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二姐!救我啊!」
某芽淒慘的走調的聲音,在半夜三更的夜空裡,傳出去很遠。
「唔?怎麼回事?哈求……好困哪,誰在喊?」
吳安娜打著哈欠,披著棉睡衣,迷迷糊糊的。看了看大鐘,靠,兩點半。
「我啊!是我啊,二姐!快來救我啊!」吳曉芽使勁揮舞著她的兩隻小胳膊。
「曉芽嗎?你在哪裡呢?」
「是我啊,嗚嗚,二姐,我在這裡呢!」
「哪裡啊?」
「你往牆頭上看啦……嗚嗚……」
(☉_☉)
吳安娜抬臉去看牆頭,頓時呆住。
靠靠滴,搞什麼飛機?在凌晨兩點半時?
只見吳曉芽腦袋上扣著帽子,耳朵上戴著耳朵護,還圍著圍巾,簡直就像是個冬眠的狗熊,此刻,卻四腳朝天,倒掛在牆頭上,腦袋朝下,一陣北風吹過來,這丫頭還微微晃動兩下。
「媽呀!你想鍛煉身體也不用這種方式吧?鍛煉的時間是不是有點太早?」吳安娜還不忘記揶揄吳曉芽。
吳曉芽的鼻涕都要鋪滿臉了,抓狂,「你少廢話啦,我都要腦充血啦!快把我弄下來啊!」
「好好好,你等著啊,我去拿工具。」
原來,吳曉芽謹遵二姐吳安娜的提議,打算半夜跳牆頭玩個失蹤,誰想到,她的褲腿掛到了牆頭的金屬尖頭上,直接來了個凶險地倒掛金鉤。
卡嚓!吳安娜拿著剪子,踩在梯子上,一剪子剪斷了吳曉芽的褲腿,呼哧……光!吳曉芽的腦袋扎進泥土裡三十厘米。
「嗚嗚……吳安娜,你是想害死我嗎?」
「哦,抱歉啊, 我忘記你不是蜘蛛俠,而是我家笨小三了,呵呵呵呵。」
吳安娜還能夠笑得出來。
凌晨三點。
姐妹倆坐在客廳裡,吳曉芽裹著條毯子,喝著熱咖啡,渾身瑟瑟發抖。
吳安娜往眼睛上塗著去皺原液,問,「你說你半夜三更爬到牆頭上做什麼?想自殺?那也該從樓上跳啊,那樣子摔得更慘一些。」
吳曉芽翻了翻白眼,非常鄙視二姐,吸吸鼻涕,「那還不是拜你所賜?」
「嘿,你這丫頭,你做了蠢事,都是我幫你揩屁股,你還有臉埋怨我?你爬牆頭又不是我授權你去的。真是的!」
「你不是說我可以離家出走,一走了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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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安娜看著吳曉芽,半分鐘之後哈哈大笑起來,「你呀,你呀,讓我說你什麼好呢?你出門之後,堅決不允許你說你是我吳安娜的妹妹,太丟臉了。離家出走,嗯,我是說了,可是我沒讓你爬牆頭吧?家裡就只有你和我兩個人,我又不會阻攔你,你爬什麼牆頭,你大模大樣地從大門走出去不就可以了嗎?你若想離家出走到哪個地方,我還可以讓你姐夫親自送你過去,你看你折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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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曉芽呆了。
是啊!家裡就只有她和二姐兩個人啊!沒有老爸老媽,她還鬼鬼祟祟個糖球啊!
自己笨死了!
吳安娜甩著肥臀往樓上走,懶懶地說,「小三子,我對你非常無語。」
「唉,我也對我自己無語。」吳曉芽捶著自己腦袋殼。
上午八點半,吳安娜穿著大回字領的玫紅色毛衫,下面穿著一條很短的緊身毛裙子,穿了一雙很長很長的靴子,過了膝蓋往上要有十五厘米,顯得她那兩條腿,又細又長,萬分迷人。
啪!
吳安娜拍了吳曉芽屁股一下 ,這丫頭,爬牆頭沒成功先成仁,乾脆像是隻豬裹著毯子趴在沙發上睡著了。
「唔?什麼?」
「你還想走不?如果想要婚前搏一搏,你就先在爬起來。」
「啊?」( ☉ o ☉ )啊!吳曉芽一頭亂髮,坐了起來。
看到客廳裡矗立著一個男人,很偉岸。
「我說小嫂子,走吧?」
徐守江似笑非笑地看著一臉懵懂可愛的吳曉芽。
嘎嘎,這個世界,真是什麼有趣的事都會發生,什麼古怪的事都會滋長。例如,像他們殷老大那麼睿智超凡的一個硬漢子,怎麼就偏偏愛上了吳曉芽這麼個腦袋秀逗掉的單純娃?
反正這樣的傻氣女人,他徐守江才不會喜歡,帶著這麼個女人,老麻煩了,就像領著個孩子。
吳安娜拍了一下徐守江,「喂,我把這個傻妹妹交給你了,你把她看好了,她想去哪裡你就送去哪裡,有一點差池,我就要了你『小兄弟』的命!」
徐守江就壞笑,「好好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下午抽個空見見面吧,我去公司接你?」
吳安娜清清嗓子,「到時候再說吧,如果你不用去醫院伺候你女人的話。」
徐守江暗暗咬牙。
吳曉芽看看徐守江,再看看自己二姐,怎麼他們倆的對話,她都聽不懂啊?
徐守江開車載著正式算是離家出走的吳曉芽,問,「你想去哪裡?」
吳曉芽皺眉想了下,「送我去臨風,我要去找殷天晟。」
「哈哈,終於想起你的黨中央了?」
「呸!他才不是我的黨中央呢,嗯,應該我是他的黨中央。」
兩個人一路貧著,來到了臨風莊園。
「喂,你二姐把你交給了我,也就是說,你有什麼事情,一定要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明白嗎?」
「呵呵,知道了,知道了,其實我覺得也沒有什麼事了,我都到了這裡了,有什麼事直接讓晟晟去辦就好了。謝謝你了。」
徐守江點頭,「嗯,那我走了,老爺子在這裡,我一般是不願意過來了,殷老爺子那才是老滑頭呢。」
「路上小心哦!」吳曉芽使勁朝徐守江擺手。
「嘿嘿,晟晟如果看到我突然在他家裡冒出來,他一定會驚喜壞的,哈哈哈。」吳曉芽拖著她的小行李箱,高興地朝臨風莊園裡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