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天晟派出去的八個人的保護隊伍,突然找不到他們保護的目標,吳曉芽了。
「天哪,跟丟了!」
「怎麼會,不就是在小店裡吃豆腐腦嗎?」
「然後就沒有了嗎?」
「這可怎麼辦,怎麼跟老大交代啊,不會被老大剝了皮吧!」
幾個人,都面面相覷,嚇得冷汗涔涔。
在吳曉芽吃豆腐腦時,幾個保鏢身邊發生了蠻有趣的事情,一個女人被男人暴打,還剝衣服,罵女人是個表子,玩劈腿。
幾個小子都年輕氣盛的,都睜大眼睛看那個女人被剝光衣服,都想看春光外洩的樣子。
等到這一男一女的暴打、剝衣服戲碼過後,又來了更猛的,男人竟然要在街角強要了那個女人。
哇卡卡,幾個男人都看得流口水,下面都起來了。
等到冗長的一溜車隊過去,再去看小吃店,這幾個小子才嚇壞了——老大的女人,沒沒了!
「我們分頭去找!」
「好!我們這邊,你們幾個分別搜索一條街道,手槍都上膛!」
「明白了!電話隨時聯絡!」
八個人,分成了四組,奔跑起來。
一長溜汽車停在路邊,裡面的小子們湊在一起聊天。
「咱們少主子這到底要幹什麼啊,跟個女人玩什麼羅曼蒂克啊,剛才還讓咱們故意闖紅燈嚇唬她。」
「少主子的心思,誰能夠參透?我給你說句話吧,少主子的話,不要問為什麼,照命令執行就好了,少主子那個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是好惹的嗎?」
「也是,少主子從來都是說一不二,別看一直笑著,就是夠狠啊。」
「我剛才開的最好了,擦著那個女人的腳尖過去的,你們看到沒有,少主子摟住那個女人了。」
「我們開的也不錯啊,擦著女人身體開過去,少主子都拉著那個女人的手了。」
幾個小子吸著煙,聊得開心。
這時候,腰間的對講機響了起來,從裡面傳出來森嚴冷酷的聲音,「你們幾個,趕緊把租來的車還回去,回基地覆命!」
「是!」幾個小子都丟了香煙,猛地站直身子。
像是訓練有素的陸戰隊隊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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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曉芽很認真地解釋,「雖然我大姐不太愛開玩笑,不過她真的好好哦,性格溫柔,長相跟我差不多啦,高矮胖瘦都差不多的,而且她很有學問哦。」
駱寒擦擦額頭的汗,沉吟,「這個問題,先不談了。咦?那不是學校的門嗎?」
「噢耶!終於到了!」
吳曉芽看著自己小時候的學校,樂得瞇起眼睛,「你還記得嗎?原來大門不是這樣的,而是有些破舊的木門,這些電動的玩意都是近幾年才改造的。你還記得吧?」
駱寒笑得有些隱忍,「嗯,是啊。」
是什麼是啊,他根本就沒有在國內上過學,他編的謊話這丫頭還真的相信。
兩個人在校園裡走了一圈,『一起』回憶了屬於童年校園的故事,然後往回走。
「曉芽,認識你很高興,我送你回去吧。」
「唔,好吧,正好有點累了。」
懷孕的女人確實很容易累啊。
駱寒一招手,就開過來一輛名車,駱寒很紳士地給吳曉芽來開車門,送吳曉芽上車。
司機從觀後鏡看了看駱寒,駱寒點點頭。
司機馬上會意,開車。
「駱寒,看來你在國外發展得很不錯嘛,這車是你的車嗎?是不是很貴?」
吳曉芽絲毫覺不出來什麼,瞪著純淨的眼睛看看汽車,再去看駱寒。
駱寒瞇縫了眼睛,輕輕笑了笑,「也可以吧,一般般。」
突然,駱寒皺了皺眉頭,低吟了一聲。
一陣天旋地轉,他的頭,又疼了。
「你怎麼了?駱寒,你怎麼了?」吳曉芽擔心地問。
「唔,沒什麼,就是太陽穴有些疼。」
時不時的就這樣疼痛……
「沒關係的,我給你揉揉就好了。」吳曉芽拿起來駱寒的一隻手,在他手上揉起來,輕聲勸著,「你不要怕哦,這是中醫,我那次聽診所裡的中醫講啊,頭疼的時候按摩手上的幾個穴位,就會緩解症狀的。是不是好一些了?」
吳曉芽的手手很柔軟,聲音也很柔軟,駱寒就那樣瞇著身邊的女人,突然湧上來一份溫暖,奇怪了,經過這丫頭胡亂一揉,頭疼的症狀果然減輕了很多。
吳曉芽對著他甜甜一笑。
「哼,大家還都說我笨,其實我也蠻聰明的,對不對?」
「呵呵,對,你也很聰明。」
駱寒歎息了一聲,對著前面的司機莫名其妙地說了一句,「那就去吳家麵館好了。」
「當然是去吳家麵館了。」吳曉芽感覺好笑,送她回家,不去吳家麵館那還叫回家嘛?她哪裡知道,這短短幾秒鐘,駱寒心裡經過了多少的矛盾鬥爭。
「咦?駱寒,你怎麼知道我家在吳家麵館啊?」
駱寒一愣,隨即不著痕跡地說,「你這個忘事精,不是你剛才跟我聊天說的,你家是開麵館的嗎,吳家麵館。我沒記錯吧?」
「哦,呵呵,瞧我這腦子,我說了什麼都忘了。對對,就是吳家麵館。司機師傅啊,前面過兩個路口往左拐就到了哦。」
司機驚詫,去探視駱寒。
駱寒不悅,微微皺眉,「沒聽懂嗎,吳家麵館!」
「是。」
把吳曉芽送回家,駱寒和她彼此留了手機號,就告辭了。
「少主子,為什麼突然改變主意,放了那個女人?今天安排這麼多,不就是想綁架她嗎?」
「你懂什麼……我另有安排。」
駱寒閉上眼睛休息。
其實,他不想說,在剛剛實施綁架的一瞬間,他對吳曉芽產生了一股不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