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票,已經訂好了。
安晶晶很悲哀地想:我這就要隱退與天晟的生活了……唉……
「媽咪,爹地說,那個小豬阿姨生的寶寶,就是我的弟弟妹妹,是不是啊?爹地還說,要我愛護小豬阿姨生的弟弟妹妹呢。」
(☉_☉)
安晶晶一怔。
「不是!」突然吼出來,嚇得漢堡包抖了抖身子。媽咪怎麼了,在法國,雖然媽咪也有心情不好的時候,可從來不會對著自己發火的。為什麼來到中國,這兩次見媽咪,她都是衝著自己大吼大叫?
漢堡包開始自責,也許是自己太不乖了,才讓媽咪生氣。
安晶晶瞪著嫉妒的眼睛,凶巴巴地瞪著漢堡包,「兒子,你記住媽咪的話!那個小豬阿姨,就是吳曉芽,她是個最壞最壞的女人,她是個十足的強盜,就是她搶走了媽咪的幸福,如果沒有她,我們現在就和爹地住在一起了!都是她的事!她生的孩子,才不是你的弟弟妹妹,是仇人!記住沒?」
漢堡包嚇得小臉慘白,雖然不能完全明白媽咪情緒激動的話,卻仍舊咬牙點頭,「嗯嗯,媽咪,我記住了。」
安晶晶馬上吸了吸鼻子,眼淚要湧出來,很悲哀地摸了摸漢堡包的頭髮,歎息,「我們現在都是被她害得,如同喪家之犬……」
「媽咪,什麼是喪家之犬?」
「你長大了……就懂了……」
好!那我記住了,什麼是喪家之犬!
漢堡包被安晶晶牽著手,向醫院走去。
其實,他完全可以有另一種命運,有另一種生活,有另一種幸福,只不過,從今天徹底改變了。
「媽咪,我要去小便便,要尿褲子了哦。」
漢堡包扭著身子,小爪子已經忍不住去摸他的褲子了。
安晶晶指了指前面,「那好,你去玩廁所,就直著向前走,最頭上的那間病房,媽咪在那裡,不要亂跑哦!」
「知道了!最前面的那間,對不對?漢堡包記住了!」
安晶晶點點頭,踩著高跟鞋向前面病房走去。
走到門口,聽到裡面有對話。
「我知道吳曉芽的情況,殷天晟知道不知道?」一個低沉的、貴氣的聲調,有些慵懶和輕柔。
「他……他不知道……」安晶晶聽出來,這是閆明肅的聲音。
咦?什麼人,在和閆明肅討論有關吳曉芽和殷天晟的事?
「呵呵,那很好……閆先生,我發現,你幫了我不少忙啊。」
「什麼意思,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吳曉芽的事情,越少人知道就越好。」
「你……唔!」
閆明肅的話,被突兀的一聲低吟滯住了。
安晶晶實在好奇,就推開門探進去腦袋看了一眼。
呵——!(☉_☉)
她竟然看到,一把鋒利的匕首,橫穿入閆明肅的左胸口,鮮血湧流,閆明肅已然瞪著不甘心的眼睛,死掉了。
「誰?!」
質問的聲音還沒有消失,一個鐵臂就狠狠將安晶晶一把提了進去,狠狠地摁在牆壁上,一把冰涼的匕首就堵在了安晶晶的脖頸上。
「少爺,這個女人怎麼處置?她都看到了!」
背對著安晶晶的男人,緩緩地轉過身子,當他看到安晶晶時,微微怔了怔,忍不住說,「你竟然還活著呢?」
「什麼?你是誰?」
安晶晶望著清雅的駱寒,腦子裡一片茫然。
「呵呵,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天,是你的重要的日子。」
駱寒手腕一翻,從他袖子裡飛出來一把亮珵珵的飛刀,嗖!一下劃過了安晶晶的脖頸,安晶晶都沒有覺出來疼痛,先看到了一片血紅飛出去一米遠,怔怔地、張口結舌地看著駱寒清雅的笑,然後,身子一點點軟到了地上。
怦怦怦……一切都在遠去,視線在模糊……
可是……我的兒子……漢堡包……你該怎麼辦呢……媽咪要離開了你了……漢堡包啊……
「我們走!」
駱寒一擰頭,屋裡幾個手下都快速護著駱寒走出病房。
「哎喲!」
走得很急,把一個小男孩撞倒在地。
「好痛啊!你撞了我,你跟我道歉!」
漢堡包坐在地上,皺著小眉頭瞪著幾個陰冷的男人。
駱寒停下步子,匆匆看了漢堡包一眼,哼了一聲,急速地撤離了。
「真是的,大人也不懂禮貌,討厭。」漢堡包爬起來,手心裡磨得好疼,屁屁也好疼,他揉著手,撅著嘴巴繼續往前面走,「就是這間病房嘍?我媽咪說的最頭上的這間哦……媽咪?媽咪……」
門開了……漢堡包小小的身子定格在那裡。
媽咪躺在地上,涼不涼啊?
好多的紅色啊,是血嗎?
為什麼媽咪躺在血裡?
床上是血,地上也是血,到處都是血。
「媽咪!媽咪?媽咪你不要躺在這裡睡覺啊,你醒醒啊,媽咪,你快醒醒啊……媽咪……媽咪……」
蚊子得到消息趕到醫院時,推開警察,看到的慘狀就是:漢堡包連哭都不知道哭,只是跪在安晶晶屍體跟前,小手推著安晶晶,沙啞地持續喊著,「媽咪,你醒醒……媽咪,你醒醒啊……」
蚊子的心,猛一痛!
「漢堡包,叔叔來了,跟著叔叔回家啊。」
蚊子抱起來漢堡包,漢堡包很疲倦,卻扭臉看著地上的安晶晶,說,「我媽咪涼不涼?她為什麼不理漢堡包?為什麼媽咪不醒過來?」
「你媽咪她……好累的……天堂的天使請你媽咪上去休息一下。」
哇……
漢堡包那才撕心裂肺地哭了起來,叫著,「是不是媽咪去了天堂……媽咪不要漢堡包了嗎?為什麼不帶著漢堡包一起去?媽咪啊,媽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