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然望向旁邊摀住胸口,還心有餘悸的女人,眼色瞬間變得溫柔起來。
他是斷不會讓她出事的!否則他不會原諒自己。
車開進了一個小巷子突然停住了。
紫珊偏過頭,他的俊臉近在咫尺,她的心跳剎那間停止了。
「剛才那個和你跳舞的男人是誰?」他看著她面若桃花的面龐,口中溢出的句子充斥著濃重的酸味。
她有絲苦澀的低下頭,剛才的一幕幕都在大腦裡回放……
「他的世界你進不去,他也出不來。」每一個字都在狠狠的敲擊著她的心。
「我不認識……」她幽幽的說出口。
他的手不自覺的撫上了她的面頰,扳起她的臉,讓她注視著他。
「不認識?不認識你還和他一起跳舞?」
想著剛才那個男人在她額上還印上了一個吻,他的心裡就又冒起了火。
她望著他的臉,終究還是做了決定:長痛不如短痛!
「對啊,我就是一個水性楊花,朝三暮四的女人,不僅是剛才那個男人,就連剛才遇見夏靖文的時候,我也動心了。」她直視著他,目光鎮定,不想讓他看出絲毫的破綻。
她看著他無法置信的眼神,繼續從容的說道:「沒辦法,既然讓你看到了,那我就直說了吧,剛才那個男人似乎比你更有錢呢!並且至少他不會像你這樣老是吃醋。我已經受夠了你老是無緣無故的宣告你的佔有慾了。」
說完了這些,她聽到了自己的心掉落在地上的聲音,明明心裡痛的要命,卻依舊掛著淡漠的微笑,恬靜而殘忍。
肖然望著她,兀自的笑笑:「紫珊,你在開玩笑,是不是?」
她看著他突然暗下去的眸子,身上就像被一千根針扎一樣。
可是她不可以半途而廢……
他突然緊緊的抓住了她的手:「你肯定在開玩笑!」
「肖然,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她擺脫掉他的手,怒吼道。
他卻不管不顧的欺壓上來,像是想證明什麼。
顫顫的唇猛的吻上來,沒留給她一絲喘息的機會,就一下子開始攻池掠地,盡情的享受著她的綿軟,她的香甜。
她推拒著,掙扎著,向後退去。
他卻狠狠的按住她的腦袋,讓她與他更加貼合。
她萬般無奈,貝齒用力咬住了他的唇,濃重的血腥味一下子充斥在口中,讓他分了神。
她猛的推開他:「夠了!我受夠了!」
慌不擇路的打開車門逃了出去。
一轉身,無盡的淚就這麼灑落下來,隨著風輕輕的飄落。
再多呆一秒與她而言都是煎熬,她怕她會再度沉溺,再度放不開……
她只能拚命的奔跑,跑到自己快要虛脫,可是卻依舊掩蓋不了心中的傷痛。
那些美好的記憶就像是植入了骨髓中一樣。
他溫柔的眸子,他寬大的懷抱,他清朗的笑聲,他溫暖的手心,這些零散的剪影,這些往日讓她無比珍視的回憶,卻通通成了傷人的東西,在一點點嚙噬著她的心。
曾經想過會離開他,卻從來不知道沒有了他,心裡會這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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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那個越來越遠,越來越小的身影,肖然的嘴角揚起了淒楚的笑容,像是冬日殘敗的花,被風一吹就會零落散去。
他沒有去追,也不敢去追,他怕知道答案。
從一開始她就沒有說過她愛他,或許,她只是在遷就他,順從他。
強求的愛情是沒有意義的,他明明深切的明白這個道理。
可為什麼心裡此消彼長的卻除了心痛就還是心痛呢?
他啟動了車,將車開的飛快。
銀色的瑪莎拉蒂如一支離弦的箭,穿梭於繁華的都市。
明明滅滅的燈光映照著他的臉愈發的撲朔迷離,愈發的俊美無儔,然而眉心卻緊緊鎖住,眼底的憂傷濃的化不開……
「Subway」裡,不停變換不停閃爍的燈光下,一個冷凝帥氣的男人坐在吧檯處,一瓶接一瓶不停的灌著酒。
他完美精琢的長相與無與倫比的身材引得周圍的女人們心都漏跳一拍。
在這裡她們見過了太多長的好看的男人,可是這個男人除了長相和身材不同凡響外,他那王者的霸氣也渾然天成,擋不住的魅力讓無數的女人心馳神往。
一個身著玫紅亮片短裙的女人貼上來,緊緊的挨著他的身體。
微微低頭,露出她呼之欲出的豐滿胸部,一雙柔軟無骨的小手在他的胸口挑逗的畫著圈。
「帥哥,我們聊聊吧?」彩色的燈光下,女人柔美的臉帶著迫切的渴望。
肖然卻彷彿沒看見她,只是兀自的灌著酒。
一瓶又一瓶,卻怎麼也醉不了,腦海中全是她藐視而絕情的樣子。
「帥哥……」女人卻依舊不甘放棄,白嫩的手臂竟然攀附上了他的脖子。
肖然眉峰緊鎖,一把將女人推倒在地,低吼出聲:「滾!」
女人卻作勢在地上哭哭啼啼起來,肩帶已經悄然滑下了香肩。
「敢動老子的女人!小子,你活的不耐煩了!」一個粗聲粗氣的聲音響起,一聽就來者不善。
一個滿臉鬍子,無比壯實的男人帶著一大堆人走過來。
女人順勢就抓住了男人的褲腿,臉上還殘留著淚,似嬌艷的花帶著露珠,看著惹人憐惜。
肖然依舊是置若罔聞的樣子,神情淡漠的喝著酒,彷彿周圍的嘈雜都與他無關。
「你……」男人氣的一拳揮過來。
正在此時另一隻手接過了他的拳,只聽見一個懶洋洋的聲音響起:「肖然,我說你這大晚上把我們叫出來,不會就是要我們陪你打架吧?」
任達有絲疲倦的打著哈欠,顯得慵懶而迷人。
胸前的白襯衣的紐扣還錯扣了一顆,露出白皙的胸膛,引得面前的男人和跌坐在地上的女人都重重的嚥了一下口水。
身旁的宋清遠依舊是細潤如風的淡淡微笑,清雅的宛若天上來的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