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曉藩晶光閃閃的眼眸嫵媚動人,她將美麗的臉蛋輕輕的靠在程宇顫抖的腿上。程宇倍受打擊的看著這個城府深厚的女人,他失魂落魄的搖搖頭推開蘇曉藩咆哮著說,「你這個佛面蛇心的魔鬼,如今害得我們都遍體鱗傷你洋洋得意了吧?如今我已經一無所有了,算我自作自受,怪我以前三心兩意的對你。母親說的對,你們全家都是人面獸心,如今他們已經如你所願的離婚了,一個靈魂傷痕纍纍,一個被政府雙規,這樣大快人心的結局你是不是樂在其中呢?事已至此,我們也算兩不相欠了,以後我們分道揚鑣,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互不相干,就像我們兩個家庭相識前那樣一了百了吧!」
程宇淚流滿面的站起身頭也不回的徑直走向屋門,他打開反鎖的門地上一把赫然醒目的鑰匙映入眼簾,他顫抖不已的撿起鑰匙淚珠滾滾,地上灑落一地的水晶球碎片像無數的利刃不停刺痛著他脆弱流血的心。程宇喃喃的叫著「玉兒」就奔出了小屋消失的無影無蹤。蘇曉藩紋絲不動的坐在冷冰冰的地板上,剛才程宇重重推她的無情無義的一掌仍然令她心口隱隱作痛,程宇一刀兩斷的毫無感情的言辭像一記重磅狠狠的敲擊在她柔然的心房上。程宇撕心裂肺的呼喊早已隱匿在天際,或許他英姿卓越的身影再也不會出現了,蘇曉藩立刻淚水噴薄而出,她跑出小屋呼喊著「程宇哥」失魂落魄的像個瘋子。
蘇曉藩跌跌撞撞的跑在大街小巷上,她的蓬頭亂髮與撕心裂肺引來了很多人的注意,最後她淚眼朦朧的行屍走肉般慢慢走在炙熱喧囂的大街上。路人的冷眼旁觀引不起她的絲毫注意,她不顧形象的蹲坐在街頭嚎號大哭起來。
來來往往的行人像一陣風此起彼伏的吹過,漸漸的一塊陰影悄然浮上來遮蔽了她的光明,他豁得拉起凌亂不堪的蘇曉藩緊緊抓著她的雙肩說,「曉藩,你這是幹什麼?你怎麼會搞成這個樣子?曉藩,你說話啊?」
金致偉緊張兮兮的盯著蘇曉藩,蘇曉藩依舊嗚咽不止的呢喃著「程宇哥」,金致偉恍然大悟的怔住了,片刻他火冒三丈的搖晃著失去理智的蘇曉藩咆哮著說,「程宇哥?程宇哥?曉藩,難道你一直在愛著別的男人?那我算什麼啊?難道你一直都只把我當成復仇奪愛的工具嗎?蘇曉藩,你認真的看著我,你回答我,你是不是一直都在玩弄我的感情?」
蘇曉藩被瘋狂的金致偉劇烈的搖晃著,最後她冷冷的笑了喪心病狂的說,「對,你對我來說就是個傀儡,你除了是個工具什麼都不是,你甚至連個工具都不如,你在我心裡一無是處,我壓根兒就對你沒有一丁點兒感覺,而且我很討厭你,知道嗎?我很討厭你這個自以為是的笨蛋,我恨不得親手殺了你呀!」
蘇曉藩用力的捶打著金致偉的胸口,憤怒的金致偉「啪」的給了她一巴掌,蘇曉藩捂著火辣辣的臉蛋,劇烈的疼痛似乎幫她找回了意識,她冷冰冰的盯著臉面漲紅的金致偉然後默不做聲的轉身走入人群。金致偉紅潤著雙眼看著蘇曉藩落寞單薄的身影,他跺跺腳立馬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