仙元鼓動,劍氣在飛劍之上不斷纏繞,卻是隱隱不發,橫向一掃,頓時化做千百劍,層層劍影直取陸飛全身要害。
以陸飛此時的眼力,對方出劍的速度再快,他也能看得一清二楚,自然不會被對方的劍影所迷惑,輕飄飄的一刀劈出,然而這輕飄飄的一刀所帶之威壓卻絲毫不比對方以燃燒精血之法所釋放的威壓差上半分,長刀穿過那層層劍影,直取那真實的一劍。
『轟……!』
刀劍瞬間擊在一處,劇烈的爆炸發出耀眼的光芒,氣浪過處,兩人不退反進,瞬間戰在了一處。
『轟……轟……轟……!』
片刻之間,刀劍招招相碰,拳拳到肉,燃燒精血的黃袍男子驚訝的發現,對方的實力居然與現在的自己旗鼓相當,自己甚至還隱隱落於下風,說不得,只能將燃燒精血的速度又加快了不少。
其實陸飛現在並沒有用盡全力,因為剛進入這個狀態不久,非常需要一場像樣的戰鬥來熟悉一下,然而眼前之人就是一個不錯的對象,雖然不太清楚自己的拳頭打在對方身上有多痛,但陸飛卻是可以感覺到,對方的拳頭打在自己身上根本就沒有一點感覺。
轉眼之間,兩人硬碰硬的對轟萬餘招,陸飛越打越興奮,而那黃袍男子卻是越打越吃驚,就自己現在的實力來說,燃燒精血之後,與大羅金仙中期實力都差不了多少,而看對方的樣子,明顯還有餘力,『這……這怎麼可能?難道這人一直都在拌豬吃老虎不成?』
黃袍男子越想越覺得有可能,如此一來,對方完全是在耍自己了!既然如此,那也就沒有必要再打下去了,趁自己還有一拼之力,同歸於盡就是最好的選擇了。
只見他眼中閃過一絲絕望之色,劍勢一轉,一個粘字決使出,瞬間將陸飛的長刀牢牢纏住,體內仙嬰開始極速膨脹了起來。
長刀被瞬間纏住,陸飛便已知道了對方的打算,見他仙嬰瞬間開始膨脹了起來,心中微微一驚,變掌為爪,一爪抓向對方的丹田處。
『噗哧……!』
一聲輕響過處,只留下了那黃袍人一副完全不可置信的表情,還有那帶著濃濃的不甘的眼神迅速暗淡了下去。
剛剛抓住對方的仙嬰那一瞬間,陸飛便再次感受到了一股精純的元神之力瞬間向自己的丹田處匯去,這種元神之力在以前,他是感受不到的,但現在卻是能夠清晰地感應出來,眼中儘是驚喜之色,雖然這股元神之力被分散過後,相對來說少了許多,但聊勝於無,自己的元神境界卻是有了些許的增長,想來——這種吞噬敵人的元神之力倒也不失為一種增加元神修為的捷徑了。
……
戰鬥來得快,結束得更快,楠傑村的村民直到此時才看清楚,贏得這場戰鬥勝利的最大功臣居然並非自己村中之人,而那位大羅金仙雖然早已看出陸飛並非自己的同村之人,但人家既然出手相助了,那麼他也不會傻到阻止陸飛幫忙的地步。
陸飛本不想跟這些人說話來著,只想早些離開這顆有些怪異的星球,但這些村民的熱情打斷了他的計劃,不管怎麼說,這一村子人的性命,都相當於是陸飛一人所救,就算是將村裡最漂亮的的女人送給他,眾村民也不會有絲毫的猶豫。
來到這所謂的楠傑村,陸飛不由得微微撇了撇嘴,『嘖嘖!這裡的仙靈之氣還真是少得可憐啊!』
看到陸飛的表情,眾村民也都明白了個大概,但沒辦法,普通修仙者還沒有到城裡買下房屋長住的能力,也只能在這種仙靈之氣相對較少的小山村安居了。
這位大羅金仙叫楠天,還有一個外出的大羅金仙叫楠地,是兩兄弟,而這個村子的人卻都是他們那個位面星球中,一個叫楠星的修真者飛昇後集合在一起形成的,如今也就萬餘人。
楠天將陸飛請進了自己的住處,而做為一村之長的楠天,他的住處還算不錯,三間簡單的木屋連在一起,中間這間就是做為會客之用了,一些簡單的沉木器具倒也顯得另有一番清新脫俗的味道,三間木屋由於擺放著一個簡單的仙界一級聚靈陣,倒也使這房間裡面的仙靈之氣比之外面稍許濃了一點,
剛剛進屋,一位淡妝女子緩緩而出,天仙中期修為,雖然是一臉微笑,但那擔憂之色並未盡去,想來這楠天在外面大戰,她倒是在家裡擔心不已了。
見這女子出來,楠天連忙介紹道:「陸恩公,這是楠天的妻子辰露!」繼而轉頭向那女子說道:「辰兒,這位是陸飛恩公,今天若非陸恩公出手相助,恐怕不只為夫要死,整個村子的人都難以倖免。」
辰露聽得自己相公如此說來,臉上也很是感動,對著陸飛便是深深一禮,「辰露多謝恩公救我相公!」
辰露只謝陸飛救她相公也是沒錯,在她心中,村裡的人怎麼樣,她並不關心,楠天就是她的一切,如果楠天死了,那麼她也肯定會義無反顧地選擇跟隨而去的。
對於她話中的意思,陸飛也是明白一二,不過這跟他沒有關係,自己參與這場戰鬥也只是受到無妄之災而已,如果不是自己的這一身白袍,讓那些人以為自己是他們的敵人,他自然也不會吃飽了撐的去跟人家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