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被感情困擾的君子,她的生活似乎又找到了新的方向。她忙碌的記錄著應該買的廚房用具,她甚至買好了菜譜計劃了每天的搭配與營養。
蘇曉藩陪著她一起進行著如此瘋狂的計劃,她知道這只是君子對於柯銘衛愧疚的寄托,所以她沒有指責君子,她只是提醒君子說:「你想怎麼弄就怎麼弄,隨你,但是你可別忘了他們畢竟是群小混混,做事要有分寸,不然你會受傷的。呵,我倒是真想親眼看看那個叫『衛兒』的幸運兒!」於是這天她真的陪君子前往俱樂部。
她們有說有笑的走向車站,車站旁的「圓緣咖啡屋」中迴盪著悠揚的音樂。
面對站牌的玻璃窗旁的桌子那兒坐著一個倔強的男生,桌上的咖啡冒著縹緲的煙霧。他無心觀賞這如夢如幻的畫面,車站旁來往的行人中始終沒有她的影子。
自從上次那麼真真切切的碰到她後,他就開始一直在這裡等著,只為了一個奇跡。
從小到大似乎他最擅長的就是等待了,這麼樂此不疲而且無怨無悔,司陽無奈的笑笑。
他清秀的面龐倒影在玻璃窗上形成一幅美好的畫面,然而他沒有注意到這幅畫面中藏匿著一個對他目不轉睛的女孩的臉。她站在櫃檯前關注著這個天天如期而至的神秘男生,那天她親眼目睹到他救人的英勇壯舉,從那一刻起她就對他產生了莫名的好感。
她叫尹思園,是這家咖啡屋的一名女招待,身為高中生的她偶爾會做個兼職賺點外快。玻璃窗前那幅美麗的風景讓她瞬間有一種春風拂面的感覺。
司陽輕輕的抿口咖啡,咖啡縹緲的香氣令他的思緒更加的凝重,他轉過頭繼續專注於人來人往的公交車站。自那天起每天他都會放棄籃球行走在灰色暗淡的街上,面無表情的人們日復一日的來回穿梭,生活的壓力讓所有人都帶著心理負荷,迷茫的走在街上的司陽偶爾會想:剛才與他擦肩而過的人們,心中有沒有著一個不可撼動的天使?
玻璃窗外走過的情侶肩並肩,他的心思早已覆蓋了整個城市,但無能為力的他只能坐在這個舒服的咖啡屋寄托對她的思念。
公交站前站滿了人,一輛巴士搖搖晃晃的開過來了,蘇曉藩拉著君子遠遠的就看到了前方的公車。她立刻興奮的拖著君子就開始奔跑。
前方的咖啡屋中依然投射著溫馨和睦的光芒,玻璃窗內若隱若現的浮現出一個熟悉的背影,沒有看到他正面的君子只覺得他像極了那天的救命恩人。
她們快速的抵達了車站扎進了人群,恍惚間她們已經進入擁擠的巴士成為了人肉餡餅。
窗外忽然飄來的身影令司陽大吃一驚,他立刻緊張的站起來,沒有注意到正站在他身邊端著咖啡的尹思園。尹思園驚慌的叫喊了一下,司陽轉過頭,他弄撒了尹思園送來的咖啡。從天而降的熱咖啡正好潑灑在他放在桌上的手機上。
尹思園不知所措的幫他擦去咖啡漬,司陽則扭回頭繼續尋找著他苦苦等候的天使。但是那輛載著希望的巴士已飄然離去,他失落的閉上眼低下頭。
司陽的手機已經不能開機了,尹思園不好意思的說:「我去幫你烘乾吧,或許有效。」
於是她接過司陽的手機走進了裡間。
片刻她走了出來開心的對司陽說:「真是慶幸,果真有效啊!」
司陽接過手機衝她微微的笑。
尹思園繼續說:「我已經觀察你很久了,前不久我親眼看到你英勇無畏的在車站前救了個女生,你真棒!自那天起你就天天光顧我們咖啡屋,你是在等什麼人嗎?她是你女朋友嗎?」
尹思園停頓了一下,司陽失落的表情讓她感覺他不會回答這麼多無聊的問題。
於是她直入主題說:「我叫尹思園,可以和你交個朋友嗎?」
司陽微笑的點點頭,尹思園純真的臉上浮現出幸福的笑。
震耳欲聾的音樂聲此起彼伏,精神頹廢的大眾在這裡狂歡著集體的孤獨。
洪晟抽著煙和夥伴們碰杯調侃,附近舞池中的阿狸依然在自我陶醉的搖擺,他不屑的唾棄一下。出汗的阿狸再次來到櫃檯前和臭男人們眉來眼去,然後她穿上外套款款而去。
金致偉適時的來到洪晟身邊說:「大哥,你家阿狸似乎跟一個陌生男人上車了,要不要跟蹤抓她小辮子?」
洪晟又唾一下說:「媽的,就知道臭狐狸耐不住寂寞,叫兄弟們盯梢,別放跑了大好時機。」
金致偉會意的離去,他來到無人的角落電話聯絡街頭弟兄。
然後阿狸的車後便跟上了一輛的士。
阿狸撫摸著身旁男人強壯的胸肌倒在他懷裡盡顯著嫵媚,女人的第六感讓她好奇的望了下後車窗。
她罵罵咧咧的說:「這個該死的龜兒子,整天不務正業,就知道天天跟老娘過不去。整日的陰魂不散,讓老娘在酒吧中總是不能大展拳腳,妨礙我們的生意。這樣僵持下去不是長久之計,我看我們還是想個辦法來收拾一下這個龜兒子。」
她挑著細長的眉毛帶著邪惡的笑看著身旁的這個的男人,他帶著鬍渣的嘴角彎起了會意的弧。
漂亮的轎車越開越快,它左右穿梭很快就甩掉了後面的尾巴。
他們來到黑暗的角落,男人將一個皮包遞給阿狸。
阿狸打開拿出一小包罪惡的白粉得意的笑了,黑暗中她的眼波依然閃爍動人。
男人進攻的靠近阿狸,將她一把攬入起伏的懷裡奉上急不可耐的親吻,阿狸配合的抱住他開始了一個激烈纏綿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