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安娜從公司拐角處下車,跟車上的徐守江以及吳曉芽擺手,「三妮子,隨便支使你江哥就好!拜拜!」
徐守江在車裡向吳安娜飛吻,吳曉芽擺手作別。
「唉,這個笨丫頭,畢竟還是年齡小啊,遇到事情就慌張了。」
吳安娜唏噓感歎著,挎著包包往公司的方向走。
「安娜!」
剛剛拐過去街角,低頭看著石板路的吳安娜就聽到石牆在喊她。
猛地一咯登!
冷汗,一秒鐘就下來了!
☉﹏☉∥∣石牆怎麼會不打個招呼,就跑到她公司來?
還好剛才她讓徐守江把汽車停在了那邊,否則還真是沒法解釋。
「哦,牆哥,你怎麼來了?」吳安娜心虛地笑著,走過去,和石牆擁抱,親了親臉。
「怕你不吃早飯,於是就給你送來了一份早餐,還熱著呢,你快進去吃了吧。」
石牆從車上踢下來一個精緻的餐盒,塞到吳安娜手裡,然後撫弄了一下吳安娜的頭髮,「等到岳母身體好多了,你還是不要回你爸媽家住了,我一個人睡,有些孤單。」
吳安娜眼睛突然好熱,差點掉下眼淚來,點點頭,「嗯,今晚我就回去,主要是昨天沒人陪著曉芽了,你到我公司坐坐吧。」
「不了,我還要趕到海關有事要辦,你快進去吧,這裡風挺大的。」
吳安娜捧著餐盒,抿嘴,吸著鼻子。
想哭。
面對這樣子的石牆,她突然覺得自己好不要臉!好卑鄙!
那一刻,吳安娜下定決心,從今往後,要做石牆合格的好老婆,不管他在床上表現怎麼樣,她都再也不和徐守江來往了。
「對了,安娜,把你身份證給我,我給你定的汽車到了,我今天去付款。」
「你真的給我買車了?不需要吧。」吳安娜欣喜著,幸福地將身份證遞給了石牆。
石牆在吳安娜嘴唇上親了親,上車走了。
吳安娜一邊上樓,一邊打開餐盒,頓時,一股香味竄了出來,吳安娜自己就笑了起來。
也許,有一個不懂得浪漫的老公,擁有一份平淡的幸福,才是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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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o☉)
吳曉芽撿起來踩到的東西,放在眼跟前,仔細辨認。
竟然……
是一個女人的……文胸!!
額,好髒!
吳曉芽顫手,丟了那個軟巴巴的布料,那才瞇著眼,發現地毯上,橫七豎八地丟棄著女人的各種衣物。
小褲褲,絲襪,裙子,小外衫……
「嗯嗯……嗯嗯……」這時候,耳朵才回歸了她的身體,吳曉芽才聽到了悶悶的喘息聲。
是那種,男人在使勁時,發出的一聲悶哼,這一聲聲悶哼裡,還帶著明顯的暢快。
吳曉芽往裡走,踩進最裡面的臥房,終於看到了讓她完全不能相信的畫面。
「啊……好痛……輕一點啦……要把人家弄死了……」女人咬著枕頭,悶悶地喘息著。
而騎在這個女人身上的背影,那麼寬闊,那麼健碩,那麼偉岸!
那麼……熟悉!!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我不相信!!
絕對不可能!
不會的!!!
吳曉芽渾身發著顫,胸脯因為呼吸困難而劇烈地起伏著,往裡走,眼淚不知道何時嘩嘩地往外湧,她木訥地往前走。
看著男人聳動的脊背,看著他那凶悍的動作,聽著他發出的野獸般的低嘯。
女人的腿盤在殷天晟的腰上,殷天晟凶悍地衝殺過去,她就腳趾都伸直了,渾身顫抖,發出壓抑著的哼聲。
「啊……啊!啊……」殷天晟半瞇著眼睛,暢快地大喝著,越發地迅猛,送著勁腰。
「天晟……不可能是天晟……不是……」吳曉芽渾身都在顫抖,走過去,直到她看到殷天晟的臉,她才傷心拒絕地確定,這個男人真的是殷天晟!
這就是一直說只要她一個女人的男人?
這就是那個說要給她一輩子幸福的男人?
「為、為什麼?嗚嗚,為、為什麼?你為什麼這樣?你為什麼?」
吳曉芽無助極了,就站在床前,揉著眼睛哭。
「啊——!你是誰?誰讓你進來的?出去啊,讓你出去!你怎麼可以偷窺別人性生活?滾出去啊!」
正閉著眼睛享受的女人突然看到了吳曉芽,嚇得她尖叫起來,搖著殷天晟的手,「天晟,你快看啊,這個女人是誰啊,她為什麼能夠進來?」
「啊——!」殷天晟卻連一眼都不看吳曉芽,咬著牙,狠狠地往女人身體裡一撞,女人馬上閉上眼睛哀婉的呻/吟,大概這一下子,把她推送到了高峰上,她也顧不得凶吳曉芽了,顫抖著身子,就像是遭了電擊一樣,沉迷地哼唧著,全身肌膚都在泛紅。
「殷天晟!你太過分了!你原來是這樣的人!嗚嗚嗚……」吳曉芽大哭著跑了出去。
蹬蹬蹬地下樓,因為渾身在發抖,一下子摔在地毯上,殷老爺子已經不在客廳了,吳曉芽拎起她的包包,跌跌撞撞就往外面跑。
沒有一個人上前詢問她為什麼哭,為什麼走。
所有人都得到命令,玩了消失。
吳曉芽就那樣大聲哭著,淚眼完全模糊了視線,弱小的身子往臨風莊園外面跑去。
「殷天晟!你這個大混蛋!我再也不要搭理你了!你是最壞最壞的傢伙,嗚嗚嗚……」
蚊子站在老大的臥房外面,難受得使勁攥著拳頭。
能夠聽到老大在房間裡面的低嘯。
因為光線很暗,所以無法看到殷天晟那燒紅的雙眼,多麼地不同尋常。
他的視線裡什麼都沒有,他在女人身體裡橫衝直撞後,終於一瀉千里,卻癱到床上時,眼角滑下一顆淺淺的淚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