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洗了澡,穿了吊帶的睡裙,趴在床上,想到明天本來答應了小超,要和他一起去看他打籃球,他有聯誼賽,非要我去做他的拉拉隊員。如果明天去片場的話,就要提前給他請好假,那傢伙,可不是好說話的,估計跟他請假是要費一番周折的。
我都準備好了,實在不行,就吊著他脖子,在他臉蛋上親上兩口,權作賠罪資本。
「小超?小超!你回來了嗎?」
我拍著他的房門。是不是回來了呢?不會是在洗澡吧?
我推開了門,掐著腰喊,「死小超!本小姐喊你,你敢不答應?」
咦?房間裡黑洞洞的哦。
難道他還沒有回來嗎?
我趕緊找出來手機給他撥過去電話,響了好久,那邊才接通,「小超……」
「咯咯咯,帥哥啊,再喝一杯嘛……妹妹敬你哦……」
嘰裡呱啦的,那邊傳來亂糟糟的聲音,有嘈雜的音樂聲,有碰杯聲,還有該死的女人嬌滴滴的撒嬌聲。
我立刻氣沉丹田,對著手機大喊道,「徐逸超!你不想死的話,盡快給我回家!」
「哦?老婆啊……呵呵,老婆……」
「你小子喝酒了嗎?喝醉了嗎?在哪裡呢?快點回家!聽到沒!」
「呵呵,老婆,老婆~~~我最愛的朵兒啊……你老公我高興,贏了,喝酒了,在dc酒吧,你來接我……」
聽著小超的聲音,就是醉得亂七八糟的。
「可惡!徐逸超!你竟然敢喝酒喝這麼多!我這就給你爸媽打電話!」
「別、別打……打了也沒用……他們都出去旅遊去了……」
( ☉ o ☉ )啊!我姨媽姨夫也都學著我爸媽的樣子,丟下孩子出去瀟灑去了嗎?唉,其實我二姨比我媽媽更加瀟灑會玩,我二姨可是個絕世大美女。
這時候,聽到小超電話那邊有個女人賤賤的聲音說道,「逸超親愛的,別打電話了,來,咱們香一個……」
哇呀呀,徐逸超這個臭小子,竟然學著那些壞孩子,在酒吧裡泡馬子!
於是我又大發雷霆了,朝著手機咆哮,「徐逸超!你敢和女人親親,你就等著我撕爛你那張欠扁的臉吧!給我等著!本小姐十五分鐘之後就殺到!」
我氣咻咻地扣斷電話,抓狂地扯了扯頭髮,這就要出門開車,卻被安臣哥哥一把扯住了胳膊,「朵兒,你幹什麼去?」
「啊?臣哥哥啊,小超在酒吧裡喝醉了,我去接他回來。」
我慌著找鞋子,卻被安臣哥哥一腳踢開了鞋子,他沉著臉,語氣冰冷,「這麼晚了,你一個女孩子不能出去。去,回你房裡睡覺去。」
「不!我就要去!我都要氣炸了!你不知道,臣哥哥,小超在酒吧裡泡女人,我都聽到了,有女人要和小超親親呢!哼!」
我還是氣憤憤的。
卻發現,安臣哥哥的臉色極為不好,瞇縫著他的鳳目,英俊的臉上含著一層冰,「小超是個男孩子,有女孩子一起親熱很正常,難道,你喜歡他?」
(☉_☉)
「這、這、這和我有什麼關係啊?」我有點結巴。
「那你為什麼這樣緊張他?」
「我、我哪有緊張他啊!」
「他和誰親親,與你何干?」
「我……我……我怕他學壞!」
「這個理由太牽強。」
「哎呀,不管啦!反正我就要去抓他回家!我不許他在外面沾花惹草的!」
「看來……你還真的蠻在乎小超的……」
安臣哥哥的聲調低低地,溢著濃濃的危險的因素。
我瞪大眼睛,「不是你說的那樣子!我在乎小超,是因為,是因為他是我的親人!對,他是我的表哥,我當然不想他變壞了!」
安臣哥哥一把攬緊我的腰,將我的身子抵在他堅硬的小腹上,逼視著我,「那我呢?」
他的眼睛,好深好深,我根本就看不透,或者說,我心底其實是有些怕安臣哥哥的,我才不敢看透他。
「什、什麼啊,什麼你啊?」
「你也是把我當做親人嗎?」
廢話啦!
「嗯!你當然也是親人了!」
「可我……和你沒有任何血緣關係……」
安臣哥哥到底想要說什麼啊?
「雖然沒有血緣關係,可是我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啊,我爸媽都把你看做他們的兒子啊,你就是我的親人,你和小超都是我的親人,都是我的哥哥。」
安臣哥哥的臉上,快速滑過去一抹陰霾,很快,一閃即過。
他瞇了瞇眼,犀利的目光裡,有一團雲霧,他彷彿在沉思著什麼。
結果,我換了衣服,安臣哥哥帶著我一起去了那個酒吧。
我跑進酒吧,找來找去,終於在一個角落找到了一群男男女女裡面夾著的徐逸超。
「徐逸超!你想死啊!」
我氣得跺著腳大叫。
很多人都驚詫地抬眼看我。
看什麼看,沒有聽到人喊他徐逸超咋的?
「超哥,有人找你……是朵兒……」
「嗝兒?誰?朵兒?我老婆來了嗎?」小超醉醺醺地抬臉,看到我,馬上就燦爛地拉唇笑了,臭小子,長得這麼妖孽,又這麼有運動氣質,再這樣邪魅地笑,還讓女人們活嗎?瞧瞧,圍在他身邊的幾個女生都流鼻血了吧。
「老婆~~~我好想你哦……老婆~~~」小超賤賤地強調跟我撒著嬌,還擺著手。
可是我看清楚了,他真的喝醉了,醉得不輕。
其他的女生都用敵視的目光瞪著我。
「你還賴在這裡幹什麼,還不走?你想睡在這裡嗎?徐逸超!我數三下,你如果還不起來,我就再也不理你了!一……」
「老婆!我聽話了!我這就走!」小超不知道用了什麼能耐,醉成那副樣子,還能夠一下子彈了起來,搖搖晃晃地向我靠過來,張開著兩臂,想要抱我,卻被安臣哥哥先一步架住了他的胳膊。
「小超,你喝醉了。」安臣哥哥輕鬆地夾著小超往外走。
小超耷拉著頭,勉強看了看身邊的安臣哥哥,吐著酒氣,「我討厭你!安臣,我討厭你這個偽君子!你不是人,你是頭豹子!一直伺機出擊的豹子!豹子……」
我就去打小超的胳膊,「你個不爭氣的!看你喝成什麼樣子了!哪有這樣說話的?臣哥哥哪裡是豹子?你個大糊塗鬼!看你還喝不喝!」
「豹子,豹子……安臣我看透你了,你就是頭豹子……伺機出擊的……豹子……」
我就慚愧了,人家安臣哥哥平時那麼忙,是個大總裁,好容易回家一次,還要陪著她來抓小超,而小超卻又這樣說人家安臣哥哥。
「臣哥哥,對不起啊,小超他喝多了,胡說八道的,你別介意……」
「呵呵。」安臣哥哥卻笑了,笑起來,還是那樣深有城府,一切盡在他掌控的大將風度,「小超蠻有意思,呵呵。」
冷汗。
還有意思?
小超都罵你是偽君子了,都罵你豹子了,你還笑?
回了家,小超沾著床,就呼呼大睡。
好耶!小超醉了的話,明天一准起不來床,那麼,我跟著安臣哥哥去片場時,他應該還在睡著,就沒法來阻攔我了,太好了!
我又洗了一次澡,裹了浴巾,坐在梳妝台前,正準備吹頭髮,安臣哥哥推門進來了。
他看到我這副裹著浴巾的樣子,明顯地一怔,很快,他就整理好了表情,淡淡地說,「來,我給你吹頭髮。」
「嗯,好啊。」
我都習慣了。這有什麼啊,我們三個都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我弟弟被送到國外進行了純英式教育,我、小超、安臣才是三小無猜。我們三個人的光腚都彼此見過,而且小時候還都滾在一起睡。並且,安臣哥哥比我打三四歲,更像是個大哥哥,我對於安臣哥哥的崇拜,遠遠勝過小超。
安臣哥哥站在我身後,細心地給我吹著長髮,我則拿了奶液往胳膊上塗。沒有覺得哪裡不對頭。
就是……覺得安臣哥哥好像有點不對頭。他的表情……有點怪。
「臣哥哥,你怎麼了?」
「嗯?」他一驚,望向鏡子裡的我,「什麼怎麼了?」
「你是不是很累啊?累的話,你就先回去睡吧。」我也朝鏡子的帥男笑了笑。
「不累。呆會不是還要給你講歷史故事嗎?」
我齜牙,「是哦,我最愛聽你講的睡前歷史故事了!」
安臣哥哥有機會就給我講睡前歷史故事,通過他的講解,把那枯燥乏味的歷史,都講得栩栩如生,特別有趣。
吹好頭髮,我跑進衣帽間,選了一件睡衣,褪下浴巾,套上,裡面,只穿了小內褲。
走進臥房,安臣哥哥已經坐在床邊等著我。
他抬眼看向我,忽然,他目光停留在我的胸前,他的臉,淡淡紅了紅。
我躺在床上,安臣哥哥也躺過來,我興沖沖地問,「今天講誰的故事呢?」
「那麼就講昏庸無道的隋煬帝?」
「好好好!」
我拍著掌,很自然地拉過來安臣哥哥的一隻胳膊,枕在腦袋下面,嗅著安臣哥哥睡衣的清香,期待下文。
咦?不小心聽到了安臣哥哥的心跳聲,怦怦怦!好快啊。
我於是抬眼,去看安臣哥哥,他恰好也在看我,他的目光,那麼炙熱,好像燒著兩團火。
發現我在看他,他馬上垂下眼瞼,藏起來了他方纔的炙熱,淡淡地說,「好了,開始要講了。」
依然那麼好聽,好聽得我都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睡著了。
睡夢中,感覺身上好熱,好像有什麼在我身上撫摸,擦過的肌膚,都那樣熱乎乎的。胸前也好熱,有些擠壓感……然後臉上 有溫熱感,嘴唇也熱乎乎的。
我竟然做春夢了。
糟糕透了。
我竟然夢到被一個男人親吻了全身每一寸肌膚,還夢到被他熱吻,吻得我心猿意馬的,該死的春夢。
不過……那舌吻的記憶好熱烈啊,尤其是他的舌,狂熱的舌,竟然那麼清晰。
因為惦記著要跟著安臣哥哥去片場,所以我早早就醒了過來,我穿了低胸的連衣裙,拉開門喊,「臣哥哥,我穿這身衣服怎麼樣?」
安臣哥哥在樓下抬眼,略略鎖眉,不悅地說,「不好!去換!」
額(☉o☉)…為什麼不好嘛。
多性感啊,低胸的設計,正好可以露出我發育很好的胸,這樣子才有臉站在大明星零灰跟前說話嘛。
我打哈哈,「嘿嘿,我覺得還行,就這身吧,別換了,挺麻煩的。」
誰知道,安臣哥哥蹬蹬蹬上了樓,不由分手,攔腰抱起我就把我扔回床上,掐腰瞇著我,「這身衣服太暴露,不能穿!穿一身普通的衣服,我給你挑。」
冷汗啊,早知道我就不問他了。
「臣哥哥……」我還想再為這身衣服爭取爭取,安臣哥哥就瞪過來兩束不容置疑的目光,我馬上啞巴了,垂下目光。算了,誰讓我今天要巴結安臣哥哥呢,可不能惹他生氣,他若一氣,不帶著我去片場可怎麼辦?
我坐在安臣哥哥的車上,興奮地坐不住,安臣哥哥一邊開車,一邊時不時地看我幾眼。
「朵兒好像長大了哦。」安臣哥哥似有所指地輕輕說著。
我高興地昂起下巴,「那當然了!我都十七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