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陽握緊拳頭然後他舒一口氣說:「思園,請你不要再白費心思了,司陽哥早已經有心上人了,而且司陽哥十幾年來心中只裝滿了她一人,再也沒有空間去承載另一個人的愛。」
尹思園驚愕的瞪大眼睛說:「怎麼會?她……她是誰?」
司陽咬咬嘴唇說:「她是一個我們都認識的人,而且她時常出現在我們身邊。」
尹思園難以接受的搖搖頭說:「她……是君子姐?」
司陽點點頭,尹思園瞬間淚流滿面。
她哽咽著說:「可是你們明明才剛認識沒多久啊?怎麼會是她呢?你在騙我!」
司陽垂下頭說:「其實我們從小學開始就見過面,而且司陽哥從兒時就一直死心塌地的喜歡她。」
尹思園決堤的淚水覆蓋住紅潤的臉龐。
她搖著頭說:「原來你們早就認識,原來你們一直在合謀欺騙我,為什麼要這麼做?我恨你們!」
司陽抬起頭誠懇的對尹思園說:「思園,君子沒有騙你,她確實才認識我沒有多久,十幾年來我一直都是個膽小的暗戀者,你能理解我面對她時愛在心口難開的心情嗎?」
尹思園定定的看著他,漸漸的這裡緊張的氣氛緩解了下來。
尹思園止住哭聲,她擦乾淚水沉默的矗立在原地。
司陽懇求的對她說:「思園,司陽哥拜託你,請不要將這件事告訴君子。我好不容易才能夠堂而皇之的出現在她身邊,我不希望溫和的氣氛被搞的尷尬與疏遠。你可以答應我嗎?你一定要答應我啊!」
尹思園濕潤著眼眸看著他,良久她輕輕的點點頭。
司陽那炙熱如火的眼神讓她霎那間體會到自己自私感情的卑微,他那情深似海的深邃眼眸劇烈的震動了她單薄的靈魂。
風和日麗的午後君子給司陽打來了電話,她約他在一個酒店見面。
司陽懷著複雜的心情來到了酒店。君子向他招手,他就走過去坐在了她對面。司陽狐疑的看著笑容滿面的君子,君子變戲法似的「噹噹噹」從桌下拿出來一個點著蠟燭的蛋糕。
她將蛋糕鄭重的放在桌子中間捧著手說:「司陽,生日快樂。」
司陽詫異的看著她。
君子愉快的說:「尹思園一周前就和我商量好了這個生日聚會,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她今天下午突然打電話說有事來不了了,真遺憾呀!」
君子為尹思園惋惜的歎口氣,卻沒有發現司陽陰鬱的臉色是多麼的難看。
司陽瞬間眼眸濕潤。
他站起身落魄的說:「對不起,我從不過生日。」
他轉身就要走,君子拉住他的手吃驚的說:「你為什麼要走呢?你為什麼從不過生日呢?我們坐下來好好談談好嗎?」
司陽看著君子焦慮的眼神漸漸撫平了激動的情緒,他再次坐下來望向朦朧的窗外思想的風箏便回到了兒時那慘絕人寰的一幕。
身為的警察的爸爸被神秘的黑衣人扎死在大街上,那天憔悴不堪的爸爸第一次拉著他的手對他說:「陽陽,你是個男子漢。」
那天嬌生慣養的司陽第一次感覺到肩膀責任的沉重,那天冰冷的雨水第一次如此冷酷的熄滅了他炙熱燃燒的淚腺,那天他第一次意識到從此天使真的剝奪了他哭泣的權利,那天他清清楚楚的記得是他的生日。
他怎麼能在父親的祭日中肆無忌憚的過自己罪孽的生日呢?
君子善解人意的握住他的手微笑著說:「司陽,請放下你心中的包袱,父親的去逝不是你的錯,父親的去逝本就是個天衣無縫的陰謀,它不取決於你的任何決定。每天這個世上都會有很多人去逝,每一天是某個人生日的同時也是另一個人的祭日,我們總不能要求有人過祭日的日子裡其他人不准過生日吧?放輕鬆點,司陽,離開的人已經不在了,活著的人還應該正常的活,請你不要因為父親的心理的創傷而產生難以抹滅的陰影,這肯定不是你在天有靈的父親所期望看到的。對不對?」
君子清澈的眼眸與溫存的話語洗滌著司陽的靈魂,漸漸的他真的就相信了君子的話,似乎他從來都是這麼輕而易舉的就會相信她的話,無論何時何地何種情況他都這麼對她深信不疑著。
君子對他微微笑著說:「來,吹滅蠟燭然後許一個願,你的父親肯定很願意分享你的願望而且也一定會竭力幫助你實現的。快啊,來吹蠟燭。」
她迷人的微笑晃動著司陽的眼眸,他真的就吹滅了蠟燭雙手合十在心中給予了君子世界上最唯美的祝福,他希望眼前的天使最終能夠得到了世界上最濃情蜜意的愛情與天長地久的幸福,無論這份幸福是誰給予的。
這時窗外朦朧的天空似乎有一顆流星劃過,它眨眼間就消失在了天際灰濛濛的雲層裡,但願他的期盼不會像流星一樣是過眼雲煙。
經過大家眾志成城的努力,話劇已經初具規模,熱熱鬧鬧的俱樂部中開始分段試演。
這晚俱樂部中聚集了很多人,洪晟昔日的兄弟也樂在其中,馬路牛仔並不跟他們斤斤計較。
宮廷喬帶領著朋友們風風火火的來到俱樂部,她說:「大家都要帶著錢去啊,在那裡多多買些酒水。」
蘇曉藩也悄然出現了,她帶著冷酷的眼神冰冷的心來感受這如火如荼的世界。
激情的音樂響起,宮廷衛和舞伴們跳起了激情四射的現代舞,周圍的觀眾努力的尖叫。
宮廷衛踩著音樂唱起了歌,抑揚頓挫的嗓音美的一塌糊塗。
這時音樂突然戛然而止,宮廷衛木訥的處在原地,觀眾們鴉雀無聲的看著現場的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