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臉的時候就越發地鬱悶。
真是的,半夜睡著覺,被人偷吻了……會是誰呢?
我乾巴巴地站在衣櫥前,面對著一面牆的超大衣櫥發呆。
難道是……死小超?
那個傢伙總是到處宣揚,說我早晚要嫁給他的,而且他從小就一直嚷著我只能是他一個人的,況且,他昨晚剛剛強吻過我……
一想到徐逸超這個瘋狂的傢伙,我就忍不住哀歎。
為什麼我這麼倒霉啊,會有這樣一個表格?
為什麼我二姨,姨夫都不管管他們兒子?
就讓他從小就這樣瘋到現在!
可惡!好似我爸爸媽媽也在默許死小超……
嗚嗚,難不成,我長大了,真的要嫁給徐逸超?
我和他可是有親緣關係的!
安啦,應該不會和他出現這種腦癡的狀況的。
那麼……偷吻我的……會不會是……安臣哥哥?
(☉_☉)
我馬上撐大嘴巴,吸了一口氣。
安臣哥哥偷吻我?
有沒有這種可能?
依著安臣哥哥這副冷冰冰的性格……偷吻我的可能性……唉,分明是零嘛!零哦!!
我怎麼了?為什麼這時候會有一絲失望的歎息?
難道我還希望安臣哥哥吻我不成?
亂了,全都亂了,不想了。
不就是嘴巴碰嘴巴嗎,算什麼,不理會了。
小超和安臣哥哥這兩個優秀的男人,也許從小就和我在一起,真的沒有那種相處美男的激情了。
我換好了裙子,去拍小超的房門,真是的,好像是我家的兒子似的,我家都有他的房間了,唉,氣死我了。
「小超!小超!你準備好了嗎?別告訴我你還賴在被窩裡!要遲到了啦!」
「哎喲,痛死了……」裡面傳出來呻。吟聲,我有些擔心,推門而入,看到小超只穿著長褲,上身全都暴露著,對著穿衣鏡正齜牙咧嘴地吸著氣。
「你幹什麼呢?你叫喚什麼?哪裡受傷了嗎?」
「還不是你,拿著笤帚打我,打傷我了,你過來看看,我後背是不是青紫了?」
「啊?」不是吧?是我幹的嗎?
我趕緊靠過去,趴在小超寬闊的背上看了看,果然,有一大塊肉都青紫了,我馬上垂下眉頭,很歉意地說,「對不起啊,小超,我沒有想到我會打得那麼痛。」
「對不起管什麼用?我如果肩膀廢了,將來怎麼辦?」他從鏡子裡瞄著我。
他的眼睛很像是我二姨的眼睛,眼角有些上揚,很美很勾人的妖魅眼,確實很迷人。
我依舊撅嘴低頭,「我錯了。小超。」
他倏地笑了,笑起來依舊是那麼魅惑熱烈,轉了身,抱著我,低頭,逼視著我,「你這樣做叫做間接受損,明白不?我被你打殘了,將來受苦受難的可不就是你?你想想啊,我膀子廢了,直接牽扯到腰,腰不行了,將來怎麼伺候你?你不等於守活寡?」
「你——你又胡扯!」
我剛剛要去扭他,小超卻「唄!」一下在我臉頰上親了一口,一副心滿意足地樣子。
我氣不過,實在是氣不過,一把抱住小超,張開嘴巴,一口咬住了他的胸口那個小點點。
「嘶嘶……靠!朵兒!不能咬!」
小超扯著脖子吸氣。
我哪裡是真咬他?就是輕輕地咬了幾下,誰讓他總是親我?
彭!
有點暈。
眩暈感。
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就躺在了床上,身上壓著裸著上身的小超,我的嘴巴裡還含著他那個小點點。
而他,急促地大口喘息著,好像是離了水的魚,臉都掰扯紅了。
哈哈,好有趣啊,小超這副吃癟的樣子,我還是頭一回看到。
於是我惡作劇地又使勁含住了他胸口的點點,吧唧吧唧又使勁裹了幾口。
「額……」小超低吟。
「啊……」我尖叫。
什麼嘛,這個傢伙,隨身帶著槍嗎?什麼東西硬邦邦的,頂在我小腹上,痛死了啦!
「你這是什麼啊,拿開啊,好痛的!痛死了!」
我的小爪子胡亂去摸去掃,在兩個人四目相對呆呆的時候,小爪子握住了他小腹下面那個東西。
「你……」
我垂眼去看……額,那是……我拿的是……小超的小雞……只不過是發酵後的大雞……
小超臉通紅,大口地喘息著,渾身都發燙似的,上身的肌膚都要噴火,燙燙的。
我嚇得馬上鬆開手,扁嘴凶,「你還壓著我幹什麼,快起來啊!討厭!」
他不動,依舊壓著我,「我沒吹牛吧?你這下看到了吧?我原來不是吹牛!是不是很硬很大?它是你的,知道嗎?」
(☉_☉)
我氣得七竅生煙,狠狠一敲小超的腦袋,叫道,「你煩不煩啊,從小就這樣瘋,該上學去啦,走啦!要遲到啦!」
「喂,喂,朵兒,你等一下啊……」
小超遲疑了一下,大概是想要摁住我,卻終歸沒有,小超又一點是很優秀的,那麼就是他很少強迫我做什麼。
我拍著裙子從床上爬起來,走到門口了,轉身去看床上依舊意猶未盡傻乎乎的小超,嘟嚕,「小子,你那裡……確實長得很大了,比小時候大多了。」
「嘿嘿。」小超馬上很幸福地瞇眼笑。
我接著打擊他,「安臣哥哥的好像也很大……我昨晚見到的。」
刷!小超的臉全都黑了。
我愜意地哼著歌下樓,身後一直聒噪著嘰嘰喳喳不休的小超。
當然,他這一天主要的攻擊對象就是安臣哥哥。
什麼安臣哥哥不是正常男人,什麼他沒有一個朋友,連個女朋友都沒有,什麼他那裡再大也不管用,他是個沒有感情的冰塊等等等等……
我十七歲了,我上高二了。
小超依舊和我一樣,一所學校,成天膩在我身邊。
全校師生都知道,我將來是要嫁給這個叫徐逸超的超級大美男的。沒有一個男生敢跟我表白示愛,因為在高一剛剛入學時,有幾個男生向我剛剛表白完,第二天就消失了蹤影,聽說都被徐逸超打走了。
「啊啊啊,徐逸超是蒼蠅,是蚊子,是狗粑粑!」
我哀叫,趴在桌子上。
「不是吧,不要這樣辱罵我們學校的一號帥哥好不好?太殘忍了!」芳露是我同桌,一直和我關係不錯。
我一把抓住芳露的手,求她,「美女,你兩肋插個刀行不?我求你了,你就把我家小超收走吧,你以身相許把徐逸超給拿下吧!」
芳露齜牙笑,「我一千個願意啊,可是你家小超不同意啊。估計我扒光了躺在他跟前,他也未必會看我一眼,誰不知道啊,徐逸超眼裡只有你,殷朵兒。你知道為什麼你是全民公敵嗎?第一,你讓所有女人都覺得超級自卑,第二,你讓所有男人都望你興歎,太殘忍了!」
註:芳露的口頭語就是「太殘忍了」。
正說著這個頭疼的傢伙,他就像是皇帝一樣,大模大樣地晃蕩進來了我的教室,身後跟著一群男生,都是他的手下。
「親愛的朵兒,我連著打了兩個噴嚏,是不是你想我了?」
徐逸超那張妖孽臉啊,越發的妖孽了,簡直可以替換下來超級影帝。應該比我還美吧?這麼美,還叫男人嗎?
「誰想你了,少自戀了啊!」我捧起一本書趕緊蓋住臉。
「來,小可心,給你的禮物。」一顆榛子巧克力在我鼻子前面晃。
「啊!給我!」我就是抵抗不住這種巧克力的誘惑,每次我爸爸從國外給我買回來,我媽咪都要嘟嚕好久,大概就是嫌我的牙齒再吃就要壞光光了,所以爸爸極少給我買,現在倒成了小超色誘我的條件了。
我毫不客氣搶過來巧克力,扒皮,一口吞進嘴巴裡,愜意地嚼著。
徐逸超一來,我們全班的空氣立刻就高熱了。
所有女生都要酥倒一樣,癡迷地熱辣辣地盯著他看。
他把臉趴到我臉跟前,笑彎了眼睛,「老公我對你好吧?我最疼你了,知道嗎?」
滾你的神經病狂,什麼老公啊,你是我表哥!
懶得理他。
誰知道,當著這麼多同學,他竟然伸出舌頭,在我嘴邊一舔,那個色哦,讓所有人都尖叫。
「朵兒,你真甜。好了我要去打球了,記得時刻想著我啊,走啦。」
那口巧克力差點噎死我。
安臣哥哥已經學業完成,有了自己的影視文化公司。
只不過,二十一歲的他,竟然一直沒有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