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獨的人除了孤獨本身無所畏懼、無畏者便是無敵!
「魔影重樓」的氣息是孤獨、孤寂的,也是無敵的。拼著反噬的危險,無痕第一次主動施用他的絕招。
暗黑的熊對著它的對手怒目而視——它讓土地拔起,我就讓它下來!於是原本已經漲到七八長的泥浪就被它給硬生生阻擋了下來,再也無法增長。
場上出現了一副奇異的現象,一切都似乎靜止了,只剩下兩隻幻化的巨大魔熊在較勁。荒黃沙的熊依舊錘打著地面試圖再把泥土拔高以消滅懸浮在空中的無痕,而無痕的熊也在錘打著地面,只不過它是壓制泥土的拔高。
所有的觀眾都被這副畫面給吸引了,他們睜大的眼睛讓自己忘記了吶喊忘記了助陣。這還不算,就連原本還在比鬥台上比鬥的紫文與常勝竟然也忘記了出招,就呆呆地注視著。
它們就這樣彼此對抗著,任憑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
天色開始變暗,夜晚一如既往地光臨了。場上所有用於照明的魔法晶石也都已發出了耀眼的光芒。雖然經過長時間的魔力釋放會令人疲憊,但無痕卻發現自己的精神越來越好了。他深吸一口氣,盡量把體內的魔力調到最佳狀態,毫無生氣的他決定了,不管如何,只做最後一擊!
「發怒吧,我的熊!」
強大的魔力吸引著天上的月光,瘋狂注入到暗熊體內。暗熊受到激發,身軀驟然暴長了一倍,周圍更發出了一股黑氣,包裹著它變得朦朧一片。
「壓!!」
暗熊重擊地面,泥流像失去了依托的屏障猛地朝下墜落!墜落的泥流飛速衝向地面黃沙的巨熊,片刻便把它湮沒,終成爛泥一堆!
空中的無痕踏著月色緩緩朝黃沙走來,每一步都牽動觀眾的心臟跳動。
他的步伐慢而輕盈,但在黃沙的心裡卻重比千鈞。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了,十步、九步……
冷汗從黃沙的額頭流了下來,平時處變不驚的他現在竟發現自己的雙腿在顫抖……
比賽回來後,西冶魔法學院的學生們很久都沒有說話,他們的心裡依舊是剛才那副動人心弦的場面——黃沙終於在強大的壓力前崩潰認輸,而所有的觀眾卻沒有一個人去嘲笑他,因為他們心裡明白如果換了自己「放棄」也將是他們最終的選擇。
這個雙眼發出銀色光芒的男人的實力實在是太強大了!
人們盛傳著今年的冠軍必定是屬於西冶魔法學院,因為他們有那個男人。
無痕一戰成名!
「我說無痕老弟啊,」常勝為了調節一下氣氛開口調笑道,「你小子真不夠意思,風頭也留點給我出啊!表現那麼好害得我比賽還沒結束就灰溜溜的下場了。」
他說的倒也有點道理,在這場比賽裡西冶隊加上無痕總共贏得了三人的勝利——五局三勝,常勝根本就沒繼續比賽的必要。
無痕也知道隊裡現在的氣氛有點不大對勁,於是也玩笑般回道:「說哪兒話呢你?你可是我們的隊長,好歹也算是領導。我這個小職員功勞再大,風頭再勁上頭表揚的時候還不是先誇的你?」
常勝一撅嘴,打著官腔說:「那是,誰叫我是騎在人民頭上的領導階級!」
「給你張梯子你還真敢往上爬啊你?別忘了我這人可不大喜歡往梯子上釘釘子哦!」
眾人一陣大笑。
照例吃過慶功宴後,各人便回自己的房間休息去了。
接下來的幾天平淡而無齊,比賽依舊照常進行卻少了這一次的驚心動魄,西冶學院以絕對的優勢擠進了決賽。隊員們抱著必勝的決心打得極其順暢,但到了這個時候繃緊的弦還是鬆弛了下來——一來,連續的勝利讓他們忘記了比賽的殘酷性;二來,原本他們的目標就是前三,如今穩坐第二早就超出了他們原先的預設目標,心裡難免就開始鬆懈了。鬆懈的結果是,在決賽前休息的幾天裡,他們連必做的比賽總結也不討論了,飯桌上盡說些京都的風土人情,討論著該如何購物去送人。
決賽只剩一天的時間了!這一天吃晚飯的時候無痕終於忍不住了,一本嚴肅地問他們:「你們真的滿足了嗎?」
「一條魚經過千辛萬苦終於從小溪裡游到了小河,終於在它的前面出現了一座不高不低的大壩,大壩的前方就是它夢寐以求的大江!你們覺得它是該奮發圖強,再一次跳躍過去呢,還是慢悠悠地游到大壩底下,幽雅地轉個身再游回小溪?」
奧爾良大嚼著雞腿,從油光閃閃的大嘴巴裡蹦出了這麼句話,「如果在小河裡已經做到最好了,幹嗎非要跑江裡去跟其它的大魚爭食呢,在小河裡稱王稱霸豈不更好,更舒坦?」
反觀其他人,四個女生正在興致勃勃地討論小雪剛買的衣服,常勝則跟邱少興高采烈的划拳喝酒。
無痕搖了搖頭,歎了口氣默然無語離席了。
走回自己的房間,無痕對著窗外的明月感歎,為什麼在自己振作的時候自己的夥伴們卻想著離開呢?他取下腕間的靈劍隱逸化成長刀一柄跳出窗外發洩般揮舞著,後院的草木被它凌厲的劍氣劃得凌亂一片。
還好,客棧的後院外是一片密林,,並未驚動他人。
心中的悶氣發洩完了,他頹然坐在了草地上。
溫柔的,一隻手從後面搭在了他起伏不定的肩膀上,然後是整個身子都靠了上來。
無痕回頭看去,來人是紫焉。
她側著頭把整個臉都埋進了他的後背,吐氣如蘭溫柔地說:「你怎麼了,心裡有什麼不痛快的嗎?」
無痕感受著她熾熱的體溫,心裡一陣激動。
「沒,沒什麼……」
「不要瞞我,剛才我都看見了。」
她看見了無痕剛才如瘋子的一幕,更重要的是他看到了飯桌上無痕的心。
無痕歎口氣把心裡的煩悶一股氣告訴了她,心裡忽然覺得舒服了許多。
「其實,你大可不必這樣。」她轉過無痕的頭,一雙水靈的眼睛盯著他輕柔地說道,「每個人都有他自己想走的路,我們不用也不能去勉強人家,勉強總是最累人的,別人累你更累。」
無痕低頭沉思,緩緩說道:「其實在我們心中都放了一張衡量的理想之床,總希望所有的人所有的事都能恰好地躺進去,不長不短。東西太長了就會把它鋸短,太短了又想著把它拉長……總認為別人應該怎麼樣怎麼樣不該怎麼樣怎麼樣。可這世界上哪有那麼多正好符合自己價值觀的東西呢,於是看不慣別人的同時就想著去改變別人,到頭來卻弄的自己傷痕纍纍……」
他正想接著說,卻發現自己再也說不下去了。因為,他的嘴唇已經被紫焉的嘴牢牢地堵住了。
因為都是第一次,兩張嘴扣住以後就不再有進一步的行動了,但僅僅只是這樣就已經讓兩個人渾身燥熱,顫抖不已。良久,無痕的舌頭終於開始笨拙而溫柔地伸入紫焉的口中,頓時一陣香甜之味傳了過來。於是他趕緊把這香舌給吸住,剛碰了一下就膽怯地縮了回去。兩條舌頭接觸的時候,紫焉的身體明顯的顫慄了一下,剛想飽嘗這美妙的滋味卻發現入侵物已經退守回城了,她報復性地把自己的香舌吐進無痕的嘴內,攻克齒關便開始長驅直入。無痕心中一喜,試探著再次把它吸住,這一次它不再退縮了,勇敢地面對著入侵者的挑戰。紫焉的身子變得更加火熱,搭在無痕脖上的雙手用力抓住了他的雙肩,絲毫不顧汗腺分泌的汗液已把雙方的衣服都打濕了把本就貼得很緊的身體再拉近了一點,更加緊密地貼到了一起。
兩根舌頭開始深情地纏繞在一塊,逐漸變得熱烈而狂野……
天際,月色正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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