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天晟一面視察著氣勢磅礡的海上陸地工程,一群人陪同在他身邊,各處給他講解著,耗資幾百億的大工程,可是馬虎不得,集團老大親自來視察,哪個不是提著一顆心?
殷天晟手機響了,他接通,「嗯,是我,說。」
「老大,吳小姐已經出院了,三哥接她走的。」醫院的小弟及時跟殷天晟匯報。
殷天晟蹙了一下眉頭,頓時嚇得身邊的幾個高管已經工程上哪裡讓老大不滿意了,嚇得心裡七上八下的。
「細節呢?」殷天晟陰陰地問。
「細節?」(☉_☉)匯報的小子一邊目送著張含森和吳曉芽,一邊一頭霧水。什麼叫細節?
「就是他們倆怎麼走的!」
「哦,哦,三哥摟著吳小姐的肩膀,現在剛剛坐進三哥的汽車,三哥親自駕車……」
光!
殷天晟氣惱地直接扣斷了電話……只因為,那個「三哥摟著吳小姐的肩膀」刺激到了他的心。
「工程監管定的是哪個單位?是不是白長眼了?這裡處理得這麼粗糙,竟然也按了合格的戳子?給了多少好處費就收買了他?給我查!」再一轉臉,殷天晟的火氣就非常非常地大,一頓莫名其妙地咆哮,嚇得所有人篩糠。
「返工!這裡全部從頭來做!」
「三天後再來檢查,如果還不合格,所有參與這個工程的人員一律開除!這是怎麼幹活的!」
…………殷天晟彷彿地獄魔煞,指天畫地,在那裡昂然發火,凶得所有人都像是龜孫子似的,其他人屁都不敢放一個……
如果蚊子在場的話,他肯定會見怪不怪地下結論:
唉,吳禍害效應啊……
檢查完這個工程,上了車,殷天晟又連帶著接了幾個電話,每通電話都是一頓咆哮,差點又把手機給砸了。
「老大,今天新嘉年華慶祝三週年,日程上您是會去祝賀的。」
殷天晟腦潰敗地垂在靠背上,手指掐著鼻樑骨,該死的,最近總是會氣得他腦漿子疼,他淡淡地說,「唔,那就去嘉年華吧……」
腦子裡卻不由自主地思索幾個問題:
老三摟著那個蠢妞,是摟著她的肩膀,還是摟著她的腰,抑或是摟著她的乳外沿?
媽的!
一想到這個問題,他心裡就湧上來一股熔岩,幾乎把他氣得瘋掉。
不能工作了……讓吳曉芽弄得他腦子亂成了漿糊,幾乎要停工了。
張含森就像是個資深好男友,摟著吳曉芽的肩膀,往汽車走。
吳曉芽斜斜眼,偷偷瞄著自己肩膀外面的那隻手。
哎呀,好彆扭啊,這樣子和森森親密著,她覺得渾身不自在,就像是一群螞蟻在她身上爬。
她想把他推開,可是又覺得這樣做,肯定會傷害森森。
那就忍!
於是吳曉芽同學,硬是死死咬著嘴唇,忍了這麼幾分鐘。
直到坐上汽車,她才不由得鬆了一口氣,呼呼,總算不會和他身體接觸了,總算輕鬆了。
「怎麼?你好像突然之間鬆了一口氣?怎麼了?」張含森一面發動汽車,一面輕笑著去看身邊的丫頭。
「哦?什麼什麼?」(☉_☉)吳曉芽嚇一跳,天哪,她有這麼明顯嗎?她竭力掩飾了啊,這都會被發現嗎?冷汗。
「沒有啊,我沒有鬆口氣啊,我一直都提著一口氣呢,沒松,沒松,嘿嘿,沒松……」
「噴兒!」張含森被吳曉芽那不倫不類的話,逗得抿嘴笑。也不深究她剛才怎麼了,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轉臉去看前方的路,輕聲地說,「真可愛。曉芽,我打算把你當做活寶,寵你一輩子了。」
額(☉o☉)…
吳曉芽渾身打了個激靈,弱弱地去看清逸的張含森,嘴唇都要抖了。
差點點就脫口而出:森森啊,你比殷天晟那個熊強一百倍哦,他只知道寵他的兩小無猜的那個有傳家寶玉墜的什麼女作家哦。
差點點啊……若真的噴出口,那不是丟臉丟大了。
香車,美男,立刻引得很多大姨、大嬸、大媽伸著脖子看……哇,開車的這小子是明星嗎?眼睛細長的,好俊哦。
聽不到吳曉芽的反應,張含森又瞥了她一眼,看著她傻愣愣的樣子,忍不住笑,「怎麼,被我感動到了?」
「呵呵……」吳曉芽撓撓頭皮,皮笑肉不笑,不知道如何應答。
該死的,自己莫不是有一身賤肉?明明原來那麼那麼地暗戀人家森森,恨不得每晚都做有關森森的不切實際的王子公主的春夢,咋的現在森森現在果真到手了,向自己表達愛意時,自己卻又畏怯了呢?畏怯個鳥啊!吳曉芽,你應該張開雙臂,狠狠地將森森摟在懷裡,然後蓋上自己的戳子,砸幾個自己的鋼印,將這朵美男鮮花夯實地插在自己的沃土上啊……可為什麼……會驚慌,會畏怯,會躊躇?
賤肉就是賤!難道就是一個挨打受氣的苦命坯子?和殷天晟那個大壞蛋在一起時,總是飽受欺凌,不管在精神上還是肉體上都處於挨打受氣的可憐地位,自己卻覺得很自在,很自然,很舒服?而和森森這樣的好男人在一起,森森越是寵自己,為什麼自己卻越是驚慌失措?
奶奶的,自己真該去找塊豆腐撞死得了。
心底一個小人在狂吼:吳曉芽,我鄙視你,你還活著幹嘛!
「去嘉年華看看,好不好?那裡東西定位是高檔的。」
「哦……含森啊,是不是我跟你要禮物,顯得我很沒品?」吳曉芽搓著手指頭。
「你才知道啊,哈哈哈。」
張含森開玩笑,吳曉芽馬上瞪圓了眼睛,(☉_☉),「真的很沒品嗎?嗚嗚,我不要了。」
張含森笑著,刮了刮她的小鼻頭,滿臉的幸福,「開玩笑呢!我是你男朋友,給你買定情禮物,是應該的。你讓我買,是對我的認可,我很幸福的,真的。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