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當空,涼風習習,微風捲起一地夜的殘妝,,
司徒揚背手站在院中,抬頭看著明亮的月色,心中思念之情陡然而起,較之一月前,他消瘦了許多,滄桑了許多,臉上已消失了原有的玩世不恭,一雙桃花眼早已佈滿濃濃的哀愁,劍眉終日深鎖。
低頭,看著手中那日撿到的冬兒的隨身玉珮,司徒揚心裡更是刀剜似地疼。
林壽站在不遠處,將司徒揚的傷感看在眼裡,也只能無奈地歎息一聲,搖了搖頭,聽到幾聲司徒揚的乾咳,這才上前勸道「少主,回屋吧,你要是也累倒了,怎麼**啊?」
司徒揚伸手打斷林壽的嘮叨,閉目緩了緩氣息,這才緩緩說道「林壽,你說,冬兒還活著嗎?」眼神中的暗淡,似乎要掩蓋了這茫茫的月色。
林壽張了張嘴,不知該如何回答,從那麼高的懸崖摔下去,實在是凶多吉少啊!但是,他們已在懸崖上上下下找了不下十次,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司徒揚等不到林壽的回答,自知也是為難他了,輕歎一口去轉過身去,抬手拍了拍林壽的肩膀以示安慰,便一人默默朝房間走去。
林壽急急轉身回看,卻見著司徒揚落寞的背影,也是只能一人在心裡著急:小姐啊,你到底去了哪裡?是死是活,好歹給個確切的消息啊!
次日清晨,林壽來到司徒揚房門前,卻聽不見任何響聲,正在奇怪著,平日這是少主早該起身了啊,怎麼今日特別晚?推門而入,卻只見司徒揚半身懸在床沿外,地上,早已是一灘刺目鮮血。
林壽頓時瞳孔放大,渾身汗毛直豎,雙腿也是顫顫地挪不了半步,,
「少主!!!」
林壽跌跪在司徒揚身側,驚恐地喊道,可司徒揚卻早已是失了知覺。
「來人吶,請大夫!!!」
房內,一位花甲白頭大夫坐在司徒揚身側,把著他的脈搏,擼著那束灰白的鬍鬚,無奈地直搖頭,他的這一動作,看得林壽心驚肉跳。
這大夫才離開司徒揚的床邊,林壽就一把將他扯過一遍,急切的問道「怎麼樣?!」
大夫也只是搖搖頭,歎息道「相思成疾,老夫也是無能為力啊,還請另請高明。」說著搖搖頭顧自己退出了房間,這診費他也不要了,今時今日,能遇到這麼個癡情種,也算是難得啊!
林壽聽著大夫的話,頓時傻在原地,這城裡的大夫已經請了個遍,個個都說無能為力,看來,還是要把他帶回雲城才是,宮裡的御醫應該會有辦法。只是這心病還須心藥醫,找不到小姐,什麼都是徒勞。林壽如是想著,看了眼仍是昏迷不醒的司徒揚,眉頭皺地撥都撥不開。
「讓我進去,,讓我進去,,,」
突然,外面傳來一陣吵鬧聲,林壽不禁心裡一煩,這個時候,還有誰來搗亂!
「出去看看!」淡淡地回頭對身後的一個隨從說道。
不一會兒,那隨從便回來稟報道「有一個年輕公子說要見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