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的總統套房的房門是虛掩著的,蚊子鑽進去腦袋,「老大……」
「老大個球啊老大?她呢?」
殷天晟正是氣惱的頂峰上,看到蚊子那張臉,頓時把火氣都發給了他,撿起來另一隻拖鞋,連瞄準都不用,「啪!」擲過去,蚊子被打得滿頭星星,「嗚嗚,老大……」蚊子的臉上一個完好而深刻的鞋底印。
「她人呢?讓她跑了嗎?」
「誰啊?」
「吳曉芽!」
「誰誰?吳曉芽?這人是誰啊?咦,名字蠻耳熟的嘛……」
「靠了!你這個笨蛋!一個那麼笨的女人都能夠從你眼皮子底下溜了?去,把這裡的人事總管撤掉,膽敢聘用未成年少女打工了!不像話!」
一氣之下,殷天晟竟然把吳曉芽這個十八歲的都當成了未成年。
萬一那個笨笨的吳曉芽被哪個壞男人褻瀆了……那不是……
想想都後怕……
「可、可是老大……」這種娛樂場所不都是公開招聘未成年嗎?
「什麼可是不可是的!快點去按照我說的去辦,就說,盡快將吳曉芽辭掉!」
「哦、哦……」蚊子剛剛轉身,殷天晟又喊住了他,「還有!」
還有?老大還有什麼要交代的啊?
殷天晟蹙著眉頭,想了下,點點手指,「你,去通告全市各個行業,各個公司,都不許聘用叫吳曉芽的人。如果半個小時內不能全部下達這個通告,你蚊子的腦袋就別要了。」
(☉o☉)
「額……是、是!我這就去辦!」
蚊子簡直嚇得屁滾尿流。
這個叫吳曉芽的人到底怎麼得罪他們老大了啊,竟然需要費這麼大勁,全市下通告,可憐的吳曉芽,估計是找不到工作的了,餓死吧。咦,慢著,吳曉芽?這個名字……不就是大學校園裡那個單純丫頭的名字嗎?OMG!他們老大竟然費盡周折地對付一個小丫頭?這、這、這到底說明了什麼?是不是說明這個女人非常特殊?
於是乎,就這樣,半個小時後,全市黑道大小嘍囉都知道了這麼一個消息:叫吳曉芽的人,深深得罪了龍帝會社的老大!
吳曉芽捂著腦袋衝出了這家娛樂城,心臟都要跳出來了,抬頭一看,夜色也濃,彎月掛在天空。
「啊,多麼浪漫的月色啊,我應該被一個白馬王子擁抱著說著情話才對嘛,為什麼我這麼苦命,卻要在那種破地方遭受眼球殘害!他奶奶的!怎麼連瘋子也喜歡風流?瘋子也會睡女人?」
吳曉芽抓了抓自己的頭髮,走到了自己家門口的小胡同。
「吳曉芽!」
猛然傳過來一個人氣憤地怒喝。
「誰?」吳曉芽馬上瞪圓眼睛,做出一副防守反擊的架勢,等到她看清楚胡同口那棵大梧桐樹下站著的大姐時,才送了一口氣,「唉喲,嚇死人了啦,大姐,你不知道這樣子猛不丁地叫一聲,會嚇壞別人嗎?咦?這位大哥是誰哦?」
和大姐吳春妮站在一起的男人,難道是大姐剛剛談的男朋友嗎?哇,好激動哦,大姐總該不會成為老處女了吧?
「吳曉芽!你看你這是一副什麼打扮?你穿得這到底是什麼衣服啊?太有傷風化了!一個女孩子家,怎麼可以這麼不檢點,穿著這樣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在大街上逛蕩?你不嫌丟人,我們可都嫌丟臉呢!」
吳春妮黑著臉,拿出來在學校裡教訓學生的語氣凶起來吳曉芽,真的像是母老虎,哦不,像是冷冰冰的戒尺,她身邊一臉溫柔的男青年馬上露出驚駭的表情,然後臉上一片蒼白,嘴唇都微微顫抖。
「啊?天哪,我怎麼沒有換衣服就跑回來了?我的新買的衣服啊……」吳曉芽欲哭無淚,她連娛樂城的工作服都沒有換就跑回家了,真是沒腦子啊。
吳春妮走過去,一把扯住了吳曉芽的耳朵,像是一位母親,繼續說教,「還有,吳曉芽,你剛才嘴巴裡自己嘟嚕的什麼?你才十八歲哎,你還是個孩子,你懂些什麼啊你?你就胡說八道的?你剛才是不是說什麼風流啦,睡女人啦?是不是說了?」
男青年的臉色,由白變成了綠,繼而變黑。
這個女老師……竟然古板、教條到這種程度……
「大姐,我錯了,嗚嗚,我錯了還不行嗎?我改……我以後再也不敢說了……」
吳春妮手指頭戳著吳曉芽的腦袋,聲色俱厲,「這不是錯不錯的問題,而是很嚴重的精神滑坡的問題!你說你多不應該,咱爸咱媽供你上學容易嗎?你這樣不求長進,淨學些亂七八糟的惡習,你說你對得起誰?你對得起列祖列宗嗎,你對得起辛苦養育你教育你的父母和姐姐們嗎?你……」吳春妮說上癮了,這些話,她經常說給學生聽。熟練了都。
拽著嗚呼哀哉的吳曉芽都要進屋了,吳春妮才想起來,大樹底下還站著一位有志青年,於是轉臉對著男人說,「哦,你先走吧,我就不送你了。」
「哦。」
男人恨不得馬上拔步就走。
吳春妮又補充一句,「今晚的飯錢,我會寄給你一半的。」
(☉_☉)男人僵化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