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涼的夜晚中,徐徐路燈,映照下,吳安娜那張精緻的小臉,是那麼具有蠱惑力。
只可惜,此刻徐守江看著這張滿不在乎的臉,差點氣炸了他的肺。
一伸鐵掌,「嗖!」一下狠狠鉗住了吳安娜的纖細的手腕,徐守江壓低聲音,怒火如炙,「吳、安、娜!你說什麼?你有本事就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吳安娜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大手,歎口氣,激將法,「怎麼?徐總,你不會是愛上我了吧?咯咯……」
妖精的笑聲啊,都勾著人的心魂。
「你說什麼?」徐守江瞇了瞇眼。
「不是嗎?看你都離不開我的樣子,難道不是愛上我了嗎?我剛才說再也不想和你見面了,你就情緒這麼激動,真的會讓人誤會的。徐總?」
吳安娜壞壞地艷麗地笑著,徐守江氣得牙齒咬得嘎吱響。
猛地一擲吳安娜,徐守江冷笑一聲,「哧!愛上你?你做你的春秋大美夢去吧!我徐守江想要什麼樣的女人得不到?我稍微勾一勾小手指,就會有數不清的女人排著隊來逢迎我。老子有錢有勢有才有貌的,憑什麼會喜歡你這種私生活糜爛的髒女人?」
吳安娜也不惱,撇撇嘴,表示非常、非常地贊同,拍著自己胸口,笑得清脆,「呵呵,那就好啦,我就放心嘍。徐總說的都沒錯啦,所以說,我們以後沒有必要再見面了。拜了徐總,我進去了。」
「喂!你……」徐守江看著吳安娜一扭三擺的背影,氣得將手機狠狠砸到座位上,「媽的!這個爛女!我還沒有說完話呢!媽的!媽的!媽的!」
徐守江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很氣憤,很窩憋,很憋屈!
這兩天,他也把吳安娜整了個夠嗆,算是報仇雪恨了,那為什麼他現在還會這麼氣憤難平?
「江哥,咱們去哪兒啊?」
司機輕聲問。
「問什麼問!不說話你會憋死嗎?願意去哪兒就去哪兒!煩死了!」
嗚嗚嗚……司機鬱悶了。
他怎麼知道該去哪兒?
吳安娜一腳踢開家門,吵吵著,「爸!媽!我殺回來了!餓死了啦,有沒有面?」
(☉_☉)
吳爸吳媽都準備歇著了,聽到動靜,從臥房裡走出來,吳媽還披著大褂子,揉揉眼,「二妮子啊,你不是去外地發展了嗎?怎麼這個時間回來了?是不是受人欺負了?她爸,別愣著了,二妮子還餓著肚子呢,你去給孩子做一碗肉絲面啊!」
吳爸連忙點頭,「哦哦,這就去,二妮子,你要放幾個雞蛋啊?」
「兩個……」吳安娜狠狠咬著嘴唇,使勁克制著自己不要掉下來眼淚。
吳媽撫摸著吳安娜的頭髮,囉嗦著,「這在外面,總歸沒有家裡好,掙錢再多有什麼用?還是不要去了,隨便在本地找個什麼工作,將來找個好老公嫁了不就好了嘛。你看你,這才幾天啊,頭髮也柴了,臉也瘦了……」
滴答……吳安娜的一顆淚珠,滴在了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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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啦啦……滿場子都是下注的聲音,還有人們的狂笑聲、咒罵聲、祈禱聲。
「喂,江哥,該你下注了!江哥?」
「嗯?」徐守江被人輕輕碰了下,猛然從走神中恢復過來,打眼一看,唉,一群富商都陪著他賭著玩,他卻腦子跑了。
「江哥,這回下多少?」
徐守江看了看自己這邊像是小山一樣的賭金,想也不想,呼啦啦,全都推過去,「全押上!」
(☉o☉)…額……眾人都禁不住吞了吞口水。
徐守江彈了彈煙灰,又看了看腕表,媽的,怎麼玩了這麼久了,才凌晨兩點啊,這時間也挺難熬的。
一會兒……
「啊啊啊!江哥!你又贏了!你簡直是逢賭必贏啊!今晚上您一把都沒輸,全贏,全贏啊!太不可思議了!」
周圍的小子們都替徐守江歡呼,只有當事人徐守江寡淡寡淡的,連個笑容都擠不出來,擺擺手,「去吧,今晚的錢,你們都拿去分了吧,算是給你們發獎金了。」
(☉o☉)…將近兩百萬呢!
「哦也!哦也!耶耶耶!」
跟著徐守江混的小子們全都歡呼雀躍。
徐守江在這一刻,想到了那一句經典的話:情場失意,賭場得意……
***
嘴對嘴……
吳曉芽眼珠子都鬥到中間了,看著殷天晟那微微震驚下的壞笑。
小翅膀在兩邊扇啊扇的,終於狠狠扶著殷天晟的胸膛,離開了他的嘴唇。
呼呼呼……喘夠了氣,吳曉芽繃嘴嘀咕,「倒霉死了!」
「這可是你非禮我,我一動沒動,你就這樣撲過來了。」殷天晟舔了舔嘴唇,那副樣子又壞又邪氣。
「哼!是你故意晃這艘船的吧?」
「竇娥都沒有我冤。」
「切!」吳曉芽突然意識到什麼,迅速轉臉,去看十米之外另一艘船上的張含森。
果然……她家森森正看著她這邊……完了,完了,完了……她主動撲到殷天晟懷裡這個倒霉事,全都被森森看到了!
森森會不會覺得自己水性楊花啊?
會不會覺得自己非常地不檢點、不矜持啊?
啊啊啊啊……
「我剛才不是故意的,真的!」吳曉芽扭著臉,對著張含森說。
張含森苦笑一下,裝作沒有聽到,解開了他那艘船的韁繩。
他能說什麼呢?難道要說,沒關係,下次注意?
他算是曉芽的什麼人呢?
殷天晟看了看吳曉芽,又順著吳曉芽的目光看了看張含森,低頭咬唇,拳頭握緊。
又是那份無力感!
什麼都無法爭取的無力感!
腿被吳曉芽踢了踢,吳曉芽著急地說,「快!快啊!人家他們的船都開始劃了!我們不能輸!尤其不能輸給瘦丫!」
「戚,你還有這麼要強的心?」
「瘦丫那麼胖,如果都勝了我們,那不是顯得我比她還重?不行不行不行……」
噴兒……殷天晟忍不住笑了。
唉,真是沒有辦法啊,他只要和吳曉芽在一起,總是不受控制地想要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