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告訴我,再過二十多天,我就要與太子宇文楓大婚了。」雲纖哭訴著。
「這是好事,不知道多少女子想都想不來,你還哭鼻子。」端木靖寵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子。
「可是,我不愛宇文楓,我只愛你呀,靖哥哥。」雲纖認真地說著。
「母儀天下,不是那麼容易就有的,你有了,就應該珍惜這大好機會。」端木靖勸說著。
「可是,以後,那個太子,就睡在身旁了,雲纖也不能再見靖哥哥了。」
「傻瓜,你要見我,容易得很,只要時機合適。」
「靖哥哥,雲纖反覆思量過了,不如,我們走吧,好嗎?我不想與一個自己不愛的男子成親。」
「走?我們能去哪裡,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只怕我們還沒走出鄢城,就已經人頭落地了。」
「那怎麼辦?」
「你只有進宮,才能保平安。」
「可是,一進宮門深似海,我不想去。」
「不是的,別聽人胡說。以後,我會經常看望你的。」
「真的?不許說話不算數的,否則,有你好看。」雲纖認真地望著端木靖。
「我也捨不得你的,也會想你的,你明白,還用靖哥哥說嗎?」
「雲纖知道,靖哥哥是愛雲纖的。」
「知道就好了,安心去做你的新娘吧,別亂想什麼。」端木靖要穩住雲纖,他怕雲纖真的逃走,那他就什麼都泡湯了。
雲纖在端木靖的懷裡啜泣著,端木靖輕輕地幫她吻幹那淚痕。手不住地愛撫,雲纖就嬌羞地把頭埋在端木靖的懷裡。
端木靖抱起雲纖,輕輕放在那雕花的豪華床上,唇就汲取那紅唇,彷彿那紅唇是甘泉一般,久久不願意離開。手褪去衣裳,在潤白的嬌軀上輕輕撫著,就像一把火一樣,所到之處,都燃起一陣烈焰,讓那雲纖娥吟不已。
「雲纖,我——想你,——你是——我的。」
那甜言蜜語與火吻襲擊著脆弱的靈魂,雲纖已經不知身在何處,只知道,自己要跟著端木靖融化了。
端木靖的唇燙著雲纖,所到之處,燙得她嬌喘微微,終於,抑制不住,相擁著纏綿於雲端之上……
當安靜下來後,兩人相擁而眠。端木靖發出勻稱的呼吸,而雲纖,卻是怎麼也睡不著。
就快嫁作他人婦了,但是,新郎卻不是自己所愛,這種痛,將會伴隨自己一生。
她靜靜地凝望著這個自己深愛的男子,手輕輕觸撫那如雕塑般俊美的臉,不禁一陣心酸。
眼淚悄然落下時,正想用手擦了,端木靖就嘟嚕了一句:「清影,你——別走,回來——好嗎?別走,我只——要你,我——今生有你,就——足夠了。」
男子雖然在夢中,但是,夢裡的情景,讓他滿臉的隱痛。
雲纖看著,真是心都碎了,想不到此時的端木靖,人與自己相擁,心裡,卻是裝著另一個女子。
難怪他不與自己私奔,老是安慰自己,叫自己安心做太子的妃子,原來,他心裡愛的是另有其人。
一切都再明白不過,心痛之餘,一種刻骨的恨湧上心頭。
自己癡心一片,連女子最重視的貞潔都不顧,與端木靖一起,想不到,結果卻是這樣。
哼,端木靖,我雲纖豈是你要就要,不要就甩掉的女子?既然有我雲纖在,那麼,別的女子就別想在你身邊佔有你,你是我的,這輩子就一定是我的,雲纖絕不會與她人分享你。
錐心的疼痛,變成了刻骨的恨,還有,就是深深地嫉妒。
哼,清影,等我查出你的底細,你與嫣紅,將是同一下場。
她嘴角彎彎一笑,在沉睡著的端木靖不察覺的時候,心裡就已經有主意了。
她是宰相雲強的女兒,雲強是一個出將入相之人,論用兵打仗,是首屈一指的,腦筋靈活,謀略出眾。
雲強的優點,就遺傳在雲纖身上。雲纖儘管長得弱質纖纖的樣子,但心計了得,這是端木靖怎麼也想不到的。
酣睡後,端木靖伸了個懶腰,懷裡的雲纖還在甜甜地睡著,不過,這是假寐,端木靖是不會知道的,心碎的她,怎麼會睡得著呢?
他捏了一下那秀氣的鼻子,這個女子真不愧是舉國第一美人,美得不可方物。比起那嫣紅,自有一番嫵媚。
對了,嫣紅聽說在他離開萬花樓後就被殺死了,青樓女子,死於非命,這種事很常見。
聽到這個消息後,他內心是觸動了一下,但是,他與她只是露水情緣,說到情,那是沒有的,只是一種交易,儘管他知道嫣紅對他不是這樣。
所以,很快,嫣紅就被他拋於腦後了。
可是,雲纖比起清影,那是不能比的,清影的妖嬈與清麗,是雲纖臉上沒有的,那高雅與脫俗,也是雲纖身上沒有的。
清影是他的心魔,一輩子不可擺脫的心魔,他每每在夜深人靜,輾轉難眠之時,就是因為清影的倩影在心中作祟。
剛才,擁著雲纖沉沉睡去的時候,他又夢上清影了。
「唉!」
歎了一口氣,他端木靖怎麼也想不到,居然陷在清影的情網中,不可自拔。
因為,在他看來,在這世上,是沒有愛情的,自小在王宮中長大的他,也不會遇上愛情的。
回答宰相府,因為端木靖拒絕私奔,知道自己委身的男子心裡愛著別的女子,雲纖整個人都很落寞,一直在後花園裡發呆。
此時的後花園是奼紫嫣紅一片的,這是賞心樂事,可是,雲纖卻面對著美麗的風光,悄悄垂淚,婢女秋瓊去那茶水給她喝,此時,只有她一個人在花園的涼亭上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