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個陰雨天,從早晨開始,細密的雨絲就從深灰色的天空中不知疲倦地飄灑著,絲毫也沒有要停歇下來的意思。天氣預報說今天的天氣是中雨轉大雨,看樣子是沒有錯的了。
上午在店裡呆到十點多,也才賣了不到三十塊錢,並且利潤還低,刨去本錢之外只賺七塊錢。
正鬱悶的時候,同學崔某打來電話,問能否到他那喝幾杯。
當然能了,我正煩的要命呢。這樣的鬼天氣,搞得連一個買東西的顧客也沒有,與其在這死守著,還不如出去和那幫親愛的狐朋狗友瞎扯一通過癮呢。
我興奮地摸起鎖正想出門,忽然想到自己手頭還沒有雨具。稍加思索之後,我便決定去後院找安紅去借。
雨已經下了很長時間,院子裡的積水已經很深。
我趟著水剛剛走到安紅的房門口,安紅就開開門從屋裡探出頭來問我,小潘,有事嗎?
我靠,安紅屋裡的門開得這麼及時還真的下了我一大跳,我心說這妖精該不是也偷窺偶吧,否則的話雨嘩嘩的下得這麼大,她怎麼知道我要去敲她的門,要麼她就是傳說中的順風耳了。
紅姐,我……我想跟你借把傘用一下。我搔搔頭,故意裝出一副不善言辭的樣子說道。因為我知道,在安紅的印象裡,我是個油嘴滑舌的形象,以後要想搞定她,我裝得愈老實愈好。
潘志遠兒,下這麼大的雨還要出門,是不是有急事啊?她關切的問。
沒事,陰雨天沒事幹,是幾個同學叫我去他們那喝兩杯。我嘿嘿一笑回答。丫丫的,她不僅人長得好看,就是說出話來也是那麼的好聽,比如她喊我的名字是,最後那個「遠」字用兒化音發出來好聽極了,喊得我心裡熱乎乎癢絲絲的。
那這樣惡劣的天氣你出門可要小心點兒,另外也不要喝太多的酒,否則會出事的,前天咱們縣的電視台就播出過這樣的新聞……安紅一邊給我找傘,一邊細心地叮囑我說。那神態,那語氣裡所蘊含的那份真誠,我感覺就好似跟叮囑自己的老公一般無二,令我的心裡感到暖烘烘甜絲絲的,接過傘的那一刻,我真想抱住面前的這個年齡和我相仿的美麗少婦親吻一口,而後再深情的對她說聲謝謝。
回到店裡以後,想想我在安紅面前裝出的那副傻樣兒,我忍不住笑了半天。
我和朋友們的那場酒喝得很愉快,喝罷就之後我們又當麻將,晚上贏錢的請客又喝酒。期間紅姐給我的手機發了一條短信:小潘,喝酒要節制。另陰雨天不要回來的太晚。
我收到這條短信的時候,正在和一個當教師的朋友拼酒,手機也就放在他的手邊上,他聞聲拿起手機看了一下上面的短信的內容,而後又看了一下發信人的名字是「理想愛人」,他不由地咧嘴笑了。
好啊,小子,來縣城這麼長時間就有對象了?
我聞言劈手從他手裡搶過手機,一看到這條溫情脈脈的短信,我心裡甜蜜極了,可同時也有一絲挺沉重的遺憾,心說這位美麗可人的女房東如若是自己的老婆該有多好。哪怕管嚴點兒,甚至撒泡尿
說也奇怪,收到紅姐的這條短信後,我和朋友們喝酒時能推脫的就都盡量推脫了,那感覺就如同安紅正在旁邊監督著我一般。
喝罷酒回到店裡的時候,已是夜裡十一點多鐘了,雨彷彿也下得更大了,我從後窗看到安紅臥室的燈還亮著,看樣子她極有可能還沒有睡。
我靠,紅姐到這時候還沒有睡,該不是還惦記著自己吧?那我是不是該到她屋裡給她報到一下呢?
嗯,應該去給她說一下,免得她再在背後譏笑自己不懂事。同時自己也可以藉機欣賞一下安紅身著睡衣的風姿,。
丫丫的,說句實在話,自打租賃安紅的小樓開店一來,我真的沒有見過她穿睡衣時候的風采呢,還虧自己稱自己是狼人一族呢。
喔,對了,我之所以把自己稱作是狼人一族,是因為我自認為自己比那些所謂的正派男人多一點「色」的成份在裡面,比如見到年輕漂亮女人的時候,我常常會想入非非,總希望這就是自己未來的老婆。還有就是見到那些身材倍兒棒且衣著暴露的女人,我甚至會下意識地生出一些和她一度春風的奢望,特別是當她們身旁還跟著一個裝模作樣的臭男人的時候,我真恨不得立刻掐訣唸咒,讓那個傢伙立刻從地球上消失,然後讓自己在變作那個臭男人享享艷福去。
還有,對於漂亮的女人,時下還流行著這樣一種說法,說女人愈靚愈放蕩,作為一個女人,你若是真有閉月羞花貌沉魚落雁容的話,你就是在淑貞,周圍的那些色男人也得把你調教壞了,比如那位掌握你前途命運的好色上司,辦公桌對面的那個總是對你一臉媚笑的男同事……
人人都說做人難,其實做個漂亮女人更難。
那麼,安紅是不是那種外表端莊內心放浪的女人呢?
說實話,我內心既希望她是,又希望她不是。前者的理由是偶小潘……嘿嘿,想找機會和她親密接觸一下,後者嘛……自然是想把她爭取成偶的老婆,想想吧,又那個年輕人希望自己未來的老婆是個美麗但放蕩的女人,當然,女人放蕩也是很可愛的,但她針對的唯一對像必須是她的老公,如若再有第二者的話,那就不叫可愛而叫可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