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守江立在鏡子前,慢吞吞地穿著衣服。
吳安娜梳洗完畢,站在他身後,看著這個雄壯的男人。
虎背熊腰……
一身腱子肉……
「嗯……」吳安娜感性地低吟一聲,軟軟地靠過去,趴在徐守江的後背,環住他的腰,吐氣,「你呀……身材可真壯啊,呵呵,我喜歡你的結實。」
怦怦怦怦……徐守江的心跳,頓時猛烈起來。
該死的,自己幹嘛這樣沒出息?他堂堂一個吃遍天下女人的黑社會頭目,竟然會因為一個女人的讚揚,就如此悸動。
悸動個姥姥啊!
「是麼?」徐守江偽裝出來一副平淡的口氣,繼續系他襯衣的紐扣,吳安娜的小手,彷彿靈蛇,順著他的褲腰就鑽進了他的褲子裡,哧溜一下就摸到了他遒勁的某處寶貝。
徐守江渾身一凜,呼吸滯住了,狠狠咬著自己嘴唇。千萬不要被她誘惑啊……那樣顯得太丟臉啊……
吳安娜繼續趴在他脊背上軟軟的呢喃,「也喜歡……你這裡……」
一、二、三……好吧,在妖精跟前被迷惑,也不算什麼丟臉的事,那就轉身抱住她,跟她說,其實他也很迷戀她的身體、她的喘息、她的眼神、她的嬌笑……等等迷戀她的一切的一切……
「咳咳!」徐守江轉身,伸開雙臂去摟吳安娜,「我……」
我不下去了……因為他摟了個空,迷惑地左右一找,吳安娜正低頭穿著鞋子,吳安娜一邊穿鞋一邊說,「走吧,我該回家了。」
Shit!
差點弄了個自己一個大難看!
所以說,吳安娜就是個妖精!
她竟然可以在說出來那麼讓人激動的一通感言之後,沒人事一般風平浪靜地說「走吧」……徐守江真的要抓狂了。
兩個人並肩下樓,接到了電話,徐守江懶懶地接,「唔,是我……什麼?爆炸?哪裡?好,我這就過去!」
吳安娜瞥一眼男人,「你有事?那麼我自己回去就好了。」
她從來都是一個不願意拖累別人的人……那雙眼睛有時候過分清明。
「哎呀,你別說了,你也要去!吳曉芽不是你妹妹嗎?也有她的份兒!」
「什麼!」吳安娜嚇得頭髮都要豎起來了,她雖然沒有說過什麼,其實她是個非常愛家裡人的人,「我家小三子怎麼了?有她什麼份兒?」
賣淫、吸毒、偷渡總不會有她吧?
冷汗這就出來了。
「大概是有了什麼事故,你家妹妹住院了,我們老大,老三都在那裡呢,讓我過去,你不和我一起去?」
「事故?!」天哪,不會是斷了胳膊斷了腿吧?吳安娜嚇得笑臉蒼白,被徐守江抱著腰抱上了汽車。
彭!
「小三子!你沒事吧,小三子?」吳安娜一下子剁開了門,聲音都走調了。
呼哧!
紅妹、瘦丫,張含森,都嚇一跳。
吳曉芽詫異地瞪大眼睛,「咦?二姐?你怎麼知道的?我沒有通知家裡啊?」
吳安娜跑過去,上下左右地查看吳曉芽,細緻到,把她的嘴巴都掰開,看了一遍牙齒,才鬆了一口氣,氣鼓鼓地說,「你這個丫頭,笨死吧,怎麼搞的啊,淨弄些玄的!你想嚇死人啊!」
吳曉芽看看二姐,再看看和二姐一起進來的徐守江,結結巴巴地說,「姐,你、你怎麼和他一起來的?」難道二姐和徐守江一直在一起嗎?天哪,這可太可怕了!將要和石牆哥哥結婚的二姐,為什麼要和徐守江這個大色狼在一起?
「額,我、我……」吳安娜轉身,略略驚慌地掃了一眼徐守江,徐守江對著她齜牙壞笑一聲,主動接過去話茬,說,「我和她在醫院門口偶遇了。老三,你過來,我跟你說個事。」
張含森緩緩站起來,走出去。
吳安娜瞪圓了眸子,盯著張含森,不敢置信地說,「小三子!我家一頭怎麼在你這裡?難、難道……你和他真的……」
紅妹說,「二姐,你還不知道嗎?人家他們倆正式交往了。」
吳安娜掉冷汗,「冰山也會戀愛啊,真是難以想像。」
再去看吳曉芽,馬上戳戳她的額頭,「你以後給我多點心眼啦,總是出狀況。」
「姐,你輕點嗎,人家腦袋還疼呢,你千萬別告訴咱爸咱媽啊,他們會害怕的。」
吳安娜呆了一會兒,說了一會兒話,就走了。
徐守江正詢問著今天發生的突發事件,正和張含森討論著這件事的幕後指使人有可能會是誰,突然一轉臉,看到了吳安娜下樓的身影,馬上大吼一聲,「誒!等等我!我和你一起走!」
拍了拍老三的肩膀,「老三啊,我還有事,我先走了,你在這裡坐鎮就好了,有事再給我電話。」
然後徐守江撒開步子,大步流星地朝吳安娜追去。
一邊追,一邊把他的香煙隨手丟掉,「安娜!你等等我!我送你!」
張含森看著徐守江這副著忙的樣子,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聲來,搖著頭歎息,「哎呀,二哥也會這樣啊……」
晚上,都回去了,張含森留下守著吳曉芽,外面還有很多龍帝會社的小弟把守著。
吳曉芽第一次和張含森同一個房間共呼吸,有點緊張,竟然怎麼也睡不著。
她在被子裡擰來擰去的,才想到一個問題,天哪,她的病號服是誰給她換上的?她的文胸呢?
她摸到手機給殷天晟發過去一條信息,「我的睡衣是誰給我換的?文胸哪裡去了?」
汗死。自己竟然淪落到問一個大色狗文胸在哪裡……汗啊……
殷天晟在酒吧裡喝著酒,打發著時間,看到短信,一直冷酷繃著的臉,那才笑了,回過去,「我給你換的。原來的文胸給你扔了,新的在壁櫥裡。」
「果然如此啊,氣死我了,不是有護士嗎,輪著他給我換衣服?」吳曉芽暗暗咬牙,又給殷天晟發過去一條信息,「你討厭!浪費!你幹嘛呢?」
殷天晟放下酒杯,笑著回過去,「在喝酒。你的腦袋好點了嗎,還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