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兒走進房間,來到冬兒身邊,欠身行禮道「柳兒見過公子。」冬兒在房內目睹這一切,還來不及阻止,司徒揚就已經吩咐完走人了,現在面對一個與自己年齡上下的小丫頭,真不知道該怎麼辦?從來都不曾有人伺候她,如今卻多了一個隨身丫鬟,真是不知是福是禍。
「你叫柳兒?」冬兒決定不接受司徒揚的「好意」,自己是誰都還沒搞清楚,怎麼可以就這樣在身邊多了一個人呢?柳兒聽冬兒問話,自然乖乖回答「是的。」冬兒稍稍打量了一下柳兒,雖是王府的丫鬟,但長得就是比自己結實,小女孩在頭上綰了兩個小髮髻,粉紅色錦布衣著,單單外面那件小裌襖就比冬兒全身衣著都要昂貴。真不愧是寧王府,一個普通丫鬟的生活都比她好上千萬倍,冬兒在心裡苦笑:這哪是她給我當貼身丫鬟,我給她當丫鬟的資格都不夠!
收回打量著的眼光,眼神看向遙遠的莫名處,淡淡地說道「你現在就去告訴司徒揚,就說我張冬兒沒那個福分。」柳兒聽冬兒如是說,不但沒有按話去找司徒揚,反而一下跪倒在冬兒面前,低頭慌慌地解釋道「公子息怒,您就接受少主的安排吧,如果這時您把奴婢退了回去,奴婢就沒有活路了。」聲音中還略帶顫抖,不像是裝出來的。冬兒覺得很奇怪,就是不想接受一個丫頭嗎?有那麼嚴重嗎?好奇地看著在地上求她的丫頭,問道「這話什麼意思?」柳兒抬頭,眼中儘是慌亂。
「公子,少主定的規矩,若是服侍不周,一律杖責五十趕出王府。」柳兒怯怯的說道,時不時用眼角看看冬兒的反應,上天保佑這位張公子可以回心轉意!但冬兒卻越發奇怪了,這是什麼規矩?這個司徒揚怎麼會定出這麼無聊的規矩?想了想低頭對柳兒說道「不是你服侍不周,知我不用你服侍,聽見了沒?就這樣告訴你家少主。」柳兒還是跪在地上沒有起身的意思,只是一直在顫顫地忍著淚,隨後吸了口氣,平靜了一下內心,才抬頭看著冬兒說道「少主認為只有丫鬟服侍不周,客人才會回絕。而且,,,」「而且什麼,,說下去」冬兒見她猶猶豫豫,催促道。柳兒低下頭不敢看冬兒,小心地說道「而且,之前來王府留宿的都是各家少爺,習慣了有人伺候。」冬兒聽後在心裡冷笑:哼,,原來是這樣。再看看跪在地上的柳兒,也不是她的錯。死,誰都怕,何況她還是個小丫頭,杖責五十,多半是要了她的命。想著伸手扶她起來說道「那你就留在這吧。」柳兒站起身連連對冬兒鞠躬「謝謝公子,謝謝公子,,,」一邊退到一邊等著冬兒的吩咐。