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安娜大牌乾脆的聲音鑽進徐守江的耳朵裡,頓時將徐守江擊得渾身過電!
竟然是這個妖精!
「好的,我現在就去你家接你。」
徐守江還在微微地氣喘。
「你在幹嘛呢?喘什麼喘?」吳安娜皺眉頭,「混小子,你不會是在幹哪個女人吧?」
情場高手就是明察秋毫啊!
「沒!」徐守江嚇一跳,馬上按住自己的胸口,大氣不敢出,「看你說的呢,這才幾點啊,我正在辦公室的跑步機上鍛煉身體呢!正要回家睡覺的……」
真是沒臉。徐守江大概要過後想一想,才曉得自己這樣急著辯解是多麼的有損黑社會頭目的形象。
在床上撫摸著自己身體的駱雨,突然渾身一凜,頓時猶如一盆涼水澆過。
江哥說什麼?
他在跑步機上?
他這是在跟誰開脫自己?
「唔,你快點啊,我還在倒時差階段,很困的。」
「好的!馬上馬,你看表,十五分鐘就到!」
徐守江扣死電話,看也沒看一眼床上的駱雨,直接焦急地殺到淋浴間,好好地清洗身體,他很怕自己身體上留下自己奇怪的氣味,引起吳妖精的懷疑。
駱雨身上的半截慾火,就那樣,一點點涼了下去。
她裸著箭頭,抱著被子,坐在床上,看著忙活著的男人。
他很認真地清洗著下面,急著去掉所有她的痕跡……
眼淚,湧出眼眶,滑入嘴巴裡,好苦澀啊。
彭!
徐守江連個「再見」都沒有來得及將,就急三火四地走掉了。
駱雨怔了好久,就像是瘋子一樣,「呵呵呵呵~~」在房間裡慘笑起來。
如火的艷情,猛烈的男性進攻,恍如一場夢,現在只留下了她一個孤獨的行屍走肉。
「嗨~~~」
徐守江在駕駛室朝吳安娜擺手,酷酷地笑著,瞇著他的桃花眼。
「哈求……我好困哪,怎麼才來?不是說十五分鐘嗎,這都十七分鐘了。」吳安娜打著哈欠,裹緊了貂皮外套,鑽進徐守江的汽車。
「唉,別提了,在立交橋那裡堵車!」
徐守江信口縐著。
光!
吳安娜給了他腦殼一下子,「說謊話請編的別這麼離譜行不行?晚上十一點半還堵車?騙鬼呢?」
「呵呵,這不是測試一下你的腦子轉得快不快啊?」
徐守江撇撇嘴。
媽媽的,自己怎麼回事,怎麼一旦面對這個吳妖精,腦子就像是豬腦子,連話都不知道怎麼講了,媽的,名震江湖的江哥的酷勁,都去了鳥國了嗎?
「美女,去哪裡啊?」
「喝酒去!」
「是!」
吳安娜首先抽出來煙,點燃,女巫一樣地狠狠地吸煙。
徐守江瞥了瞥她 ,「看你這個迫切樣,你幾天沒吸煙了?」
「當著老公沒敢抽,要憋死了。」
其實,性慾,更加憋屈。
徐守江就氣憤,「你說你想不開吧,你都嫁給他了,還有什麼好隱瞞的,連個煙都撈不著吸,不可憐死?」
「你閉嘴!少摻和!」
「好好好,我不摻和,我管不了你們夫妻倆的事。」徐守江酸溜溜地拉著腔,一眼又一眼的癡迷地掃視著身邊的尤物。
一下車,徐守江就過去摟住了吳安娜的腰,順便大手往下摸了摸,嘀咕,「喲,這裡的肉更多了,肉墊子。」
吳安娜也不吱聲,任由徐守江摟抱著,揉搓著,一起走進酒吧。
「江哥!」
「守江哥!」
「江哥來啦!」
裡面的小弟都紛紛給徐守江打招呼,趕緊地給收拾最好的位置,慇勤備至。
兩個人兩杯酒下了肚,吳安娜眉骨一挑,說,「你給我說說,殷天晟那個女作家的事,草她表子的,她竟然跑到我們家去了。」
「哦,安晶晶啊,她爸爸是殷老大的一個部下,曾經在一次槍戰中,她爸爸保護了殷老大,救過殷老大的命,因此,殷老大對安晶晶一家都很照顧,安晶晶在出國前,是殷老大的女人,那時候他們倆的感情還不錯,只是不知道安晶晶當時為什麼非要出國,兩個人的感情就暫時擱淺了,這一晃三年過去了,過去的再也找不回來了,安晶晶卻又回來了,只可惜,我們老大對她沒有一點感情了,愛上你們家三妞了,安晶晶大概是氣不忿,才會做那麼拙劣的事情吧。」
「愛?呵呵,真可笑,像你們這種混社會的男人,哪裡還有愛?你們的愛,早就被狗吃了吧。」
「嘿,你這話說的,我們怎麼沒愛了?我們的愛,也是純正著呢!我跟你說哈,我們老大對你妹妹那可是真心的,我問過老大,是不是愛上你妹妹了,就我們老大那麼死要面子的男人,都承認了,說愛上了,還說將來要娶你妹妹呢。」
吳安娜喝著酒,輕笑,不以為意,「我不能讓我老媽白受氣,你說,那個女作家住在哪裡。」
「什麼住在哪裡啊,自然是在醫院啊!被我們老大打得斷了三根肋骨,一直躺在醫院裡呢!」
吳安娜就笑了。
好!安晶晶,你等著,老娘不會饒了你!
兩個人喝了半小時的酒,吳安娜困得直眨眼,拍拍桌子,「走了,送我回家。」
「嗯。」
吳安娜上了車就迷迷糊糊的,小憩,等到她睜開眼睛時,赫然發現,這哪裡是她家,這分明是徐守江的那個公寓!而她,此刻正躺在他家的大床上,而徐守江,正給她脫著衣服。
「喂……」吳安娜低吟。
「喂什麼喂,你睡你的唄,我不煩勞你,你繼續睡哈,我自己忙活我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