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駕到!」徐公公尖銳的嗓音響起在御書房門口。
太后在司徒揚的攙扶下來到皇上的御書房,此時,皇上,林太傅,肖佩正在商議國事,聽太后鳳駕降臨,一個個忙不迭是地上前恭迎。
「老(兒)臣參見太后!」
太后來到眾人面前,端端地應道,「都起來吧。」
「謝太(母)後!」眾人起身,低頭向後退了幾步,各站一邊。太后則是眼不斜視地來到皇座邊的鳳座上款款坐下。
「近日勞煩母后閉關為我安國祈福,兒臣實在受寵若驚。」皇上也坐回自己的皇坐,恭恭敬敬地對著太后低頭說道。
「太后心繫百姓,實乃我安國之福!」林太傅與肖佩同時躬身奉承。
太后則是微微撇了眼二人,回頭對皇上故作疑惑地說道「哀家這才閉關幾日,怎麼一出來就聽說出事了。」
下堂二人一聽,均是心裡一怔,皇上則是面不改色,他當然知道太后這幾日都在宮外,如此嚴重的事,怎麼會逃得了她老人家的眼。
「叫母后擔心了,兒臣實在不孝!此事已安定,母后不必掛心!」皇上微微低頭,眼角卻撇向一邊一臉無所謂的司徒揚。
「如此甚好,」太后收回打量著皇上的視線,太后微笑著看了眼司徒揚道,回頭笑著說「揚兒真是個乖孩子,聽哀家這幾日出關,這不,迫不及待地跑來看我了,皇上,哀家一人在福壽宮呆著也無聊,就讓揚兒住宮裡,陪哀家說說話吧?」雖說是詢問,但語氣中是滿滿的不容拒絕。
皇上此時當然也是猜到了一二,司徒揚生性桀驁不馴,最討厭被束縛,這次這麼甘願就住進宮裡,看來,他也要加強防範了啊!
「既然母后開口,朕哪有不從的道理。」皇上看著二人,笑得甚是寬宏。
「那哀家就先謝過皇上了。」太后拍了拍司徒揚的手背,卻對皇上說道。
「母后客氣了。」
「揚兒謝過皇伯父。」雖然很不甘願,但司徒揚仍是強顏歡笑地說道,隨便沖皇上咧了咧嘴,轉而就移開了視線。
皇上也是見怪不怪了,知道他從小就這脾氣,也就當做什麼也沒看見。「揚兒不必多禮,好好陪陪你祖母,近幾年,她老人家可是想你想的緊啊!」
「揚兒遵旨。」
堂下二人見著這三人你來我往,一副母慈子孝的摸樣,全然不把自己當回事,當下尷尬萬分,林太傅上前,乾咳兩聲,「皇上,適才老臣提的問題?不知皇上,,,」
皇上收起臉上的笑意,看著堂下二人,正了正帝王之色,「林大人,你的說法甚是片面,朕若准了,如何向大臣們交代?」
「皇上。」此時,肖佩亦是上前行禮齊奏道「老臣以為,林大人之計雖險,但若成事,可免後患。」
「哦?」皇上眉毛一挑,看向肖佩,臉上閃過一絲不滿「肖卿家也這麼認為?!」
「老臣以為,此計不失為一條妙計。」肖佩沒有抬頭,低頭義正言辭地說道。
「皇上,兩位大人說的這是什麼計策啊?」太后聽著一頭霧水,與司徒揚對視一眼,對方亦是搖了搖頭,滿眼的不解,於是回頭問道。
「他二人希望朕放鬆皇城戒備,放三,,他進來,來個甕中捉鱉。」皇上有些不滿地解釋著。
「二位大人如此肯定他會入宮?」太后回頭,看著堂下二人,厲色問道。
林太傅與肖佩悄悄對視一眼,輕輕歎了口氣,硬著頭皮上前答道「回太后,老臣以為,此次東門之戰,寧王大勝,對方十萬兵馬亦是所剩無幾,以他的野心,除了進宮直接行刺,別無選擇。」
說完,兩人已是一身的冷汗,這個人可是皇上的親弟弟,太后的親兒子啊!雖說他造反,皇上太后都是要極力鎮壓的,可如今對方大勢已去,自己卻仍想著法子要他的命,這弄不好,自己的命倒要先丟了。
「哼!」太后一拍扶手,怒色而起,「皇家的家事,何事輪到你們管了。」
兩人一驚,「通」地跪下,臉色已微微發白,「太后息怒,太后息怒,,」
「皇上!」太后怒氣沖沖地轉身,看著皇上一臉的嚴肅「他可是你的胞弟,雖犯下滔天罪行,但也是哀家的骨肉,容不得外人算計!」
皇上當然也是忙著起身賠罪「母后息怒,朕自會處理妥當!」
「皇奶奶,您才出關,身體要緊!」司徒揚亦是上前勸道。「犯不著為了這事氣壞了身子!」
「哼!」,太后憤憤一轉身,「揚兒,我們走!」說著疾步朝門口走去,路過林太傅與肖佩面前時,不忘狠狠瞪了二人一眼。
出了御書房,太后與司徒揚屏退左右,便幾個轉身來到一處隱蔽的假山後,細細查看了四周之後,才輕聲問道「如何,哀家剛才表現地還可以吧?」
司徒揚看著太后一臉的希冀,笑著說道「奶奶,您都可以去唱戲了!」
「死孩子!」太后鳳眉微微一皺,寵溺地瞪了眼司徒揚,「你確定他聽得見?」
司徒揚輕輕點頭,嘴角掛著一絲自信的笑意「在這宮裡,最安全,最易得到消息,最容易得手的就是那個地方!」
「哎,,這孩子,,」太后微微一歎息,眼裡閃過一絲愁容,「這麼多年了,還是放不下!」
「奶奶,你放心,非必要,揚兒定保他無恙!」司徒揚看著眼前心疼的太后,安慰道。
太后抬頭,感激地看了眼司徒揚,點點頭,出了假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