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單人戰。四境各派一人上場,其中三人死亡,勝利者才能夠下場。」。
「第二,雙人戰。也是三方全部死亡,剩下的一方才能下場。」。
「…………」
「至於1000人團戰,500人團戰,100人團戰,50人團戰規定戰鬥時間為一炷香,無論死傷如何,都必須停止,不然由本人執法,殺無赦!」。
「團戰過後,我想所剩之人已經寥寥無幾,接下來便是大混戰,時間也是一炷香,時間完,這次的祥和之約也就因此結束。好了現在便是單人戰的時間,四境各選一人上場吧!」。
戰鬥規則一宣佈,葉嵐愕然,他沒有想到,這祥和之約是這樣的殘酷無情,竟然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事情有些超乎自己的預算了,看來這次祥和之約帶來的一千多人,最後究竟又能夠剩下幾人呢?
葉嵐將目光望向了天空,彷彿在述說著自己的無奈和惋惜,但事實如此,憑借自己現在說完實力,就算想要阻止,也是無可奈何!
二人戰開始,各境都選擇從實力最低的兩翼開始。不消多說琉璃仙境這邊出去比鬥的人,在三宗主的故意安排下,懸著了擅長於近攻的天元劍宗弟子。
而其它三境,火焰之城選擇了兩翼的黑暗元素法神,攻擊極具腐蝕和詛咒效果,天使之城選擇了一個光明系魔武雙修的魔武神,而獸之平原則更乾脆,隨便從兩翼的陣容中走出了一個全身肌肉盤結,怒目圓瞪,倒提巨斧的獅子族獸人。
鐵血的戰鬥在即,四人各具一方,省視著對方,天元劍宗上場之人很是沉著冷靜。敵不動我也不動,獸人一族天生好戰,不知為何,他好像對來自火焰之城之人,身上的那股黑暗氣息很是討厭,提斧便衝了過去。
戰鬥既然已經開始,局面已經形成。天使之城來人見此,眼中的仇恨更濃,一把寬闊的大劍從身後緩緩拔出,他非常喜歡緩慢拔劍的感覺,就算現在這弒界之中再無一人願意整天背著把劍行事,他也義無反顧的保留著這個愛好。
濃烈的光系元素快速的匯聚在劍身上,他腳往前踏,手中的劍往前一指,一道帶著聖焰的劍光朝著天元劍宗的弟子一閃而過,天元劍宗弟子見狀,早有準備,護體氣嵐早就護在體外,在帶著聖焰的劍光臨身時,一道青色的氣嵐爆發而出,不但擋住了攻擊,而且默念御劍術,心念流轉,葉嵐所教的御劍術,發揮了它的威力。
一道劍形青芒迅猛無比的反擊天使之城之人,那人邪邪一笑,早就準備好的聖光突然從天元劍宗弟子的頭頂照下,企圖一命換一命,在自己肉身毀滅之時,將對手也焚成虛無。
小算盤打得不錯,結果會如願嗎?當然不會。天元劍宗弟子並沒有為反擊之招得手而放鬆警惕,身形一錯,迅捷異常的靠近天使之城那人,以手代劍,在葉嵐的特意吩咐下,刺向了那人的心臟,葉嵐告訴他,面對天使之城之人,無論對方是何人,一定得擊碎那人心臟。
身影和聖光交錯,天使之城之人一臉愕然的看著眼前的天元劍宗之人,卻無可奈何,最後化作點點光元素融入了天地間。
天元劍宗的弟子受的傷也不輕鬆,聖光那強大的光系能量,將她體表的皮膚都完全灼傷,好得他體內為木屬性的功法,具有生命的能量氣息,才保住了他一命。
兩人的戰鬥結束以後不久,獸人也提著他的大斧走了過來。全身的皮毛焦黑一片,還在不斷的冒著濃煙,五竅流血,樣子很是慘淡!
獸人身後,那原本屬於火焰之城的屬下,已經屍骨無存,完全被巨斧打成了一堆肉泥。
天元劍宗弟子見到獸人過來,緩緩的站直了身體,不顧身上的傷痛,冷靜的看著走過來也是很虛弱的獸人,說道:「只剩下我們兩個了,告訴我你的姓名吧!無論是誰最後倒下,至少也得讓對方知道與自己戰鬥的人是誰,那樣才可以安心!」。
獸人強忍痛苦,有氣無力的說道:「桑巴,戰吧!」。
「南宮嚴」,說完兩人的身體都迅速的往後退了十米,才停下來看著對方。不是不戰,而是兩人的身體負傷太重,不能聚力,只得先行推開距離,在緩緩的聚能。
時間流逝的飛快,兩人都恢復了一些能量。南宮嚴才道:「準備好了嗎?我們都沒有多餘的能量了,就一招定勝負吧!」。
「好」獸人桑巴乾脆的答道,這也是他想要的結果。獸人的體型大,不易躲避,若耗下去,輸的一定是他。
而南宮嚴卻是有苦說不出,聖光帶有的光系能量仍還在自己的體表灼燒,若不趕快救治,自己也得很快便被燒成灰燼,琉璃仙境眾人修煉的是丹田,若沒了身體這個載體,是很脆弱的,很是輕易就可以被滅,除非其神魂強大到十二翼以上。
青色的木屬性能量自南宮嚴的身體裡爆發而出,漸漸的在身前匯聚成劍形,藉著暴漲的氣勢衝向了獸人桑巴。
而桑巴也不例外,狂暴的獸鬥氣也從身體裡蓬髮而出,帶著陣陣的腥風衝向南宮嚴。
血色和青色碰撞,一聲巨響,兩人各退三步,竟然是平分秋色。但是嘴角留下的殷紅血跡,以及兩人身上逐漸潰散的生命氣息,代表著兩人已經盡力了。
兩具身體的倒下,代表了這一場戰鬥的結束。
同歸於盡,也許是這場戰鬥的最後結果。死亡有將是另外一個輪迴的開始。
演武場旁邊的葉嵐,痛苦的壓制著內心的衝動,當兩人的屍體被抬下時,他的眼角流下了淚水,不知為何,他的心裡竟然為這些人的死亡,而隱隱作痛。
無聲的哭泣,代表不了戰鬥的結束,一場的結束,代表著另一場的開始,葉嵐沒有心情在繼續看下去。慢慢的轉過身,盤腿而坐,封閉了六識,希望可以眼不見心為靜。
直到兩翼的單人戰過後,他才慢慢的睜開了眼睛,因為他的心裡還記掛著殤和千葉的比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