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把這個賤婢拉出去,賞給外面值夜的士兵。他們一直對本太子忠心耿耿,也該獲得獎賞了。如若死了,扔棄山上喂野狼。」他臉上冷酷得嚇人,清影是他心目中的神,那麼聖潔,那麼高高在上,豈容一個下賤的女子來冒充呢?不殺她,難解心中的鬱悶。
幾個侍衛衝進來,把那女子拉出去。不一會,寢室外,就隱隱約約傳進女子被蹂躪的慘叫聲了。
床上的鄭浩天,恨得咬破嘴唇。慕容清影,我鄭浩天一定要得到你,無論用什麼方法,我都要得到你,否則,誓不為人。
今天是元宵節,東宮非常忙亂,因為今晚有一個特別的盛會,就是晚上邀請王上宇文堅來東宮看煙火表演。
因為要準備的事情很多,所以,各個院都缺人手,宇文楓也告訴清影和雲纖,今晚父王來的時候,兩個妃子都要對父王獻上禮物,以表孝心。清影準備了一個食盒,食盒裡都是自己精心製作的點心,準備拿給宇文堅一邊看煙火,一邊嘗食。
下午小睡片刻後,采兒進來稟告,說外面有個宮裡的侍從劉原,是太子派過來的,因為今晚人多,而淑妃懷有身孕,怕出意外,特地派個武功高強的侍衛來陪清影去看煙火,以防萬一。
清影聽後,內心甜絲絲的,覺得宇文楓想得周到,對自己體貼入微,於是,就對采兒說:「你叫那侍衛在紫菡院用晚膳,等會跟我一起迎接王上,並到小花園去看煙火。」
「知道。」采兒領命,到外面安排那侍衛的晚膳去了。
晚膳過後不久,宇文楓就領著雲纖和清影二人,在東宮門前侯駕,迎接王上宇文堅的到來。
出門的時候,清影帶上下午才來的侍衛,第一眼見到這個劉原,有一種非常熟悉的感覺,他臉色微黑,長著絡腮鬍子,但眼睛看人時,有點邪魅的感覺。但清影一時又想不起在哪裡見過。
宇文楓見清影身邊多了一個男侍衛,也覺得奇怪,不過因為父王就到,他也沒有問什麼,心想多個侍衛保護清影,也是好事,畢竟,她現在身懷六甲,是需要特別保護和照顧的時候,儘管心裡對她肚子的孩子有點疑惑,但事情沒有查清楚之前,他是不會亂下結論的,他不想冤枉自己心愛的女子,何況清影給他的感覺,一直以來都是品格高潔,心地善良的人。
豪華的鑾駕儀仗遠遠而來,宇文楓、清影和雲纖跪在門前,那王上宇文堅在宦官的攙扶下,走下鑾駕,身邊,是水嫩貌美的段妃在身旁,宇文楓的母后,站在側邊。
宇文堅擺手示意宇文楓與他的雲妃和淑妃不必多禮,然後握著年輕的段妃的手,步入東宮,王后自己在後面跟隨。
宇文楓見到自己的母后被冷落,心裡一陣抽痛。小時候因為父王的貪歡,後宮妃嬪無數,母后常常對著孤燈垂淚,自己度過每一個漫漫長夜,那種孤寂與淒涼,宇文楓很小的時候,就能理解。所以,他一直對母后很孝順,關懷備至,以彌補母后被父王唾棄的內心傷痛。
因為小花園裡煙火盛會要在晚上舉行才顯得煙火的絢爛與美麗,而現在只是黃昏,所以,宇文楓就把宇文堅與段妃安排在小花園旁邊的一間廂房裡稍事歇息。廂房門外大量的士兵重重圍守著,以防萬一。
東宮因為要辦這場煙火表演,動用了大量的兵力作保衛,兵部尚書董凡一早就把士兵安排好,五步一哨,十步一崗,守衛深嚴,連蒼蠅也不能飛進東宮。
宇文楓在小花園裡領著母后到處觀賞。那王后娘娘邊觀賞,邊與與雲纖和清影聊著家常。王后特別喜歡清影,拉著她的手親暱地說著如何保養安胎的話兒,那熱乎勁,讓站在旁邊的雲纖覺得自己頗受冷落。雲纖跟著,陪著笑,雖然妒忌萬分,但是依然保持禮儀,溫婉地回答著娘娘提出的問題,偶爾也插句話,一派大家閨秀的風範。
見天色漸暗,月亮也爬上空中,宇文楓就親自到那廂房的門口,恭請父王宇文堅出來看煙火表演。
「兒臣恭請父王和段妃出來觀看煙火。」宇文楓跪在地上大聲說著。
廂房裡沒有動靜,好一會,還是這樣,以為老父年紀大了耳朵不好使,聽不到,宇文楓又再大聲說一遍:
「兒臣恭請父王和段妃出來觀看煙火表演。」
還是沒有一絲動靜,宇文楓覺得事有蹊蹺,立刻站起來,一步上前,用力推門而進。
廂房裡的情景相當恐怖,那王上宇文堅與他的寵妃段妃兩人身上不著一縷,心口都插著一把寒光閃閃的短刀,倒在地上已經命喪黃泉了,那地上流著一灘的血水,非常觸目驚心。
宇文楓大叫一聲,慌得跪在地上,淚流滿臉:「父王,父王,你怎麼啦?」
聞聲而來的王后娘娘也走進廂房,只看了一眼,就「啊」的大叫一聲,昏死在地上,任憑宮婢怎樣呼叫,怎樣搓按人中和太陽等穴位,都不省人事。
清影與雲纖也走進去,見到這樣血腥的場面,連忙退出,雲纖已經淚流滿臉,清影因為身懷六甲,本來就聞不得腥氣,見了那血腥的場面,連連嘔吐不止。雲纖的婢女秋瓊在旁邊攙扶著她,並找了張凳子讓清影坐下,宮婢采兒在旁邊安慰著她。
因為事發突然,這個東宮都亂了,宇文楓剛開始也被嚇蒙了,後來,他冷靜下來,壓抑著喪父之痛,保持著清醒的頭腦。他立刻下命令,所有東宮的人,不准進出,等檢查完畢,沒有嫌疑,才能放行。
因為,今天這樣深嚴的守衛,居然還能被人下毒手,估計這的兇手是早有準備,而且是與東宮守衛勾結才能成功刺殺,也就是說,這次的刺殺是有預謀的,而且,東宮裡面絕對有內奸,否則,刺殺不會做到神不知鬼不覺。而且,他確定,事後這個殺手應該沒有走多遠,估計,還沒逃出東宮。
所有人全部集中到小花園,只留下部分士兵鎮守各個出入要道,兵部尚書董凡點卯,沒有缺少一人,在王上遇刺的這段時間,沒有士兵擅離崗位,都有人證證明他們各自在崗的情況。
應該說,這些士兵沒什麼可疑了。跟著,宇文楓親自查看東宮各個院的侍衛和宮婢,除了跟著清影來的那個侍衛不在外,其他人都在場,宇文楓心中就數了。
「淑妃,那個侍衛到哪裡了?」
清影鎮定地回答,因為她沒有刺殺王上,所以,她一點也不怕:「我與母后閒聊的時候,他沒有跟著,在一旁守候。對了,那劉原是太子的人,太子你怎麼問起清影來了?」
宇文楓聽了,臉上露出驚訝的神情:「我的人?劉原怎麼會是我的人呢?」
清影就更加莫名其妙了:「不是你下午派他來專門保護清影的安全的嗎?采兒都知道的。」
旁邊的采兒早已經被眼前的情景嚇得渾身顫抖,戰戰兢兢地跪下,向宇文楓稟告:「太子殿下,下午淑妃在午睡的時候,那劉原就自己來到蝶韻院,說是太子你派來保護淑妃的,怕淑妃今晚看煙火的時候人多,有意外。」
「混賬,我什麼時候派人去過蝶韻院了,一派胡言。」宇文楓生氣地喝止采兒繼續說下去,眼光落在清影的臉上,冷冷的,很是嚇人。
清影皺了皺眉頭,直覺告訴她,宇文楓懷疑她了。這也難怪他,因為個個都在場,唯一那個保護自己的侍衛劉原不在,她真是百口莫辯。不過,她還是鎮定地迎著那冷冷的目光,一字一頓地說:「清影絕對沒有做任何虧心的事情,太子殿下可以徹查。」
宇文楓最不願意自己為難清影,可是,事實擺在眼前,以前雲纖肚子痛,還有鄭浩天說她在嘉國的事情與肚子裡的孩子的事情,他都沒有怎樣深究,現在,她帶的侍衛,居然又是刺殺王上的嫌疑人,他宇文 楓怎樣也不能再包庇他了,這次,他真的下定決心,要好好徹查一下慕容清影這個女子的底細了。
「來人,把淑妃帶回蝶韻院,沒有我的命令,不許走出蝶韻院半步。另外,派人到處搜查東宮的任何一個角落,預防刺客逃脫後躲藏起來,貽害無辜的人。」
「是!」
侍衛領命,押著清影與采兒,向蝶韻院走去。
清影臉上鎮定,她沒有再說一句,跟著侍衛走回去自己的院落。因為,她已經是殺死王上的嫌疑人了,連愛自己的宇文楓也這樣認為,別人,就更加是這樣想了。
宇文楓的懷疑,對清影來說,是一個沉重的打擊,她怎麼也想不到,與自己信誓旦旦的男子,居然毫不客氣,就把自己囚禁起來。想到這些,清影的心,不禁在滴血。
進宮對還是錯了?她已經無從分別,只是現在她覺得,自己最重要的事情,是保護好自己,洗刷掉冤屈,還有自己腹中的孩兒。
宇文楓看著清影的背影,眼裡染上了一絲的傷痛。他頹喪地一揮手,命令所有人都回自己的房裡去,不過,在沒有查出真兇之前,不許離開東宮半步。
人們漸漸散去,好端端的一場盛大的煙火表演,就這樣結束,而且,還演變成一場國殤,心裡都煩惱著,也害怕飛來橫禍,因為,自己畢竟是在東宮裡,而王上,就死在眼前,說自己沒有嫌疑,這是說不過去的。
雲纖回到房裡,立刻把門關緊,隱藏在帳幕後面說要保護清影的那個侍衛劉原,就走了出來。
雲纖笑著,一把抱住那個侍衛,甜甜地說著:「靖哥哥,你真是雲纖的幸運星,有你,雲纖什麼都不用怕了。」
原來,晚上那個跟在清影後面的侍衛,正是嘉國太子鄭浩天。他利用東宮人員進出管理不嚴的漏洞,易容化妝,騙過守衛,也騙過清影,在宇文堅與那段妃在廂房纏綿的時候,溜進廂房,手起刀落,就把兩人殺死。
不過,鄭浩天總認為自己是在老王宇文堅最快樂的時候殺死他,是對宇文堅的恩賜。
因為,宇文堅與那寵愛著的段妃,已進入小花園的廂房,就把廂房的門關上。
那段妃是剛進宮不久的妃子,是大臣李耀進宮的美女。段氏只是十七歲,天生妖媚,身段婀娜,一下就把宇文堅迷住,日日到她寢宮,共赴巫山。
今天,宇文堅與段妃進入廂房後,那段妃就把外面的袍子脫下,身上只穿著薄薄的輕紗,露出豐滿的美胸,細細的腰肢,然後,親自端著一杯香茶,走到那坐在椅子上的宇文堅的面前,嬌嬌地說:
「王上,請用茶。」
宇文堅笑著一手抓住段妃地玉手,接過香茶喝了一口,然後,一把就把那妖媚的女子拉到自己的大腿上,坐著。那妖媚的段妃笑著,就往他的懷裡鑽:「王上,你真壞!」說著,那粉拳就輕輕落在宇文堅的胸膛上。
「哈哈哈——愛妃,你真是朕的解語花。」宇文堅說著,手就在那嬌軀上遊走,唇就在段妃的俏臉和美項上不住地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