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老緩緩的將手貼在南宮烈陽的額頭上,臉上的神情越來越凝重,他感覺到了邪惡之氣,同時也感覺到了南宮烈陽體內的無雙幻隱蟲,因為當年的一戰,他也在場,曾今親眼看到過這種蟲的威力,只不過讓他怎麼也想不通,已經在火焰之城滅絕的無雙幻隱蟲,今天竟然奇跡般的出現在這裡。
大長老控制這自己的神識繼續探入南宮烈陽的識海,卻不料剛一進入,便被一股濃稠的邪惡之氣給包裹了起來,想要掙脫,一時半會兒也無法辦到。只好一邊護住自己的神識,一邊隨著這些邪惡之氣,緩緩的在南宮烈陽的識海深處。
讓他慶幸的是,不久他便找到了南宮烈陽的神識。只是南宮烈陽的神識外,包裹著一層有一層的邪惡之氣,正在拚命的吞噬著,拒大長老的觀察,南宮烈陽肯定是在知道自己把持不住的一瞬間,將自己的靈魂和全身的靈力都用神識包裹了起來,才會出現如今的局面。
不容他想,大長老擔心再過一段時間,南宮烈陽的靈魂和神識將會被真正吞噬,到時變成一個徹徹底底的冥王手下。心念一動,大長老的靈魂也緩慢的進入了南宮烈陽的識海,但自己的神魂太過強大,又怕南宮烈陽的識海無法承受,所以自好絲絲滲入。
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處在南宮烈陽識海中的大長老,招出了葉嵐以條件交換給他的仙劍,濛濛青氣爆發,極有分寸的一劍斬在那層包裹在南宮烈陽神識和靈魂的邪惡之氣,不料一點作用都沒有,反而那層邪惡之氣還將自己的靈力吸收了不少。
無奈,大長老只好抽身而退,另想它法。
見大長老從南宮烈陽的識海退出來,二長老趕快問道:「大哥,烈陽情況如何?」。
「哎!難。他的神識和靈魂都被這邪惡之氣包裹,吞噬。連我的神魂御劍也無法將其破開,反而將我的靈力也吞噬了近百分之一,看來相當棘手!」大長老無奈道。
這時同大長老一個級別的水月庵才站出來笑道:「白老頭兒,你不是很厲害嗎?怎麼這回也沒轍了?讓開,讓我來試試,你幫我護法。」。水月庵像是和大長老和早就認識一般,說話也顯得不是很客氣。
但大長老並不介意,只是很無奈的說道:「水師妹,你請,我幫你護法就是。」。
水月庵也不客氣,慢慢的將神識進入南宮烈陽的識海內。大感驚訝!因為她也受到了大長老一樣的待遇,一進入便被邪惡的氣息包裹,行動方面都受到了諸多限制。
順著大長老留下的能量軌跡,水月庵倒是很順利的便來到南宮烈陽的識海深處,見到眼前情景,也是眉頭緊鎖。
溫蘊在體內的天音神琴,出現在水月庵的手上。水月庵盤腿而坐,彈奏這《春回大地》這首被清音閣列為喚醒心神第一的曲子。
無聲的音律一出,空間都彷彿靜了,只感覺到接引台附近,被南宮烈陽夷為平地的方圓幾十里內,慢慢的有植物長了出來,萌芽,開化,結果,週而復始。
南宮烈陽的識海內,這無聲的琴音好似生命的力量,夾雜著生之力,抵抗者邪惡之氣所帶有的死亡之氣。漸漸的南宮烈陽識海內的邪惡之氣漸漸匯聚起來,企圖一舉擊垮水月庵帶有生之力的無聲琴音。
南宮烈陽的身體劇烈抖動起來,四肢百脈中的邪惡之氣,彷彿也受到了威脅,趕快往南宮烈陽的識海中匯聚。看得外面的幾人,一臉緊張。
南宮烈陽識海深處起了微妙的變化,原本包裹這神識和靈魂的濃稠邪惡之氣逐漸的變得稀薄,但始終有一小部分不肯離開,繼續吞噬著上面附著的靈力。
一波又一波的邪惡之氣匯聚成爪型,一次又一次的衝擊著正在彈奏的水月庵。奈何水月庵不敢過多的施展修為,怕自己的神識太過強大傷害到南宮烈陽,這樣即使久了南宮烈陽,他以後也會變得如白癡一般,功體盡毀,死於非命。
水月庵心急如焚,又確實沒有辦法。正想退出來,卻不料一直在外的關注的葉嵐,傳音道:「水大長老,保持現狀即刻。」。
話音一落,葉嵐的混沌之魂,也進入了南宮烈陽的識海內,竟然引起了輕微的顫抖。還在和水月庵比拚的邪惡之氣彷彿感受到了極大的恐慌,捨棄了水月庵,直撲葉嵐的混沌之魂而來。
葉嵐心道:「果然如此。」。不做任何停留,混沌之魂盤腿做了下來,原本還在葉嵐丹田內的即刻丹珠不約而同的出現在混沌之魂的頭上,盤旋起來。額頭上的混沌印彷彿有所感應,適時出現。連天衍和乾坤也來湊熱鬧,化作一龍一鳳在南宮烈陽識海中歡暢的翱翔。
混沌印記一現,剛還猖狂無比的邪惡之氣竟然開始落荒而逃,想逃出南宮烈陽的識海。混沌印也不管,逕直上升到葉嵐的頭頂發出點點金光,而那幾顆丹珠竟然開始追逐著邪惡之氣蠻橫的吞噬起來。
每當邪惡之氣快脫離識海時,天衍和乾坤化作的一龍一鳳,便適時的將其擋回,不消片刻,南宮烈陽識海內所有的一切都恢復了正常,連那些作惡的邪惡之氣也已經被同化,化作了天地初生時的混沌之氣,不再有邪惡,正義。光明和黑暗之分。
葉嵐將所有的丹珠收回體內,天衍和乾坤戒也回去了,混沌印重歸平靜。這才站了起來,定睛看著一臉呆滯的水月庵,微笑著說道:「你可不要跟別人說哦,替我保守秘密。南宮烈陽就交給你了,我先回去了。」。
「好!」水月庵不知覺的答道,等葉嵐走後,才想到不遠處南宮烈陽還需要自己喚醒才是,趕緊調整了自己的狀態,從新開始彈奏著那無聲的琴樂《春回大地》。
原本就沒有損傷的南宮烈陽,在邪惡之氣盡除的情況下,也沒有讓人失望。很快便在水月庵的無聲琴音中漸漸甦醒。
南宮烈陽的身體不再抖動,呼吸也逐漸平穩,在水月庵退出識海以後,漸漸睜開了眼睛。見到身旁的幾位長老,趕忙起身問道:「二長老,發生什麼事了?我怎麼在這裡?」。
大長老一聽,暗歎道:看來南宮烈陽神識自我封印太久,竟然坐過什麼都不知道了,那麼這事情又該如何去查?如何給宗門上下近萬人一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