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像機……
徐守江擦著汗,遞過去機器,「努,悠著點啊。」
吳安娜瞪徐守江,「我看著你對她非常的於心不忍哪?你到底向著哪一派?」
徐守江馬上舉起雙手,一副投誠的做派,「我是無黨派人士,我作壁上觀,這樣子總可以了吧?」
「你就瞧好吧,老娘上場,還沒有一次失敗過,讓你見識見識吳家二妮子的氣勢!」
吳安娜挺了挺胸脯,捋起袖子,豪邁地向前走去。
安晶晶正躺在病床上,被一個護理圍著水果汁,肋骨斷了,稍微吸吸氣,都覺得身子要斷掉一樣,疼死了。
殷天晟對自己真的一點情分都不講了嗎?下手如此狠毒。
想起那天殷天晟殺氣騰騰的樣子,安晶晶就覺得不寒而慄,心有餘悸。
彭!
病房門被撞開,嚇得安晶晶猛一抖。
「你是誰?你出去,這是我的病房!」
安晶晶一看,闖進門來的老女人,她壓根不認識,就是個村姑。
那個女人二話不說,蹬蹬蹬走過去,從身後變出來個塑料袋,「呼啦!」一下,將滿滿一袋子的雞血都潑到了安晶晶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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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晶晶被潑了個措手不及,完全傻了。
「啊……你是幹嘛的啊?瘋子嗎?」兩個護理都尖叫著。
老女人指著安晶晶就罵,「我潑死你這個狐狸精!你不是勾引我家男人嗎?現在我男人被你傳染上了艾滋病,都要病死了!都是你這個下三濫的破鞋,害得我家家破人亡的!我要潑死你,要讓全世界男人都知道,你是個艾滋病大病毒!」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什麼艾滋病,什麼她男人啊?
安晶晶被那腥臭的雞血弄得幾乎作嘔,剛想讓護理轟走這個莫名其妙的女人,從外面,又呼啦啦湧進來一群老女人,六十歲的也有,四十歲的也有,都一窩蜂地殺了進來,上去推搡安晶晶,朝著安晶晶吐吐沫,扯著安晶晶的頭髮亂叫。
「就是這個女人!這個賤貨!也傳染上我男人艾滋病了!」
「爛貨!你被多少個男人騎過啊,你一身艾滋病病毒!」
「打死她,不能讓她這個萬人騎的賤貨再去害別人……」
「還什麼作家,我呸!沒有比你再爛的爛人了!你下面的#都爛了!骯髒的表子!」
「都來看啊,都來看!這是跟無數個男人睡過的下賤作家,傳染了很多男人艾滋病!」
吳安娜優哉游哉地走進去,拍攝著如此精彩的節目,聲音尤其尖銳地喊道,「哎呀呀,看看這個女人多厲害啊,下面伺候過無數個男人了,都腐爛了哦,也不知道生下來的孩子,是幾個人混合的精子造出來的野種,你知道哪個是孩子的爹嗎?安晶晶,你還真牛叉,就你這種破敗的身體,還好意思找人家殷天晟奉獻身體?我覺得你太不瞭解自己了吧,你比較適合農民工,就你這種渾身散發著惡毒的女人,真的想讓男人干了,只能去找沒錢而又急迫的窮男人去,哈哈哈,殷天晟?你沒瘋掉吧,人家殷天晟會要你這種爛貨?」
徐守江在門外聽得刷刷掉冷汗。
靠了,吳妖精還真是個妖精,笑瞇瞇地說出來的話,那麼毒啊。吳曉芽是不是她的親妹妹啊,這簡直不是一個爹媽生的。
總結出來一個結論:吳妖精,你絕對不要去得罪!否則,吃不了讓你兜著走!
安晶晶要氣瘋了,哭著,嚎叫,「你們胡說!我沒有!我不是破鞋!我沒有那樣做!你們是誰!你們走開啊!」
吳安娜笑著說,「這樣的賤女人也可以當作家?文章裡沒有艾滋病毒吧?安晶晶,你說說看,如果這段視頻放到網上的話,我再給它起個題目叫:知名作家染艾滋揭露潰爛私生活,你覺得怎麼樣?」
安晶晶大哭,「嗚嗚嗚,你們是誰?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要報警!我要報警!」
「嘖嘖,你勾引不到殷天晟,就想勾引警察叔叔啊,別抱人家了,就怕你這渾身的病毒太過氾濫,抱一抱警察叔叔就把人家給傳染了哦。」
安晶晶氣結,眼白一翻,直接氣昏過去了。
吳安娜才不急著走,把安晶晶氣暈的樣子,拍了個特大號的特寫,她才一揮手,叫道,「走啦,收工!」
***
殷老爺子問,「丫頭,你是不是在和張含森在拍拖?」
「什麼?」吳曉芽嚇一跳,「我哪有啊?我和張含森現在僅僅是朋友啦。爺爺你不要嚇唬人哦。」
「可是有幾個手下都跟我說,說你和含森正在拍拖,還說你都懷了他的小寶貝?」
「啊啊啊啊啊……」吳曉芽眼睛瞪得溜圓,頭髮都嚇得豎了起來,「爺爺——你想嚇死我嗎?什麼啊,什麼小寶貝啊,這簡直是無稽之談嘛!這話可不能亂講的哦!」
「嗯,那幾個手下說得有鼻子有眼的,還說具體你和含森幾月幾日在哪個酒店開房呢,他們說都看到了。」
殷老爺子說得輕鬆無比,吳曉芽卻刷刷掉冷汗。
「絕對沒有啦!沒有!爺爺,你不要聽他們亂講,我和含森是清白的!」
「可是人家都這樣講嘛。」
「那是以訛傳訛!」
殷老爺子不再繼續嚇唬吳曉芽了,呵呵笑起來,「所以說啊,丫頭,很多事情不能靠眼睛,靠耳朵去判斷。說一個人愛不愛你,不能靠他的過去,靠他身邊的條件,而應該靠他對你的心。我們都要活在當下,而不是活在過去,對不對?過去的事情,即便你和含森在一起過,那又怎麼樣呢?誰也無法改變過去,無權計較過去,我們可以珍視的,可以把握的,只有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