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右衛門從鞘中拔出那把曾沾滿中國人鮮血的罪惡之刀,看著手中被自己保養得錚亮,刀刃泛著藍光,通身黑色的寶刀,心中的豪氣直衝天靈蓋。他彷彿又看到了祖父掄起時,劃出的藍光圈,在藍光圈下,是一顆顆支那人的頭顱。
今天,對,就是今天,京右衛門要走出這扭曲人心靈的,壓抑日本軍人豪氣的地下工事,用這柄軍刀向中國軍人叫陣。他要用傳統的日本武士精神,向擁有最現代化武器的中國軍人叫板,要一對一地與中國人單挑,直到為天皇戰死疆場。用自己一屆武士的鮮血和生命,捍衛大和民族神道的光榮和驕傲。向全世界和全日本國,證明大和民族在精神上是不可戰勝的。而今日的戰敗,僅僅是被美國大兵壓抑,控制了八十年的結果。他要用自己的死去喚醒被經濟繁榮抹去了心智的同胞。
京右衛門按鈴叫來了自己的參謀長,命令參謀長上到地面去,向中國軍人下單挑的戰書。他,京右衛門司令官,要單挑任何一名用冷兵器的中國軍人,不死不休。如果中國軍人不敢應戰,就放開一個口子,他要率領全體司令部官兵返回日本。
參謀長很快命令司令部一軍官打印了一份京右衛門向中國軍人的挑戰書,書中說到:京右衛門司令官率領日本軍人,以冷兵器,約中國軍人一對一,持冷兵器決鬥,決鬥至不死不休。挑戰書送到京右衛門桌前,京右衛門從他那張巨大的辦公桌上拿起一支狼毫毛筆,刀砍斧鑿般簽上自己的大名。
捧著司令官簽名的戰書,參謀長出了司令官辦公室,他叫上自己的衛兵,走向地下工事的一條通向地面的通道。他深知司令官這樣做的良苦用心,也決心跟隨司令官去用命與中國軍人決一死戰。所以,他要親自把戰書交給頭頂上的中國軍人。要去以一個日本武士的名義,送達戰書,堂堂正正地挑戰。
在曲折迂迴的通道中,守衛給他打開一處處以堅厚的鋼板做成的密封門,參謀長來到了通道盡頭。守衛部隊軍官在檢驗了身份和戰書後,走進通道旁的一間密室。他從牆上的控制櫃裡拉下電閘伐,通道盡頭徐徐的打開,他從開口走上了地面。
地下工事的出口位於濱比嘉島東西面僅距海邊數米的一處山崖邊。日本陸軍第三師團參謀長(兼任日軍南線戰區參謀長)手中拿著一頁紙的挑戰書走出地下工事,身後僅有一名沒有攜帶任何武器的衛兵。當他從山崖邊轉身沿岸邊小路走出二十多米時,一名中國士兵從隱蔽處持槍站立起來。「站住,不准動!」
參謀長雖早有思想準備,但仍對在出口處就被喝住暗暗吃驚。看來中國軍隊早就知道了這個地下工事進出口的確切位置。是有意沒有攻擊地下工事。同司令官京右衛門一道戰死以孝忠天皇,是唯一的選擇了。
以不卑不亢的語調,參謀長用標準的漢語普通話說:「我代表大日本皇軍南線戰區司令官,陸軍少將京右衛門,來下戰書。」隨及舉手遞出那一張紙。
我軍戰士走向前從日方參謀長手中接過戰書,用頭盔旁的攝像頭,將這份挑戰書傳遞給連部,連長又通過量子通訊總鏈傳遞給東海戰區司令部,以及所在部隊的營團指揮部。通過我軍量子通訊專用互聯網,這份日軍南線戰區司令官京右衛門的挑戰書瞬間呈現在許懷山上將的專用電腦顯示屏上。許上將看後臉上浮出了笑容,隨即接通了中日戰爭指揮部。
許司令:「歐陽部長,魚兒上鉤了。日軍南線戰區司令官京右衛門派他的參謀長走出地下,送了一份挑戰書來。這位司令官要用冷兵器於我們決鬥。我個人的意見是同意用冷兵器進行最後的戰鬥。但是人員、地方、時間,要由我軍決定。日方失敗就繳械投降,我們失敗就放他們回日本。請指揮部定奪。」
歐陽部長:「那個地下工事裡水確實太淺,裝不下他南方戰區司令官這條大魚。我同意你的意見。給你派兩個鬥士來,六個小時就能到達嘉手納,具體就由你安排。結果是只能勝,我只要這一個結果。標準嘛是活捉京右衛門。決不能讓他成為大和民族的烈士。達不到這個結果就乾淨利落地消滅他們。」
許司令:「保證完成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