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征見狀,立刻帶領本派群臣,齊聲跪地請罪,迫使寇沖等人從眾。
「哼,兩國邦交,事關社稷!」皇上吐出一口氣,冷笑道:「依愛卿之見,百姓的身家性命,就無關社稷,無足輕重了嗎?」見寇氏一黨閉口不言,他咬著牙教訓道:「朕是百姓所養,你等也是!朕可不想背負懦弱之名,挨百姓的罵!」
於是,聖旨下達了,用八百里加急,快馬傳書。從今以後,有水軍的保護,漁民們可以放心出海了。
寇沖懷疑戚征告密,但又不好與之撕破臉,只能暗自較勁。心力交瘁的時候,便向太皇太后訴苦。
為此,老太太不免與孫子衝突,但顧及到洛華未受冷落,也就適可而止。
不久,皇上得知,仍有漁民困於敵國之手,便拒絕接見使節,並要求他們放回無辜者,否則兵戎相見。
「告訴使節,我朝沿海水軍,雖久久未戰,但擴編多年,訓練有素!」皇上一邊批閱奏折,一邊囑咐六弟-默王:「如果不想吃虧,就放了朕的子民!」
「陛下!」默王膽怯,驚訝地望著他。
「就這麼說!前些日子,濱余國的水軍襲擾我朝邊民,已被打得落花流水。想來,未必敢戰!」突然,他放下毛筆,正色道:「即使開戰,他們也是以卵擊石!」
「臣弟遵旨!」
忙碌了一天,他拖著疲憊的身軀,不知不覺地走入錦儀宮。
「奴婢告退!」伊蘭聽到了門外的高喊,一溜煙地跑了出去。
雪雁連忙穩住情緒,起身迎駕。看著愛人越發柔美,便相伴走入臥房。
幔帳之內,她一邊傾聽著愛人的心事,一邊回想著洛琳的囂張。但是,深思熟慮之後,為了安心養胎,她決定按兵不動。
兩個多月過去了,雪雁與太后、綠珠一道,暢遊御花園。一路上,她們時而聊起家長裡短,時而聊起軍國大事。想來兩月有餘,濱余國依舊沒有回應,可見時局微妙,有一觸即發之勢。
太后提到兒子,自然信心十足。畢竟,皇上早有防範,已命水軍整裝待命。
至於綠珠,先帝駕崩以來,便搬出西宮,住進兒子的奕王府,母子三人倒是和樂融融。雖然聽到風聲,也不敢多話,只是靜靜地聽著,端詳著周圍的鮮花。看到了它們,彷彿看到了自己短暫的青春一般。
事實上,雪雁得到玉娟的密報,摸清了魏夫人與洛琳的底細。她們每日都要在御花園閒聊,不是抱怨洛華小心眼,就是抱怨立太子的事。不僅如此,還怨怪皇上。在她們的眼裡,死了幾個漁民,哪裡有立太子重要?
雪雁把握好時間,刻意引太后聽到。只不過,當她怒火中燒,想要上前呵斥之時,卻被雪雁攔住。
太后氣惱得不行,綠珠也臉色難看,喘著粗氣。雪雁眼珠一轉,巧言勸慰:「賢妃到底是皇后娘娘的胞妹!如果母后公然呵斥,皇后娘娘的臉面何存呢?」
太后聽罷,雖未消氣,但平和了許多,拉著她的手說道:「好孩子,難得你如此設想周全!」說罷,長歎一聲:「難怪皇后與之失和,賢妃母子的言行,怎配得『賢』字!」
只見,她一邊捶胸頓足,一邊聲言,要將此事告知兒子。雪雁心中竊喜,正合她意!何況,據她所知,洛華也常來御花園,洛琳對此瞭如指掌。如果皇上訓斥她,這個愚蠢的女人,勢必認為是姐姐告狀,怨恨便有增無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