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含森和紅妹回到岸上,已經接近傍晚了,紅妹轉著圈子,嘀咕著,「咦?麥芽呢?她人怎麼沒有影子了?你們殷老大也不知道去了哪裡。真是的,去哪裡了嘛!」
張含森的臉色,暗了暗,清秀的手,攥緊了。
張含森詢問龍帝會社的小弟,「見到老大了嗎?」
「哦,老大和那個吳小姐去溫泉了,下命令不許任何人進去。」
咯登!
張含森分明聽到自己的心臟,猛一收縮。
紅妹瞠目,「溫泉?媽媽滴,死麥芽真會享受啊,她竟然獨自去泡溫泉了!哇呀呀,竟然不喊著我們去?我見到她一定要跟她算賬!哼!」
張含森冷靜地問,「現在呢?」
「現在哦……聽他們說,好像老大抱著吳小姐回臥房休息了吧。大概。」
紅妹馬上驚詫地無助自己的嘴巴,用狗仔隊的目光去看張含森。
張含森偽裝的很好,依舊一臉冰山,淡淡地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麼,轉身就走。
紅妹看著張含森的背影,暗想:哦,看來這個張含森對我們麥芽的感情也不算很深啊,沒有受什麼打擊嘛。
其實張含森每一步走得都非常艱難,只有他自己知道,心口窩,是多麼的痛。
瘦丫和蚊子在水裡打水仗,都要打急了。
直到瘦丫突然之間「嗷嘮!」一嗓子,臉色驟然變了,蚊子也驚詫地停了潑水動作。
「你又搞什麼飛機?」
瘦丫白了白臉,臉上滑過一份驚惶,胖胖的臉上眉頭皺著,胡亂嘀咕了兩句,「不跟你打了,沒意思……」
然後嘩啦啦淌著水往岸上走。
「喂!什麼叫沒意思?你才沒意思呢!我就沒有見過你這樣彪悍的娘們!」蚊子掐著腰,累得忿忿的,看著瘦丫那寬闊的脊背。
這個胖丫頭,說走就走,剛才不是她打水打得像是北極熊了?
「喂……還沒有分出個勝負呢,你走什麼走?喂……」夕陽西下,蚊子獨自站在水裡,顯得很可笑。
嘩啦,嘩啦……瘦丫捂著肚子淌水淌得快快的。媽媽的,什麼時候來二姨媽不好,偏偏這個時候來?剛才……她覺得呼啦一下,估計是淌了一汪血,這要是間染了衣服,讓人看見還不丟臉死。
真是的,那個蚊子在後面喊什麼喊啊,討厭死了!讓他喊去吧,她可是沒心思搭理他了。
***
徐守江從吳家麵館衝了出去,上了車,才開了十幾米,一拐彎,就看到了站在路邊等著出租車的吳安娜。他把車停在她腳邊,滑下去玻璃,看著那個風中妖艷的女人,用很無所謂的語調說,「喂!等車吶?」
「哼~~」吳安娜瞟了一眼徐守江,沒理他。
「我說,這裡不好打車,不如我捎你一程吧,怎麼著也有那麼點關係……」
吳安娜皮笑肉不笑地看著徐守江,對著那張濃眉星目的英俊男人臉說,「先生,你在跟我說話嗎?我們並不認識啊。」
「吳安娜!」
徐守江被吳安娜噎得翻了翻白眼。
還想說些什麼,吳安娜已經攔到了一輛出租車,像是小鳥兒一樣蹬蹬蹬地上了出租車。
「該死的!非坐那破爛的出租車!難道出租車有我的車好嗎?」
徐守江拍了拍自己的悍馬,氣得腮幫鼓啊鼓的,一賭氣,加油門跟在了出租車後面。
「小姐啊,後面那輛車是你朋友嗎?為什麼他一直跟著咱們啊?」出租車大叔從觀後鏡看了看一直尾隨著的那輛彪悍兇猛的豪華車。
「甭理他,大叔,我不認識他。」
吳安娜自然也注意到了徐守江的車。
一路上引起很多人的注意。
一輛老破出租車後面,竟然緊緊跟著一輛龐大、殺氣騰騰的越野悍馬。可笑不可笑?
吳安娜在約好的咖啡店下了車,然後甩著小包包,風情萬種地走進了咖啡店。
徐守江趕緊也停車,惟恐把吳安娜跟丟了。
咖啡店的泊車指揮跑過來說,「先生,店門前不允許停車,那邊有停車位,請您把車聽到那邊去吧。」
「滾!」徐守江凶悍地一把推開年輕人,眼睛一直看著前面的某人身影,「老子願意怎麼停就怎麼停!再廢話做了你!」
額……(☉o☉)
年輕人傻了眼,等到徐守江蹬蹬蹬跑上店,他圍著悍馬轉了兩圈,突然目瞪口呆。
「額,這是傳說中的黑道頭目的車嗎?天哪,我好危險啊,我剛剛……還好,腦袋保住了。」
然後,小年輕毅然決然往徐守江的悍馬跟前一站,成了這輛車的守護者。
徐守江微微喘息著上了二樓,瞇縫著眼四下查看。
媽的,吳安娜那個騷貨,打扮得秀色可餐的,不知道她來這裡勾搭哪個男人?
一想到這一點,徐守江就氣得胸膛蹦硬蹦硬的。
「先生,您是一位還是找朋友?」
「閉嘴!別管我!」
在那裡!
徐守江一下看到了吳安娜,於是他則抿緊了嘴唇,槓槓地走了過去,挨著人家吳安娜那張桌子,坐在了旁邊另一張。
聽到吳安娜特有的濡濕的嗓音,說著,「石先生比我想像中要年輕呢,咯咯。」
年輕?徐守江聽得眉頭皺了皺,年輕個頭啊!遠遠看著那個男人都敗頂敗了半邊天了,還叫年輕?有他年輕嗎?他江少到今年十二月才剛剛二十六歲!
三十四歲的石牆對於吳安娜的長相、身材、性格都非常地滿意,他是個海龜儒商,創辦了他自己的石油公司,算是個成功男人,只不過他對於妻子的要求太過挑剔,挑來挑去的,就把自己耽誤到了三十四歲都沒有結婚。
吳安娜是經幾個朋友介紹的,他最近忙,直到今天才算有空來見面,一見之下,他頓時心蕩神搖,被吳安娜的風韻深深地迷住了。
吳安娜一說話時,那雙狐媚眼就像是會放電一樣,眸含笑,又含著一份讓人渾身麻酥酥的嬌嗔,男人能夠抵抗的住吳安娜這副嬌媚神韻的,沒有幾個。
身子稍微扭一扭,那高聳挺翹的胸,就微微地顫,顫得石牆渾身血液滾燙。
【二姐要嫁人嘍,江少要抓狂了。咯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