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天晟擄走吳曉芽的用意,他自然很清楚不過了。
那種休眠記憶的藥物,只需要停止服用三天,就自動無效了,這個時間……曉芽已經全部恢復了記憶吧。
「呵呵……恢復了……恢復了……」張含森苦笑著,「恢復了,你就再也不會愛我了,對不對?你再也不會栽進我的懷裡,喊著老公你回來了跟我撒嬌了,對吧?我,又一無所有了……呵呵……」
他輕撫著自己的嘴唇,那裡,曾經留著女人的餘味。
他深深地記得,他第一次進入她身體時,她那份緊張和緊致,讓他差點當場就洩了。身下是她嬌媚無措的孩子神情,勾魂攝魄,朱唇點點紅暈,真的是美若仙子。
她是他唯一的女人。
只此一個女人!
他不是沒有慾望,只不過,也只有面對她,他才會情不自禁迸發那種想要狂占深愛的情愫。
是妹妹又如何,只因為,他愛。
愛得不能自拔。
從什麼時候,他開始想要抓住一些心底真實的感情的?
從她跟他說,會照顧他一輩子嗎?
還是她不經意間,從小嘴巴裡喊出來「森森」那個甜膩膩的稱呼?
自從那時候,他的心,完全向她偏離時,僅僅想要寒嘯幫的他,開始情不自禁想要謀劃到她!
他清雋的臉上,流淌著固執的輕笑,「曉芽,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我還是不會放開你,這次我要給你完全封殺過去記憶的藥,我要讓你的視線裡,只有我一個人。」
他卑鄙嗎?
好,那就卑鄙吧,他只要她。
他殘忍嗎?
那就殘忍去吧,他要她。
這一年七個月,真的真的好幸福!
他可以全身心地寵愛她,給她所有她想要的。
沒有過去記憶的她,是那麼無措,那麼依賴他,他知道,她心底並非多麼愛他,每次說「愛」這個字,都是他千方百計耍了手段才誘出來的。那個「愛」不是她真心的話。
可是即便如此,他依然感受到了他這一生總和的愛!
他愛極了她柔軟地喚著他「老公」「森森」,她有時候會很迷惑,問他為什麼幾乎每晚都要她,他說他愛她,其實,他是愛極了她!
愛得幾乎癡狂!
他給她洗腳,給她梳頭髮,給她穿衣服,給她剪指甲,給她收拾大片的花園,給她洗內衣,給她做飯……他願意給她做一切事情,因為那對於他來說,都是無尚的享受。
享受她對他的依戀,享受她對他的崇拜,享受她對他的撒嬌。
張含森回了臉,看到沉睡中的小肉團朵兒,不得不說,朵兒非常可愛,又聰明又會撒嬌,而且朵兒非常喜歡他這個爹地。
「朵兒啊,你媽咪不要我們倆了呢,怎麼辦呢?我們才是一家三口啊,朵兒。爹地,媽咪和朵兒,我們才是一家人,對不對?朵兒放心,爹地會把媽咪找回來的。」張含森輕言細語著,俯過去身子,大手輕輕撫摸著朵兒的小臉蛋,又在她額頭上親了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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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吳曉芽在酸軟中醒了過來。
渾身乏力,尤其是腿酸得不行。
「唔……」她坐起來,這個房間裡沒有了殷天晟的影子,吳曉芽稍微回想了一下昨天他們倆的對話,頓時紅透了臉,跑到淋浴間洗刷,換上衣服,走出去。
「晟晟?」
「老大出去了,不在。」一個小弟慌忙站起來回答。
披肩長髮的娃娃臉吳曉芽,彷彿一顆鮮嫩的草莓,讓屋裡幾個小弟全都看直了眼。
老大的女人果然很靚啊。
「哦?他去哪裡了?」
「島上。」
十幾分鐘後,吳曉芽爬上甲板,才發現,天哪,她竟然身處一架航空母艦上!
心底暗暗惴惴:天哪,她家朵兒的爸爸,到底多麼深不可測?
「是那個島嗎?」吳曉芽指著幾百米之外的一個孤島,問身後的蚊子。
「嗯,是那個島。」
蚊子的表情有點古怪。
(☉_☉)「晟晟去島上做什麼?」
蚊子癟癟臉,「去島上救你外甥的小新娘去。」
「啥啥啥?」(☉_☉)
吳曉芽徹底暈掉。
誰是她外甥的小新娘?好拗口哦。
蚊子摸摸鼻子,「張含森用你的女兒作為要挾,讓老大帶著你過去。老大不想你去,他就二哥過去了。」
「啊!我的朵兒!」吳曉芽才不會相信自己的耳朵,雖然含森這一年多都在欺騙她,可是他對她對孩子真的沒話說,很好很體貼很溫柔,她才不會相信,含森會對朵兒怎麼樣,她不信!
「我也要去島上!」
「你不能去,老大不想讓你去。」
「那如果這樣呢?」
吳曉芽顫抖的聲音響起,嚇得蚊子渾身一抖,轉臉去看女人,赫然發現,一把水果刀架在她自己脖子上。
「靠!吳禍害!為什麼你每次都禍害我?」蚊子抓著頭髮哀叫,然後潰敗地指揮,「來人啊,準備汽艇!」
二十多艘汽艇停在島岸,跳下來荷槍實彈的小子有緊百名,殷天晟和徐守江兩個人,很泰然自若地吸著煙,跳上了島。
「歡迎啊歡迎,大哥,二哥,歡迎你們來到島上遊玩。」張含森從一群扛著武器的人中間走過來,白色的西裝,白色的皮鞋,淺紫色的格子襯衣。殷天晟挑挑眉骨。
張含森越發的清逸了,眉宇間浮動著憂鬱和邪佞的光芒。
如果不是太瞭解,你會誤以為,這翩翩而來的男人,是一個溫潤如玉的白馬王子。
徐守江忍不住贊,「老三,看來你這小日子過得很不錯啊,你小子越來越帥了。」
張含森清幽地笑,「嗯,兄弟一直沒有什麼大志向,只鍾愛於老婆孩子熱炕頭的平庸生活。」
【大年三十之前,此文會結,這次,番外會有,有朵兒,小超,漢堡包的番外,甜蜜主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