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守江一邊狂走,一邊嘎嘎地大笑。
活該!
哈哈哈,捉弄這個妖女,真是好爽啊!
你吳安娜不是想要平平穩穩地嫁給這個什麼富豪男嗎?
我就偏偏讓你嫁不成!
徐守江走到柱子前,倚著柱子,擋住他的身子,然後樂呵呵地點燃一顆煙,狠狠地吸了一口,那才往吳安娜那邊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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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他沒有看錯吧?
媽的!
那個禿頂男人,還配叫男人嗎?
女人都和別人NP了,他首先該一巴掌扇走這樣的破鞋嘛,可是他卻……拿著紙巾正溫柔體貼地給吳安娜擦拭著眼淚?
「他奶奶的,吳安娜這個妖女對這個男人使了什麼妖術啊?」
讓徐守江更為震驚的是,下一秒,石牆就摟過去吳安娜的腦袋,靠在他肩膀上,他則輕輕地親吻吳安娜的頭髮。
吧嗒!
只吸了兩口的香煙,從徐守江的嘴巴裡落到了地上。
氣死他了!
此刻,徐守江就像是剛從太上老君的煉丹爐裡跳出來的孫猴子,兩隻眼氣得通紅,都可以噴火了。
人家吳安娜是誰了,那可是道行極深的戀愛高手,從小就是個又奸又滑的鬼丫頭,心眼比頭髮絲都多,主意來得比口水還快。
梨花帶雨,胸要顫顫的,軟得比糯米還要軟的語調,「牆哥,你不要管我了,那些地痞流氓很厲害的,我學乖了,再也不跟他們抗爭了,我就此認命算了,我把我的身體和幸福就此丟給這群狼,他們就不會這樣鬧騰了……」
瞧瞧,人家吳安娜寥寥幾句話,就把自己開脫得一乾二淨,還把徐守江形容成了最最不堪的下三濫的地痞流氓。
石牆聽得心驚肉顫的,好像有人要生生把他的最美好最珍貴的珍珠給搶走似的,嚇得更加摟緊了吳安娜,堅定地說,「安娜!不怕的!你原來做得對!就不能屈服於這些混賬東西!現在有我了,我會保護你的,安娜,雖然和你相見寥寥數面,我卻深深地喜歡上了你,別看我都三十好幾的人了,這是我第一次如此用心地在意一個女人,安娜,我願意保護你一輩子,我願意給你一生的幸福……」
「牆哥……」吳安娜暗暗奸笑幾聲,抬起小臉,用極其感恩的濕漉漉的目光望著石牆,讓石牆覺得自己很男人,很自豪,心潮澎湃啊,血脈狂奔啊……
「牆哥……謝謝你,你是好男人……」吳安娜要的就是這種氛圍,這種效果,柔軟的柳枝手臂勾住石牆的脖頸,獻過去她水嫩的唇。
唄!
很輕很輕地在石牆嘴唇上親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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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牆整個人都僵了,呼吸那麼粗重,整張臉通紅通紅的,眼睛珠子都激動得像是玻璃球一樣珵亮放光。
「安娜!我喜歡你!嫁給我吧!」
石牆情緒一激動,撅起嘴唇,唄唄唄!就像是小雞啄米一樣,在吳安娜嘴巴上快速印了三下。
我暈……吳安娜哭笑不得。這就是石牆的吻?就像是幼稚園的孩子那樣簡單而缺乏技術的親?
呵呵,呵呵……
「牆哥~~你好壞,哪有這樣子求婚的嘛,壞啦……」吳安娜撒嬌地拍打著石牆的肩膀。
「哦,哦,對,不能這樣倉猝、潦草地向你求婚,要有鑽戒,要有香車別墅,要有羅曼蒂克的高檔環境……」
「呵呵,呵呵。」
吳安娜風情地笑笑,捏了捏石牆的臉。
兩個人幸福甜蜜地開走了車。
徐守江簡直要氣瘋了,這時候,收到手機短信一封,打開一看:
「謝你了,徐總,多虧你的催化劑,才使得他向我求婚了。耶!」
是吳安娜故意氣徐守江發過來的…………
「啊啊啊啊!我靠死你們的求婚!求他媽的什麼破爛婚!我草!我草!草!」
徐守江直接把手機氣得砸向石柱,彈出來兩米,他再過去狠狠地踩,狠踩!再狠踩!
手機成了八瓣,零件滿地滾。
龍帝會社的幾個頭目,最近超級流行虐待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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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曉芽整個下午都像是入了魔障,不停地翻找出來殷天晟送給她的那張金卡,看看這面,再看看那面,然後再不知何故地歎息。
「喂喂喂,你丫的沒病吧?你這歎息有癮嗎?你歎就歎吧,老是在我身邊歎,歎得我一下午的遊戲就沒有一場贏的,你個頭號大瘟神!」紅妹攥著手機玩遊戲,騰出來一隻手狠狠掐了掐吳曉芽的脖子。
「紅妹…………」
「有屁快放!」
瘦丫對著鏡子編著辮子,嘟嚕,「別理她,紅妹,臭麥芽這是在發情呢,想男人了。」
紅妹這個話題最愛聽,連遊戲都不看了,湊過去她的大眼,壞笑著問,「採訪時間到了!請問吳麥芽童鞋,是不是一旦吃過男人的那個之後,就會開始上癮,會主動想要下一次?」
吳曉芽紅著臉吼,「拒絕採訪!打倒紅妹瘦丫帝國主義!」
瘦丫撇嘴,「我說麥芽,請你不要再擺弄那張卡了,行不?你把上面的磁舔沒了,一分錢都拿不出來了!」
「唉……」吳曉芽把腦袋歪在瘦丫肥厚的脊背上,看著藍藍的高遠的天空,吹著深秋的小風,感慨,「我老覺得對不起殷天晟怎麼辦?雖然他對我一點也不好,還很霸道不講理,可是為什麼我卻總覺得對不起他呢?」
瘦丫和紅妹對視一眼,都鄙視地抽抽嘴角,凶她,「你瞎了你的狗眼了!殷天晟對你還不夠好?」
吳曉芽立刻雙眼放光,「那你們說,是殷天晟對我好,還是張含森對我好?」
光光光……紅妹就像是壓餅機一樣把吳曉芽壓倒在草地上,叫著,「你又刺激我!我還沒從含森哥的陰影中走出來呢!你敢顯擺?瘦丫,客氣什麼,壓扁這個小地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