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以楓怔怔看著我,半響他才點頭,「是為了一個人。」
聽到他這樣說,我在心裡莫名地鬆了口氣,如果那真是個謊言,相信自己對雲以楓會更加失望。
「為了一個女孩。」當雲以楓雲淡風輕地說出這句話,我卻怔了半響,女孩?浮現腦海的第一個面孔就是冷藍,不會吧,為了她想要守住櫻花樹。我的心裡似被打翻五味雜瓶般無以名狀的滋味。
「小時候在那棵櫻花樹下我遇到過一個女孩……她的頭髮很黑,很長,隨意披散在肩的青絲隨風飄揚……很美……」
當雲以楓神往地講述他心中的女孩。我的心房卻被猛地敲擊,只差那麼一點點,我就要翻出鏡子好好照照自己是不是這個樣子。當我的心裡還存有一絲僥倖,卻聽雲以楓悵然地說:「我跟她終究有緣無分,當我費盡心思找到她,卻只能眼睜睜看著她病魔纏身……」
把玩雲以楓領帶的手瞬間一僵,從來不知道心痛的感覺,此時似乎連五臟六腑都在劇烈焚燒,好痛……我不自覺地抬手摀住胸口,原來我從來不特殊……一直以為,那一段相遇,只存在我跟他之間。小時候他遇到那麼多女孩,卻惟獨記住了她。我該苦笑,還是絕望……
低頭瞟向胸前的額飾,那是雲以楓用生命尋回的鏈子,我讓人把它改造成可以環在脖頸的項鏈,一直就這樣默默地掛著……依稀記得我回校那天他有意無意地掃向我的眉間,我知道他想看看他親手送給我的額飾,沒找到它的蹤影,他的眼底似乎閃過一陣陰霾,可是因為消失的太快,我也不敢確定,「失落」這個詞能否用在他身上。生命?他真的是用生命尋回額飾?我突然很想知道,雲以楓是否真的不會游泳。
抬眼看著說話的雲以楓,此時的他,眉宇間意外地染上一絲憂鬱,我該相信他說的嗎?他毫無保留地告訴我櫻花樹下的秘密,卻沒開口向我索要那塊土地,是自信我會將那塊地拱手相讓,還是真的只是想告訴我他心中的秘密。
他說了什麼,我再也沒心思聽,直到他說:「記得那時我在咬一包牛奶,卻不小心射到了她的臉上……」
我訝異,我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